“第一条,以后不许跟你那些酒肉朋友去喝花酒。”
听到冯煦说的第一条,上官白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我保证,从今往后,我上官白没有酒肉朋友。”
“第二条,接下来一个月,你要好好学习,争取在下个月的县试中,考中秀才。”
紧接着冯煦说出的第二条,立马让上官白有些哑火。
“怎么?这第二条就把你吓到了吗?”
见上官白面露难色,冯煦眉头颦蹙,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考,我一定考个秀才回来。”咬了咬牙的上官白,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嘛,妾身相信,只要你肯努力,考个秀才肯定没问题。”冯煦见他答应,微笑着伸手拉住上官白的手掌,柔声说道,“你放心,明天我给你找个老师,好好学习一下。你好歹也读书多年,再努力一段时间,一定可以考中的。”
在冯煦温柔的目光注视下,上官白也只能强作欢颜,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想躺平好哇。十年寒窗苦读,这日子想想就够头大了,这跟前世的牛马,又有什么区别啊。他只想抱大腿,吃软饭,过上躺平的生活呀。
“呵呵,煦儿说的是,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的上官白,完全就是被迫答应。
“这第三条嘛,从明天开始,你要按时规范作息时间和学习时间。凌晨五更起床,学习骑射技艺,上午和下午读书,晚上复习功课。最重要的一点……”说到这里的冯煦,顿了顿,一把抓住上官白那停留在她腰间抚摸的手掌,这才严厉地说道,“那就是从明天起,你不许碰我,咱们分房睡。不考中秀才,你就去马厩睡,以后都不许碰我,老老实实的做个马夫去。”
“这也太狠了吧?”腹诽一句的上官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夫人说的是,为夫一定遵命。”
“大丈夫,一诺千金,你可别……”
“混蛋,你手往哪里摸呢!”
不等冯煦话说完,上官白嘿嘿一笑:“约法三章明天生效,今晚可不算数。”
“混蛋,你是属狼的啊。”在上官白强大的“战斗力”进攻下,彻底被攻陷的冯煦,痛并快乐着喘着粗气嗔怪道。
“多谢夫人的夸奖。不过,为夫不但是一匹狼,还是一匹饿狼。”一脸得意的上官白,俯身在冯煦耳边轻笑之余,再一次“提枪上马而战”。
“上官白,你个混蛋还来呀啊?噢……!”
“煦儿,我衣服破了,是不是给为夫买两身衣服换洗。”一大清早的,就被冯煦叫醒的上官白,打着哈欠之余,指了指地上被扯破的衣物,毫无廉耻地说道。
“你难道连一身衣服都没有吗?”虽然被上官白折腾了大半夜,冯煦习惯性地早早醒了过来。原本还以为今天会疲惫不堪的她,却意外地发现,身体格外的舒服轻松,精神头也格外的好。甚至已经多年无法突破的武道瓶颈,竟然也有了突破的迹象。更别提此时的她气色,那当真是红光满面,满眼春色,小麦色的肌肤仿佛透着一道光泽。
“咦,煦儿你今天好美啊,肌肤光泽,眉眼含春,当真是美的让人窒息呢。”让冯煦给自己买换洗衣服,固然是上官白不想起床的说辞,但也是一件事实。因为他昨日离开上官家,别说一文钱没有,同样连一件衣物也没有带出来。只是,这会当他的目光落在冯煦脸上时,却意外发现她容颜和气质,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少花言巧语,衣服我让吴姑姑去给你买了。你先起床洗漱。”冯煦并没有把上官白的话当真,还以为他又在哄自己开心呢。
“煦儿,是真的,你不信去照下镜子,看看是不是有所不同。”跳下床的上官白,穿着一条裤衩子,拉着冯煦来到铜镜前,“你看看,是不是跟昨日相比,容光四射,肌肤吹弹可破了?”
听到上官白这般夸赞,冯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欢喜不已的她,还是矜持地白了上官白一眼:“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啦。”
“不对,不对,我咋长得这么娘啊?”照着镜子的上官白,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庞,也是暗自吃惊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镜子中的自己,不但面容精致,棱角分明外,实在长得过于清秀。一头乌黑的长发,与那白皙的肌肤,让他看起来着实有些温润如玉一般。就他这副容貌,换上一身女装,怕是比女人都还要娇美三分。
“咯咯。”听到上官白对自己的评价,冯煦也不由抿嘴轻笑了起来。只见穿着一身青袍襕衫的冯煦,一手托着下颚,漂亮的月牙眉下,那双乌黑的眼眸,睫毛一眨一眨地看着上官白打趣道:“娘们这个词用的挺好,你一个大丈夫,却像个寺人(太监),倒是跟你挺形象呢。”
“哼,我是不是寺人,你难道不知道?”说起这个,上官白可不含糊,只见他抖了抖隆起的裤衩,满脸都是得色。这大清早的,早起的“鸟儿”可不是盖的。
“下流胚子。”见上官白耍起无赖,冯煦娇嗔一声,掩面跑出了房间。但这会看着铜镜内的上官白,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看似柔美,但似乎充满了力量感。这种爆炸的力量,他昨天还没有多少感觉,可今天却明显感受到了。首先,同样是在床上折腾了一个晚上,昨天清早他起床时,就感觉腰酸背痛,精神和体力明显都感觉到一丝疲惫,但今天却没有这种感觉,甚至还有种生龙活虎之感。尤其是当他握紧拳头的刹那,那股力量更是瞬间凝聚在了拳头之上。
“难道是这只小虫子,带来的身体变化?”重生的上官白很清楚,原主就是文弱书生,绝对不可能有这股力量。而如今短短两天时间,身体变化,唯一能够解释的地方,也只有体内的那只本命蛊虫了。虽然这只是上官白的猜测,而事实倒也大差不差。
“等等,既然要去拜师,难道不需要准备一些束脩吗?”吃过早饭,换上一身崭新深衣袍服的上官白,端的是玉树临风,颇有些几分温润如玉的公子气质。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嘛。”冯煦答非所问地打量了上官白一眼,转头对小丫鬟绿竹道,“给李公子拿一顶斗笠来,他这副尊容走在街上,我怕咱们的上官公子走在大街上,引发妇孺们丢石头。”
“咦,你可提醒了我。要不咱们驾车去街上巡游一圈,说不定还能效仿古人,装回一车免费果蔬呢。”厚脸皮的上官白,满脸都是笑意。
“美得你。”接过绿竹拿来的斗笠,戴在上官白头上的冯煦,白了他一眼说道,“拜师之礼你就不要操心了,待会到了你看我眼色行事就好。”
虽然一开始是被迫失身给了上官白,但昨晚二人再次深入交流过后,获悉蛊虫一事不是上官白下的霍璇,其实已经打开了心结。上官白虽说之前名声不怎么样,但长相是真的“漂亮”。没办法,十八岁的上官白,身高八尺,体型修长,面容俊美不说,肌肤更是如白玉般光泽。眼神清澈明亮,笑容阳光亲切,这样的容貌,很难不让人喜欢。更何况二人如今还身怀蛊虫交织,已然是生死相随。
冯煦身为县尉,家中虽然有马车,但她几乎不用。平日里当值,也就是上下班,都是骑马出行。今日为了送上官白去拜师读书,她特意套上马车,亲自赶车带着上官白,一路来到城东的大业坊街。大业坊街是建昌府最繁华的街市,因为这条街上,除了有建昌府衙门外,还有都尉府衙门,以及建昌府下辖的各级官署。
“等等,我们来拜师读书,为何你把我的行李,都带来了?”上了车的上官白,这才发现,冯煦让吴姑姑给他买的衣服,靴子,以及文房四宝都在马车上。
“这一个月你住在老师府上,好好学习。你可别忘了,昨晚你可是答应我了,考不中秀才,以后都给我住马厩。”赶着马车的冯煦,朗声的回答,让上官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真要被迫营业了。
“那个,读书可以,能不能让我回咱家住啊?”想到一个月要独守空房,甚至考不中秀才,还要睡马厩,上官白就是一阵头大的央求道。
“想都别想,你要敢违背诺言,我即便不忍心杀死你,也一定会在你面前自尽,以全名节。再说我一个未嫁女子家中,住着你一个男人,你让我怎么面对街坊邻居?”冯煦的断然拒绝,以及理由让上官白也是无言以对。因为冯煦说的理由是客观事实。虽然大梁女子可以做官,但并不代表就没有人伦纲常。上官白一个大男人,住在冯煦一个女子家中,这属于无媒苟合,这属于德行问题,是要受到谴责的行径。
“好啦,你好好读书,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眼见上官白没有了声音,知道他有些不开心的冯煦,转而柔声安慰起了他。
“这个小妮子,还挺心软嘛。”上官白暗自一笑,假装生气地轻哼了一声。
“到了,下车吧。”马车在城中行了小半个时辰,在大业坊街市的一座宅院前停了下来。走下马车的上官白,抬头看到府门牌匾上,写着的“江州司马府”五字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有些吃惊的上官白,连忙看向冯煦问道:“煦儿,你确定咱们没有走错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