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瓣相触,清甜气息萦绕舌尖,上官白只觉大脑瞬间空白,不由自主沉沦其中。
受体内蛊虫牵引,他与冯煦仿若干柴遇烈火,原始的渴望再度被点燃。
一番缠绵过后,上官白望着怀中满脸绯红、呼吸急促,却紧闭双眼佯装熟睡的冯煦,意识到是时候坦诚一谈。
从昨夜初见到此刻,短短一日一夜,他们竟已有了两次亲密接触。
若说有深厚感情,不免牵强,但通过这肌肤之亲,上官白心底确实生出了别样情愫。
前世的上官白,是情感世界的流浪者。
少年时父母离异,他跟随爷爷奶奶长大;大学期间二老离世,他靠着勤工俭学完成学业,又投身军旅两年。退伍后成为荒野求生主播,独自在野外漂泊十年。回首过往,他没有至亲挚友,情感的空缺让他习惯了孤独。若说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兑现对爷爷奶奶“成家立业”的承诺。
“冯煦,我们聊聊吧。”
上官白坐直身子,目光专注地看向她。
冯煦缓缓睁开眼,眼底尽是幽怨,下意识拉过被子遮掩身体:“上官白,你这个混蛋!竟然给我下蛊!一次次轻薄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满脸委屈,眼中含泪,恨不得一死了之以保名节。
“下蛊?”
上官白一愣,随即低头看向心脏位置蠕动的虫子,“你是说,我体内这东西是蛊虫?”
作为曾深入西南苗疆进行荒野求生的主播,他对蛊虫并不陌生,见识过蛊虫的神秘,也听过不少传说。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了一场严肃的对话。
“你体内的本命母蛊,不是你自己养的?”
冯煦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察觉到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我发誓,这虫子我今早才发现!”
上官白所言非虚,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没有任何养蛊的片段。
冯煦陷入沉思,上官白也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线索。
很快,一段尘封多年的回忆浮现——两三岁时,他与母亲住在城外丹霞山脚下的别院。
那时母亲常在院中摆弄毒虫蛇蚁,年幼的他总趴在走廊上好奇观看。
可七岁那年,母亲突然消失,他被接回城中李家大宅,这段记忆也随之被封存。
“看来这母蛊,是你母亲种下的。”
听完上官白的讲述,冯煦苦笑,“那你能把它从我体内取出来吗?”
“我真不会……”
上官白无奈摇头。见冯煦露出绝望神色,他赶忙安抚,“别着急,既然知道缘由,总能找到办法。当务之急,是确认这蛊虫是否会威胁我们的性命。”
冯煦强压下心中委屈,皱眉分析:“或许只有找到你母亲才能彻底解决。不过据我所知,蛊虫与宿主共生,只要我们活着,它们就不会消亡。”
“那它们靠什么存活?”
上官白想起前世在苗疆所见,养蛊人需用毒虫喂养蛊虫。
“《蛮越杂记》记载,本命蛊至少要传承三代。从你母亲的父辈开始饲养,通过母胎传入你体内,与你融为一体。你传给我的子蛊,则受母蛊牵引。”冯煦解释道,“蛮越山民是巫族后裔,相传他们的蛊虫能强化体魄,上古神话里的夸父、后羿、刑天、蚩尤,皆是巫族先祖。”
上官白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异世界竟也有华夏神话的影子:“能给我讲讲大梁之外的历史吗?”
尽管继承了原主记忆,他对这个世界仍有诸多疑惑。
“哼,身为读书人,连这些都不知,难怪被人说不学无术。”冯煦虽因蛊虫与他有了羁绊,却仍对他从前的浪荡名声耿耿于怀。
上官白突然跪坐在床上,郑重地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今后定洗心革面,踏实上进,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你向我发什么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冯煦脸颊绯红,别过脸去。
“我们都这样了,还能没关系?”上官白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若有半点负心,我甘愿万箭穿心!”
对上他炽热而真诚的眼神,冯煦心中的委屈与怨怼渐渐软化,只能嗔怪地瞥他一眼,默许了这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