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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就接上《三国演义》第十八回的故事,继续用《明朝那些事儿》那种轻松唠嗑讲史的风格,来白话翻译这一章。紧接上一回末尾,曹操曹老板在许都摩拳擦掌,准备拿吕布开刀,报兖州之仇。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宛城张绣,又跳出来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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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第十八回:贾文和料敌决胜夏侯惇拔矢啖睛**

**(按照《明朝那些事儿》风格改写)**

**第十八章:毒士的连环计与独眼将军的硬核时刻**

书接上回。话说曹操曹老板在许都憋着一股劲,一边拼命屯田攒粮食,一边疯狂招兵买马,就等着秋收粮足,好去找吕布算总账,把兖州丢的面子和里子都找回来。他连作战计划都琢磨好了:联合在徐州的刘备,南北夹击,把吕布堵在小沛,一举拿下!

可人算不如天算。曹操这边磨刀霍霍向吕布,后院却不太平了——**宛城的张绣,在毒士贾诩的撺掇下,又支棱起来了!**

张绣自从在宛城靠着贾诩的妙计,把曹操打得屁滚尿流,还干掉了曹操的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头号保镖典韦,那叫一个扬眉吐气!他带着残兵败将和贾诩,投奔了荆州的扛把子刘表。刘表这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一看张绣来投,还挺高兴,觉得这是给自己北边加了个屏障(挡曹操)。大手一挥,把宛城和新野(今河南新野)一带都划给张绣驻守,让他当个看门将军,防备曹操南下。

张绣在宛城安顿下来,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可贾诩贾文和这位“毒士”,脑子可没闲着。他天天琢磨:“曹操这人,记仇得很!宛城之耻,他肯定憋着劲儿要报复!现在他忙着对付吕布,暂时顾不上咱们。等吕布一完蛋,下一个铁定轮到咱哥俩!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给曹操找点麻烦,让他腾不出手来收拾吕布,这样咱宛城才安全!”

这天,贾诩找到张绣:“将军!探马来报,曹操在许都集结重兵,粮草堆积如山,看样子是准备大举进攻吕布了!”

张绣一听,有点慌:“啊?那吕布要是完蛋了,曹操下一个不就打咱们了?文和先生,这可咋办?”

贾诩捋着山羊胡,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将军勿忧!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曹操大军北上,许都必然空虚!我们何不……趁机再捅他一下?”

“再捅一下?”张绣有点懵,“还打许都?”

“非也非也!”贾诩摇摇头,“许都虽虚,但城池坚固,强攻不易。打就打曹操的痛处——他的屯田根基,颍川郡(今河南禹州、许昌西一带)!那里是曹操的粮仓,屯田民众多,但防御薄弱。我们派轻骑突袭,烧杀抢掠,破坏屯田!曹操后方起火,必然军心大乱,哪还有心思去打吕布?他若回师救援,我们就退回宛城,深沟高垒,让他徒呼奈何!此乃围魏救赵,攻其必救!”

张绣一拍大腿:“妙啊!先生此计大妙!既能给曹操添堵,又能帮吕布解围(吕布多活一天,宛城就安全一天),一箭双雕!就这么干!”他立刻点起精兵,准备出击。

就在张绣磨刀霍霍的时候,曹操那边也收到了宛城异动的风声。曹操把心腹谋士们叫来:“诸位!张绣这厮,又在宛城蠢蠢欲动!贾诩老贼,诡计多端!他们肯定想趁我攻吕布之际,在背后捅刀子!如何是好?”

首席谋士荀彧(yù)沉吟道:“主公!张绣、贾诩,实乃心腹之患!不除之,北伐吕布难安!然若先攻宛城,吕布必乘机袭我后方,两面受敌,更为不利!当务之急,是稳住张绣,使其不敢轻动!待灭了吕布,再全力对付张绣!”

曹操皱眉:“稳住张绣?谈何容易!贾诩那老狐狸,岂是轻易能稳住的?”

荀彧微微一笑:“主公可还记得一人?刘晔刘子扬!此人乃汉室宗亲,智谋深远,且与张绣身边一位关键人物有旧!或可派其前往宛城,晓以利害,拖延时间!”

曹操眼睛一亮:“你是说……张绣的谋士贾诩?刘晔与贾诩有旧?”

荀彧点头:“正是!贾诩早年游历四方,曾在汉中与刘晔有过交往,彼此敬重。若派刘晔为使,携带主公亲笔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许张绣高官厚禄,或可暂时稳住宛城!”

曹操觉得这法子可以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呗!他立刻找来刘晔,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刘晔领命,带着曹操的信和朝廷(其实就是曹操)的封赏诏书(封张绣为扬武将军,贾诩为执金吾),快马加鞭赶往宛城。

刘晔到了宛城,见到张绣和贾诩,先把曹操的信和朝廷诏书奉上。信里写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先是把宛城之败的责任全推给已死的典韦(说他不听号令),又对张绣表示“理解”(被逼无奈),最后许诺只要张绣安分守己,朝廷既往不咎,官位照旧,还有赏赐!

张绣一看,有点动摇了。毕竟曹操现在势大,能不翻脸最好。他看向贾诩:“文和先生,你看这……”

贾诩面无表情地看完信,又看看刘晔,冷笑一声:“子扬兄!你我故交,今日为何替曹操作说客?曹操奸诈,世人皆知!此乃缓兵之计也!他欲稳住我等,好腾出手去灭吕布!待吕布一亡,下一个就是我宛城!此信,此诏,皆是毒饵,将军万万不可上当!”他转头对张绣说:“将军!刘晔乃曹操说客,其言不可信!当速斩之,以绝曹操念想!”

刘晔一听,脸都白了!张绣也吓了一跳:“这……这不太好吧?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贾诩眼中寒光一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留之无益,反泄军情!”他坚持要杀刘晔。

张绣犹豫再三,觉得刚杀了曹操儿子,这仇太大,曹操不可能真放过自己。贾诩说得对,刘晔不能留!他心一横:“来人!将刘晔推出去,斩了!”

刘晔没想到贾诩这么狠,连老朋友的面子都不给,急得大喊:“贾文和!你……你误张将军也!张将军!你杀我无妨,但请听我一言!曹操势大,非将军可敌!若杀我,曹操必起大军复仇,宛城玉石俱焚啊!”

张绣被刘晔这么一喊,又有点犹豫了。贾诩看张绣动摇,怕夜长梦多,厉声催促:“将军!速斩!”

就在刀斧手要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张绣的叔叔(张济的弟弟)张先(演义原创)冲了进来:“刀下留人!”他对着张绣说:“将军!刘晔乃朝廷命官,又是汉室宗亲!杀之不祥!且曹操势大,杀其使者,无异于宣战!不如将其监禁,静观其变!”

张绣一想,也有道理。杀个使者除了激怒曹操,确实没啥好处。他挥挥手:“罢了!将刘晔押下去,严加看管!”刘晔捡了条命,被关进了小黑屋。

贾诩见没杀成刘晔,心中暗恨,但也不好再坚持。他对张绣说:“将军!曹操使者被囚,其必知我意!事不宜迟,当速速按计划出兵,袭扰颍川!”

张绣这次不再犹豫:“好!就依先生!点兵!目标颍川!”宛城大军,在贾诩的谋划下,如同出笼的猛虎,直扑曹操的屯田重地颍川郡!

消息传到许都,曹操气得把桌子都掀了:“张绣!贾诩!欺人太甚!刘晔生死未卜,还敢出兵袭我腹地!不报此仇,我曹操誓不为人!”他立刻改变计划:“传令!暂缓进攻吕布!命夏侯惇、于禁、李典率精兵五万,火速南下,驰援颍川!务必击退张绣,保住屯田!”

曹操的堂弟,大将夏侯惇(字元让),临危受命!这位爷可是曹操起家时的元老,性如烈火,勇猛善战,就是脾气有点爆。他带着于禁、李典,点齐五万精兵,星夜兼程,杀奔颍川!

夏侯惇大军刚到叶县(今河南叶县西南),就撞上了张绣的先头部队!领头的是张绣手下的先锋大将——雷叙、张先(就是救刘晔那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惇二话不说,拍马挺枪,直取雷叙!

雷叙哪是夏侯惇的对手?不到十回合,就被夏侯惇一枪刺于马下!张先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夏侯惇哪里肯舍?拍马就追!曹军士气大振,跟着主帅一路掩杀过去!张绣军大败,狼狈逃窜。

夏侯惇旗开得胜,信心爆棚!他下令:“追!给我追!一直追到宛城!活捉张绣、贾诩!”于禁比较稳重,劝道:“元让将军!张绣军虽败,但贾诩诡计多端,恐有埋伏!不如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夏侯惇正在兴头上,哪听得进去?他大手一挥:“文则(于禁字)多虑了!张绣鼠辈,闻我名已丧胆!贾诩一介书生,能奈我何?追!”他不顾于禁劝阻,率领本部兵马,一路狂追!

追着追着,就追到了宛城外的育水(白河支流)边上。只见前面张绣的败兵丢盔弃甲,正在仓皇渡河。夏侯惇大喜:“天助我也!半渡而击,必获全胜!”他立刻下令全军冲锋!

曹军如同猛虎下山,冲向正在渡河的张绣军!眼看就要把敌人赶下河喂鱼,突然!河对岸的芦苇荡里、两侧的山坡上,鼓声震天,伏兵四起!无数弓箭手冒了出来,对着河滩上的曹军就是一顿猛射!箭如飞蝗!

“不好!中计了!”夏侯惇心头一凛!他这才想起于禁的警告,后悔莫及!但为时已晚!曹军挤在狭窄的河滩上,毫无遮蔽,成了活靶子!瞬间死伤惨重,阵型大乱!

这时,原本“溃逃”的张绣军也转过身来,在张绣本人和另一员大将胡车儿的带领下,返身杀了回来!贾诩站在一处高坡上,羽扇轻摇(虽然是冬天),看着河滩上混乱的曹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夏侯元让,匹夫之勇,入吾彀中矣!”

夏侯惇又惊又怒,挥舞长枪,拼命抵挡,想稳住阵脚。他一边拨打着箭矢,一边怒吼:“不要乱!结阵!结阵!”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支冷箭,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从侧面山坡的树丛中射出!目标直指夏侯惇的左眼!

“噗嗤!”一声闷响!那支箭不偏不倚,正中夏侯惇的左眼眼球!

“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响彻河滩!夏侯惇痛得浑身剧颤,差点从马上栽下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左眼,入手一片温热黏腻!剧痛如同潮水般袭来!

周围的曹军将士都惊呆了!主将中箭!还是眼睛!这还得了?!

射箭的是谁?正是张绣军中的神射手,可能是贾诩特意安排的,也可能是某个无名小卒走了狗屎运。但这一箭,效果拔群!

夏侯惇痛得眼前发黑,但他不愧是铁打的硬汉!他知道,此刻自己要是倒下,全军立刻崩溃!他强忍钻心剧痛,用右手死死抓住露在眼眶外面的箭杆,心一横,牙一咬!

“呃啊——!!!”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夏侯惇竟然硬生生地把插在眼球上的箭,连带着那颗血淋淋的眼球,一起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半边脸和胸前的铠甲!那场面,别提多骇人了!

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夏侯惇瞪着仅剩的右眼,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他盯着手心里那颗沾满血污、连着筋络的眼球,竟然张开嘴,一口塞了进去!然后“咯吱咯吱”地大嚼起来!一边嚼,一边用染血的右眼扫视着周围惊恐的敌军,厉声嘶吼:“父精母血,不可弃也!尔等鼠辈,安敢伤我?!杀!!!”

我的天!这画面太硬核了!生啖己睛!古之恶来典韦也不过如此吧?!张绣军的士兵们哪见过这场面?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转筋!有些胆小的,直接吐了!

“鬼……鬼啊!”

“他不是人!是魔鬼!”

“快跑啊!”

张绣军的士气,瞬间被夏侯惇这非人类的举动给吓崩了!原本严密的包围圈,出现了松动和混乱!

夏侯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强忍剧痛和眩晕,用尽全身力气,举起血淋淋的长枪,指向敌军:“将士们!随我杀出去!杀!!!”

他身先士卒,仅剩的独眼圆睁,满脸是血,状如疯魔,拍马冲向敌阵!那气势,简直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曹军将士们被主帅的悍勇彻底点燃了!恐惧化作了无边的愤怒和血性!

“杀啊!为将军报仇!”

“跟这群狗娘养的拼了!”

原本濒临崩溃的曹军,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跟在夏侯惇身后,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一个方向猛冲猛打!夏侯惇虽然只剩一只眼,但武艺仍在,长枪舞动,挡者披靡!他硬是杀开了一条血路!

这时,后面接应的于禁、李典也率军赶到,从外围猛攻张绣军!内外夹击之下,张绣军的包围圈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夏侯惇带着残部,终于冲出了重围!

这一仗,夏侯惇虽然凭借非人的悍勇逃出生天,但损失惨重,自己也成了独眼龙。他退到安全地带,包扎伤口,想起贾诩的阴狠,恨得咬牙切齿!而贾诩在山上看到夏侯惇居然生啖己睛,还能突围而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夏侯元让,真虎将也!可惜,未能除之!”

宛城这边暂时僵持住了。消息传回许都,曹操又惊又怒又心疼!惊的是贾诩计谋如此狠毒;怒的是张绣贼心不死;心疼的是自己的好兄弟夏侯惇成了独眼龙!他拍着桌子怒吼:“张绣!贾诩!不将尔等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他恨不得立刻亲征宛城!

但理智告诉他,不行!吕布那边才是心腹大患!而且夏侯惇新败,士气受挫,粮草也还没完全到位。他强压怒火,下令夏侯惇、于禁、李典就地筑营坚守,牵制张绣,不许再贸然出战!同时,他加快了北伐吕布的准备,必须尽快解决吕布,才能腾出手来收拾张绣!

就在曹操为张绣头疼的时候,吕布那边也不太平。吕布在小沛,日子过得有点憋屈。北边曹操虎视眈眈,西边的邻居刘备,虽然表面上跟他称兄道弟(辕门射戟救过他),但吕布总觉得这个大耳朵不简单,暗地里防着他。

吕布这人,猜忌心重。他手下有个叫宋宪的部将(后来投降曹操那位),跟刘备的部将张飞有点交情(可能一起喝过酒)。吕布知道了,心里就不爽了:“宋宪这小子,是不是跟大耳贼眉来眼去?想卖了我?”他就想找茬把宋宪收拾了。

谋士陈宫一看,赶紧劝:“将军!大敌当前(指曹操),岂能自断臂膀?宋宪等人跟随将军多年,并无反迹!若因猜忌而杀之,恐寒了将士之心啊!”

吕布一听,也有道理,暂时压下了念头。但他对刘备的戒心,却越来越重。

恰在这时,机会“送”上门来了。吕布手下有批军马,在沛县(小沛旁边)附近放牧。这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批军马突然炸了营,几百匹战马受惊狂奔,一路跑啊跑,竟然跑进了刘备控制的地盘!

负责放马的军官吓坏了,赶紧跑回来报告吕布。吕布一听,火冒三丈!他本来就怀疑刘备,这下更觉得是刘备故意搞鬼,抢他的马!“好你个刘大耳!竟敢偷我的马!当我吕布好欺负吗?!”他立刻点起兵马,气势汹汹地杀向刘备驻守的小沛(刘备当时主力在沛县,小沛是重要据点)!

刘备接到报告,一脸懵逼:“啥?吕布的马跑到我这儿了?我没抢啊!”他赶紧派人去找马,同时亲自出城,想跟吕布解释清楚。

刘备单人匹马来到吕布营前,对着城头(小沛城被吕布围了)大喊:“奉先兄!误会啊!备绝无侵扰兄之马匹之意!马匹走失,备已派人寻找,找到即刻奉还!还请兄长息怒,撤去兵马!”

吕布在城头冷笑:“刘玄德!少在这假惺惺!速速归还我的马!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他根本不信刘备的解释。

刘备急得满头汗。这时,张飞骑着马,提着一大串马缰绳,从后面赶来了,一边跑一边喊:“大哥!马!马找回来了!一匹不少!”

原来张飞听说吕布因为马的事来闹事,立刻带人去找,还真把那几百匹惊马给圈回来了。张飞把马缰绳往地上一扔,对着城头的吕布吼道:“吕布!你的马!一匹不少!还给你!为几匹马就兴师动众,你还要不要脸?!”

吕布一看,马确实回来了,有点理亏。但他吕布啥时候认过错?他强词夺理:“哼!马虽找回,但惊扰我部属,惊吓我战马,岂能就此罢休?刘玄德!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刘备知道吕布这是没事找事,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奉先兄息怒!此事确是意外!备愿设宴赔罪,还请兄长赏光!”

吕布看刘备姿态放这么低,又找回了面子,这才悻悻地说:“哼!看在玄德面上,此事作罢!撤兵!”他带着兵马和马,返回了小沛。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但这件事,让刘备彻底看清了吕布的反复无常和蛮不讲理。他知道,跟吕布做邻居,早晚得出事。他秘密派人给许都的曹操送信,把吕布寻衅滋事的情况详细报告,并再次表态:“只要曹公讨伐吕布,备愿为前驱!”

曹操接到刘备的信,心中大定!刘备这个盟友稳了!他立刻回信给刘备:“玄德公深明大义!待秋粮入库,兵精粮足,我即亲率大军东征!届时,望公自徐州出兵,南北夹击,共诛吕布!”

就在曹操紧锣密鼓准备打吕布的时候,吕布自己也在作死。他听信谗言,怀疑手下大将高顺(陷阵营统领)跟陈宫走得太近,夺了他的兵权(演义情节)。高顺是吕布手下难得的忠勇之将,被无故猜忌,心灰意冷。陈宫也感到危机,知道吕布不可辅佐,开始琢磨后路。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秋,曹操终于攒够了粮食,点起二十万大军(号称),以夏侯惇(虽然独眼,但勇猛不减)、夏侯渊、曹仁、曹洪、许褚、于禁、乐进、李典等为大将,谋士荀攸(荀彧侄子)、郭嘉、程昱随军,浩浩荡荡杀奔徐州小沛!讨伐吕布的灭国之战,正式打响!

吕布听说曹操亲率大军杀来,也慌了神。他一面派人向袁术求救(虽然之前闹翻了,但死到临头,还是得试试),一面收缩兵力,放弃小沛外围据点,集中主力固守下邳(吕布当时占据了下邳)和其门户——彭城(今江苏徐州)!

曹操大军势如破竹,很快打到彭城。守将是吕布的部将侯成。侯成这人,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还爱喝酒。曹操围城猛攻,侯成抵挡不住,又不敢弃城(吕布军法严酷),天天借酒浇愁。结果有天喝大了,被曹操军夜袭,稀里糊涂就丢了彭城!侯成只带着几个亲兵,狼狈逃回下邳。

吕布听说彭城丢了,气得暴跳如雷,差点把侯成砍了!多亏陈宫等人求情,才打了一顿军棍了事。吕布知道下邳是最后屏障,亲自坐镇,高顺、张辽等大将守城外营寨,互为犄角。

曹操大军围住下邳,日夜攻打!但下邳城高池深,吕布亲自督战,曹军死伤惨重,一时难以攻克。谋士郭嘉献计:“主公!吕布勇而无谋,刚愎自用!今其锐气尚存,又有陈宫为之谋,急切难下。不如暂缓攻城,分兵去解决刘备那边的麻烦。”

“刘备?”曹操一愣,“玄德那边有何麻烦?”

郭嘉:“探马来报,袁术虽与吕布有隙,但唇亡齿寒。他已派大将纪灵,率军五万,北上援救吕布!刘备在沛县,首当其冲!若沛县有失,则我南面屏障顿失!当速派精兵,助刘备守住沛县,击退纪灵!”

曹操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忘了袁术这厮!奉孝所言极是!”他立刻派夏侯渊、夏侯兰(夏侯惇族弟)领精兵三万,火速驰援沛县刘备!

刘备在沛县,听说纪灵率大军来攻,压力山大!他手下就关羽、张飞和几千兵马,怎么挡得住五万大军?正发愁呢,夏侯渊的援军到了!刘备大喜过望!

纪灵大军杀到沛县城下,一看城里城外旌旗招展,不仅有刘备的兵,还有曹操的“夏侯”大旗,心里就有点发怵。夏侯渊可不管那么多,拍马出阵挑战:“纪灵鼠辈!安敢犯境?!”

纪灵硬着头皮出战。两人大战三十回合,纪灵渐渐不支!他虚晃一招,拨马便走!夏侯渊、刘备挥军掩杀!纪灵大败,损兵折将,狼狈逃回淮南!袁术对吕布的救援,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解决了南面的威胁,曹操可以专心对付下邳了。但吕布龟缩不出,下邳城防坚固,强攻伤亡太大。曹操又愁上了。这时,又是郭嘉出主意:“主公!我观下邳城西有泗水,可引水灌城!城中军民必然惊恐,军心浮动!或可不战而破!”

曹操眼睛一亮:“水攻?妙计!”他立刻下令,在泗水上游筑坝蓄水,然后挖开堤坝!滔滔泗水,如同脱缰野马,直冲下邳城西!下邳地势低洼,很快大水漫灌,城内水深数尺!房屋倒塌无数,军民苦不堪言!

吕布站在城头,看着一片汪洋的下邳城,气得直跳脚!他把怒火撒在部下身上,天天酗酒,动不动就打骂将领士兵。搞得手下人怨声载道,离心离德。

这天,吕布手下大将侯成(就是丢彭城那位)养了十几匹马,失而复得(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借口)。他很高兴,酿了点酒,想搞个派对庆祝一下,顺便讨好吕布。他先拿了几瓶好酒和一些烤肉去献给吕布。

没想到吕布正在气头上,一看侯成拿着酒肉,勃然大怒:“混账!我军中禁酒令你不知道吗?你竟敢私酿酒水?!定是想趁乱谋反!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侯成被拖出去,狠狠打了一顿军棍!打得皮开肉绽!侯成又羞又怒,回到住处,看着自己辛苦酿的酒,悲从中来。他的好哥们儿宋宪、魏续(都是吕布部将)来看他,三人一合计:“吕布这厮,暴虐无道!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咱们投曹操吧?”

三人一拍即合!侯成说:“要投,得立个大功!我看吕布那匹赤兔马,是宝贝!若能把赤兔马偷出来献给曹操,必得重用!”宋宪、魏续也觉得可行。

当夜,侯成忍着伤痛,悄悄摸到吕布养赤兔马的地方。吕布因为心情不好,又喝多了,睡得像死猪一样。侯成很顺利就把赤兔马牵了出来!三人带着赤兔马和几十个心腹,偷偷打开城门,溜出下邳,直奔曹操大营!

曹操正为攻城发愁呢,听说吕布手下大将侯成、宋宪、魏续来降,还带来了日思夜想的赤兔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亲自出营迎接,厚赏三人,封官许愿!赤兔马更是爱不释手,立刻赏给了刚刚立下大功的关羽关云长!关羽得此宝马,喜不自胜,对曹操更是感激涕零(暂时)。

侯成三人投降,还带走了赤兔马,这下邳城里的军心彻底散了!吕布第二天酒醒,发现赤兔马丢了,侯成等人跑了,气得七窍生烟!他提着方天画戟,在城里疯狂找人撒气,看谁不顺眼就骂,甚至想杀人!搞得人人自危。

谋士陈宫知道大势已去,劝吕布:“将军!下邳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军心涣散!不如趁夜突围,或可保命!”

吕布犹豫不决。他老婆严氏(貂蝉呢?演义里貂蝉后来没提了)哭着说:“将军!陈宫之言不可信!昔日曹操待陈宫不薄,陈宫尚且叛之!今将军若弃城而去,妾身与女儿,必遭曹军凌辱!将军于心何忍?”吕布一听,心又软了,决定死守。

又过了几天,城里的水稍微退了些,但粮食也快吃光了。吕布更加烦躁。这天,他照镜子(铜镜),发现自己因为连日忧愁、酗酒,形容憔悴。他吓了一跳,对着左右吼道:“都是你们!让我喝酒!害我如此憔悴!传令!全城禁酒!谁再让我喝酒,斩!”

这命令简直莫名其妙!但没人敢反驳。吕布自己郁闷,坐在白门楼(下邳南门城楼)上喝闷茶(不能喝酒了)。喝着喝着,困意袭来,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就心怀异志的宋宪、魏续(他们虽然投降了曹操,但可能还有内应,或侯成同党),一看机会来了!他们悄悄摸上白门楼,用绳索把熟睡的吕布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打开城门,在城头竖起白旗!

城外的曹操一看城头竖起白旗,城门大开,知道内应得手了!他立刻挥军入城!曹军如同潮水般涌入下邳!吕布的军队早就没了斗志,纷纷投降!

吕布被捆得像个粽子,被宋宪、魏续押到曹操面前。曹操看着这位曾经天下无双的飞将军,如今如此狼狈,心中感慨万千。刘备也站在曹操旁边。

吕布挣扎着大喊:“捆得太紧了!松一点!”曹操笑了:“缚虎焉能不紧?”

吕布又对刘备喊:“玄德公!你是座上客,我是阶下囚!何不发一言相救?!”刘备面无表情,没说话。

吕布急了,对着曹操喊:“明公!您所忧者,不过吕布耳!今布已服!愿率部下归顺明公!明公为大将,布为副将,何愁天下不定?!”

曹操一听,有点心动。吕布的勇武,他是知道的。他回头问刘备:“玄德公,你看如何?”

刘备幽幽地说了一句:“明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丁原和董卓都是吕布的干爹,都被吕布杀了)

曹操一听,恍然大悟!背上冷汗都出来了!对啊!这吕布就是个三姓家奴!养不熟的白眼狼!今天能投降我,明天就能捅我一刀!留着他,就是养虎为患!

曹操脸色一沉,挥挥手:“推下去!缢死!枭首示众!”

吕布一听,破口大骂:“大耳贼!最无信者!忘恩负义……”话没骂完,就被刀斧手拖了下去,用绳子勒死了!一代飞将军,就此殒命!他的首级被砍下,传示三军。陈宫、高顺等死忠,也拒不投降,被曹操处死。张辽在关羽的劝说下,投降了曹操,后来成为一代名将。

曹操终于彻底解决了心腹大患吕布,夺回了兖州,还拿下了徐州大部!势力大增!他表奏刘备为豫州牧(虚衔),让他驻守小沛(其实是当看门的)。自己则带着缴获的无数金银财宝、粮草辎重,以及吕布的旧部(如张辽),凯旋许都!

回许都的路上,路过淯水。曹操想起一年前在此惨败,痛失爱子爱将,不禁悲从中来。他命人在河边设下祭坛,隆重祭奠曹昂、曹安民,特别是典韦!他亲自奠酒,痛哭流涕:“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虽然有点假,但典韦确实为他而死)并下令厚待典韦的家属。

祭奠完毕,曹操望着滚滚东去的淯水,心中豪情万丈。吕布已除,中原腹地基本平定!接下来,该轮到那个躲在宛城,让他恨之入骨的张绣,以及那个算无遗策的毒士贾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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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我们将继续《三国演义》原著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的精彩故事。吕布殒命白门楼,曹操再战张绣,剧情更加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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