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恶人,直到搬进四合院 第4章 魔星入宅(上)

作者:沈壹浪 分类: 更新时间:2025-06-29 23:5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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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李家的“家当”堆成了小山。

李奶奶孙氏拄着拐棍,被大嫂张静儿搀扶着,迈过那高高的青石门槛。

脚刚沾地,老太太那双浑浊却精明的老眼就开始挑剔地扫视这座即将成为新家的四合院。

“哎呦喂!这大门!看着气派,可这门洞子也太窄了吧?”

奶奶孙氏被搀扶着下了板车,裹着小脚,眯着眼打量那门楼,第一句话就是挑剔,“咱家那八仙桌,还有怀国那口大箱子,能进去吗?别磕坏了我的樟木箱子!”

“妈,京城寸土寸金,这院子一看就有年头了,能住人就不错,将就点吧。”李建军嘴上说着,背着手,踱步到门前,伸手摸了摸那光滑的门墩儿,一脸“我懂行”的表情,“嗯,老物件,有底蕴!工人阶级当家作主,住在这种有历史沉淀的地方,更能激发革命热情!”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发表一篇关于“工人阶级与历史建筑和谐共存”的即兴演讲,却被一阵喧闹打断。

“让让!让让!都堵门口干嘛呢?新来的?”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挤了出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精明和审视。正是三大爷阎埠贵。

“哟,这位同志,我们是新搬来的住户,分在前院西厢房。”李建军立刻换上得体的笑容,伸出手。

阎埠贵却没握,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门口堆积如山的破旧家什,尤其在那些坛坛罐罐上停留片刻,小眼睛里飞快地闪过算计,嘴里打着哈哈:“哦哦,欢迎欢迎!我是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小学老师。这搬家呢?哎呀,看着东西不少啊,辛苦辛苦!”

“不辛苦!工人阶级的汗水,浇灌的是幸福生活!”

李建军豪气干云地一挥手,对着几个累得直喘粗气的板儿爷,“同志们加把劲!把这些革命财产安全搬进去!注意爱护公物!”

板儿爷们心里骂娘,脸上还得挤出笑,吭哧吭哧开始卸车。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

众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

只见大哥李怀国正试图把他那张厚实的榆木八仙桌塞进门洞,奈何门洞确实窄了点,桌子角卡在门框上。

李怀国本就烦躁,嫌这些人手脚慢,此刻更是火上浇油,想也没想,抬腿对着那碍事的门框就是一脚!

“嘭!”沉闷的响声。

结实的黑漆木门框上,肉眼可见地凹进去一块,几片漆皮簌簌落下,一道清晰的裂痕蔓延开来。

空气瞬间安静。

几个板儿爷倒吸一口凉气,看李怀国的眼神像看怪物。

阎埠贵眼镜差点掉下来,心疼得直抽抽:“哎…哎呦喂!这…这门框…老物件啊!你怎么能…能踹呢!”

李怀国收回脚,不耐烦地扫了阎埠贵一眼,瓮声瓮气道:“碍事!踹一脚怎么了?又没塌!”说完,双臂较劲,硬生生把桌子挤了进去,留下门框上那刺眼的伤痕。

阎埠贵脸都绿了,哆嗦着指着门框,话都说不利索。

另一边,李怀党的战场也拉开了序幕。

“几位师傅,辛苦了辛苦了!”

李怀党脸上堆着笑,凑到领头的老板儿爷跟前,手里捏着几张毛票,精瘦的身子挡着路,“工钱呢,咱们之前说好的是一块二毛五,对吧?”

老板儿爷擦着汗点头:“对对,李同志,您看……”

“你看啊,”

李怀党打断他,手指飞快地点着,“这路上,你们车轴有点响,耽误了点时间吧?这算磨损费,扣五分。刚才卸车,那个坛子晃荡得太厉害,里面咸菜汤都快洒了,这算保管不当,扣五分。还有啊,最后那个箱子,落地上声音大了点,里面可有我奶奶的宝贝,吓着她老人家了,这算精神损失费…再扣五分!总共扣一毛五!呐,一块一毛,拿好!”

他飞快地把一块一毛钱塞进目瞪口呆的老板儿爷手里,剩下的钱迅速揣回兜,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不是…李同志!这…这不能这么算啊!”

板儿爷急了,脸涨得通红,“那车轴响是路不好!咸菜坛子我们抱得稳稳的!箱子落地根本没多大声!”

“哎?同志,话不能这么说!”

李怀党小眼睛一瞪,振振有词,“我们讲究实事求是!该多少就是多少!你看,我给你们算得多清楚?一分不多扣!拿着拿着,别耽误我们搬家!”他不由分说地把老板儿爷往外推。

板儿爷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手里那点可怜的工钱,再看看李怀党那张精明的脸,知道这亏是吃定了,只能恨恨地啐了一口,招呼伙计们拉着空车走了。

王翠花可没闲着。她像一滴水融进了油锅,迅速粘上了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几位大妈。

“哎哟,这位大姐,一看您就是热心肠!贵姓啊?我姓王,王翠花,新搬来的!”她一把拉住一个穿着蓝布衫、头发梳得溜光水滑的中年妇女,亲热得仿佛失散多年的姐妹。

“我们家啊,是冀省来的,这不,家里男人是八级钳工,组织上照顾,调到咱们轧钢厂了!哎,跟您打听打听,咱们这院里都住着哪些人家啊?人多热闹!我就喜欢热闹!特别是……咳,有没有啥新鲜事儿?比如说,谁家男人……嘿嘿……”

她压低了声音,眼神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几个大妈立刻被勾起了兴趣,围成一团,叽叽咕咕起来。

几个小崽子更是如鱼得水。李前进和李前步两个小子,像两只撒欢的小狗,对新环境充满了好奇。

他们根本不在乎大人的事,目光滴溜溜地转,很快就锁定了各家各户门上的锁。

“哥,你看那锁,黄铜的!”李前步指着中院一户人家的门锁,小声道。

“嗯,比咱家那个破锁强多了!”李前进舔了舔嘴唇,从破棉袄口袋里掏出两根磨尖的铁丝,“走,试试手去!”两个小家伙趁着大人不注意,猫着腰就溜向了中院。

不多时,许大茂家那扇紧闭的房门,锁眼里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李怀民则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姿态。

他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门槛坐下,看着眼前这场混乱而充满自家特色的“入宅仪式”,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柳如烟安静地站在他身侧,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帕子,时不时温柔地替他掸掸衣服上看不见的灰尘。

她身姿窈窕,面容清丽,像一朵淤泥中盛开的莲花,与这喧闹粗粝的环境格格不入,却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窥探的目光。

中院水槽边,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身材丰腴、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却难掩秀色的年轻女人,正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恰好与李怀民慵懒扫视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秦淮茹!

李怀民心中一动。真人比模糊的记忆影像更鲜活。

那眉眼间的疲惫,微蹙的眉头,紧抿的嘴唇,构成了一种我见犹怜的风韵,尤其是被水打湿的前襟,隐约勾勒出饱满的轮廓。

秦淮茹看到李怀民那张棱角分明、正气硬朗,酷似年轻“朱时茂”的脸庞时,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茫然。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衣服,随即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加快了搓洗的动作,耳根却悄悄红了。

李怀民目光并未停留太久,又随意地移开。

却正好看到后院月亮门那边,走出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烫着时兴发型、皮肤白皙、气质明显与院里其他人不同的年轻女人。

她手里拎着个小皮包,像是要出门。

娄晓娥!

她显然也被前院的嘈杂吸引了目光,视线扫过混乱的搬家现场,最后落在了倚着廊柱、气质慵懒却面容硬朗的李怀民身上。

四目相对,娄晓娥眼中同样掠过一丝惊讶。这个新邻居……长得真精神!和她认识的、那些要么唯唯诺诺要么满身油滑气的男人都不一样。

她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快步朝外走去,只是那微微加快的脚步,暴露了一丝心绪的波动。

柳如烟的目光在李怀民脸上和远去的娄晓娥背影间轻轻转了一圈,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扶着李怀民胳膊的手,微微紧了紧。

“看什么呢?媳妇儿?”李怀民收回目光,懒洋洋地问。

“没什么,怀民哥,”柳如烟的声音柔得像水,“就是觉得,这京城的人,看着都挺…有意思的。”她特意加重了“有意思”三个字。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油渍麻花厨师服、身材高大、一脸混不吝的青年,拎着个网兜饭盒,哼着小曲儿从中院穿过来,显然是轧钢厂食堂的傻柱下班回来了。

傻柱吊儿郎走进前院,目光就被柳如烟牢牢吸住了。

他脚步一顿,眼睛瞬间直了,手里的饭盒都忘了放下。

乖乖!这新搬来的小媳妇儿…也太水灵了吧?比秦姐年轻时候还俊!

许大茂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他没看柳如烟,而是眯着那双小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家这一大家子人,特别是那个一脚踹裂门框的莽汉和那个精瘦如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等着看好戏的坏笑。

他捅了捅旁边还在发愣的傻柱,低声道:“嘿,傻柱,瞅见没?不好惹啊!一窝子…嘿,有热闹瞧喽!”

李怀民敏锐地捕捉到了许大茂那充满挑拨意味的眼神和低语,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扫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许大茂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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