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我以群星预知未来 第8章 信件与算账与开枪

作者:安可香蒲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7-14 14: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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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亚奶奶送完信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李林指尖划过信封时,纸张的轻盈与内里沉甸甸的坠感形成奇妙对比。

隔着纸面摩挲,能清晰触到圆形金属的弧度——多半是金币,以及某个带棱角的徽章。

这是炼金协会给麾下新入会成员的一点帮助,用于炼金的启动资金。

教科书上记载了太多饿死在炼金实验室的天才。

直到组建炼金协会,那镀金大门开启,铜臭味终被学术尊严取代。定期发放的研究津贴,让最寒酸的学徒也能保住坩埚里的火种。

协会成立前,有记录的炼金术士中,62%因贫困被迫放弃研究。而炼金协会建立统一资助制度后,五年内新晋炼金师数量激增了200%,因资源匮乏导致的死亡近乎消失。

可以说,炼金协会的资助制度,基本消除了炼金术士纯粹因经济贫困而死亡或被迫放弃研究的现象。

他撕开信封,与信纸和炼金协会纸质证明一同落下的是一枚徽章和五枚沉甸甸的金币。

大手笔,怪不得许多低环炼金术士明知道自己被炼金协会剥削,却还是对协会那么忠心。

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

对李林来说也是这样,通过计算,即使不能严格按照赫尔曼先生给出的方法训练,六枚金币也足够支撑李林完成射击技巧的进阶练习。

只是需要购买大量的训练弹,也就是哑火率15%的二手弹药。

徽章是受到炼金协会承认的证明,其中印有赫尔墨斯的神像,祂手持蛇杖,怀抱翡翠石板,象征着炼金术、占星术与神通术的三种智慧。

徽章外部有一个圆环,这枚徽章是颁发给一环炼金术士的。

李林拿起信纸,开始阅读。

亲爱的李林先生:

恭喜您通过了炼金协会的入会考核,经过细致地评估,我们认为您达到了炼金协会的入会标准,从此以后您就是一名正式受到炼金协会承认的炼金术士了。

请您于十四个自然日之内联系维伦塔尔区立炼金协会,并到协会正式登记身份信息,协会您准备了符合炼金术士身份的制服。

与此同时,请收下我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我们非常荣幸地得到了您这样的青年俊才加入,期待您为炼金协会做出的贡献。

愿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神注视着你。

这份信的内容大概就是他成功加入了炼金协会,协会向他发来祝贺并表示尽快去维伦塔尔区立炼金协会一趟登记身份。

李林揉了揉眉心,事情还真多。

炼金协会的事,也得等自己先成功入学之后再说。

将最后一张信纸翻面,李林发现还有内容。

亲爱的李林先生:

五枚金币中,有三枚是我们为您提供的无息贷款,请于三百六十五个自然日内在提供借贷服务的炼金协会还清。

炼金协会的新手辅助有一部分居然是借贷?就算是以李林的脾气,这时候也忍不住释怀的笑了。

怪不得巴勃罗老师对炼金协会的感官那么差,恐怕他是知道炼金协会把手底下的炼金术士当作第一款理财产品了。

将体内剩余的玛娜全部用来施展法术、为子弹附魔后,李林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李林就去黑森镇炼金协会买了与左轮口径匹配的子弹。法德尼尔王国的货币体系非常简单,共有铜、银、金三种货币,其兑换关系为:1枚金币= 100枚银币,1枚银币=100枚铜币。

一枚炼金子弹需要20枚银币,普通子弹为2.5枚银币,训练弹价格通常在1枚银币或更低,具体根据其哑火率的高低而定。

李林买了十枚炼金子弹,一百枚普通子弹和一百五十枚训练弹。

除此之外,赫尔曼先生还赠予了他一些近乎报废的训练弹。

相比于买一把左轮的钱,算下来还是子弹更贵。李林想,自己买子弹总共花的钱,几乎相当于一把炼金左轮的价格。

赫尔曼先生真的非常照顾自己,给了自己大量优惠,否则花费会更高。

在走出炼金协会之前,赫尔曼告诉李林自己炼制出了二环魔药,现在需要去区立炼金协会重新登记信息并办理工作分配,最近几天都不会在店里。所以要购买炼金产品的话,在柜台上留下记录和钱就行了。

买完子弹后,李林要找一个空旷无人的地点练枪,思来想去之后,还是觉得灯塔的位置最为优越。

灯塔年久失修,正常情况本来就没有人去,而且起伏的浪潮声刚好可以掩盖他练枪时的弄出的响声。

李林孤僻的本性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出镇子时,李林遇到了一些小插曲。

当他路过一条街道的拐角,随着眼前的世界一黑,一股晕眩感差点让他直接昏了过去。

有人用木棍偷袭了他。

脚步踉跄着无力地跪倒,然而在这之前就有人抓住李林的衣领,把他拖到一处废弃的杂物房,按在墙上。

“喂,该死的外乡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听说你这两天很风光啊?”一张长满麻子的脸出现在李林的面前。

他叫托比,是黑森镇上有名的无业游民,不是干些偷鸡摸狗的活,就是无所事事。按理来说他早该被赶出黑森镇,但凭着一股子死皮赖脸的劲儿,一直在黑森镇周围游荡。

这种混混没什么大本事,欺负弱者倒是一把好手。

在黑森镇这种法德尼尔王国的偏远地区,没有文化的人,往往排外心理特别严重。

托比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大字不识几个,这股排外劲儿在他身上特别明显。

光线中,李林身形修长,更似诗人而非战士。托比吐掉嘴里的草茎,轻蔑地打量着这个连肌肉轮廓都看不出来的少年。他的依靠……就是福利院那个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太婆?在黑森镇,这种没有靠山的家伙最适合给他当沙包了。

至于教堂的克林索尔牧师,他才不会管这种事!

托比不知从哪听来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克林索尔牧师与人交往时不掺杂一丝私心,近乎事不关己的冷漠……

如果不是这样,几年前克林索尔牧师就该过来警告他离李林远点了。

欺负这种人有没有心理负担?

别开玩笑了,谁叫他们是弱者呢?况且李林长得非常漂亮,既能识字又在教堂有一份工作,凭什么他一个外乡人,能过得比我还好?

嫉妒与不平衡,招致了莫名其妙的仇恨,只是他从未想过李林为了得到如今的生活付出了多少努力。

每次见到李林,托比都会找机会把他抓到这栋杂物房,按在墙上打一顿,然后摸走他身上的钱,得意地扬长而去。

“什么风光,我不知道……”李林艰难地挣扎,感到呼吸困难,“不过,你先放我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关于之前你对我做的事……”

“关于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托比眼珠转动了一下,随后张开嘴,露出泛黄的牙齿,喷出带着酸臭味的口气,“你指的是上个月,还是上年,或者说是连我也不记得的,杂种养的好几年前的事?”

“准确的说……是我来到黑森镇后,你带着你的小弟找过我的所有麻烦。”李林揉了揉被敲闷棍的脑袋,语气淡然地说道。

“那我可要跟你好好算算当年和维斯的那笔账了。”托比狞笑着在李林的肚子上打了一拳,“我的记性不好,可这笔坏账始终忘不掉!如果不是你,维斯那小子怎么可能成为龙血术士,他早该死了!”

当年托比殴打维斯时,正是李林不要命地上前和托比缠斗,才让维斯捡回一条命。

“大哥,你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他办了!”说话的人是托比最近新收的小弟。他拿着匕首上前正跃跃欲试,刚才敲李林闷棍的人就是他。

新收的小弟想在大哥面前表现一番,因此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冲在最前面,即便作恶也完全不考虑后果。

这种心智不成熟的人往往最可悲,一旦出了什么事,他定会是第一个被推出去挡灾的人。

“喊一声爷爷,我就只把你打个半死,怎么样?”托比从小弟的手上拿过匕首,在李林脑袋贴着的墙面上用力刻下几个刀痕。

“哦不对,要是你喊我爷爷,那我不就要和玛丽亚那个臭老太婆过日子了吗?我可不要。那么老,估计身上一股味道。”托比最喜欢在欺负别人的同时,侮辱他们的亲人。

“喊声爷爷……好啊,你先把我松开手,然后我就喊,怎么样?”李林眨了眨眼睛,开始思考自己拔枪的速度够不够快。

用魔法固然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但他要的,是让他们刻骨铭心。

特别是在托比侮辱了玛丽亚奶奶后。

“你之前骨头不是很硬吗?现在怎么软成这样?”托比松开手狞笑一阵,挥挥手让小弟招呼李林,可挥起的手还没落下,就感到一个硬物顶在了自己的脑门。

“现在请你再说一遍,你要我喊什么?”李林摇动手腕,左轮冰冷的枪口就在托比的头上一抬一落。

金属的寒意渗入额头时,托比的大脑仍在抗拒现实。

李林怎么可能有枪?这精致的纹路、冰冷的重量,必定是唬人的假货……对吧?再说了,他哪来的钱买这种危险品?

在黑森镇,不会有人平白无故攒下几年的钱,去买一把枪械!

他死死盯着李林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连指腹上那扭曲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想象出子弹贯穿头颅时,脑浆如熟透的果实般迸裂的画面。

“拿玩具想吓唬谁?”托比的声音比他想象中嘶哑。

咸涩的汗水流进眼眶,他却不敢眨眼,生怕错过对方手指最细微的颤动。

他害怕自己的眼睛一旦闭上,就永远都睁不开了。

不过狠话还是继续要说的。

“玩具?”面对托比的挑衅和周围两个不知所措、额头冒汗的小弟,李林反客为主,用枪顶着托比的脑门一步步向前逼进。忽然,他在托比眼前露出了一个天使般温暖灿烂的笑容。

可这笑容映衬下的举动,在托比看来却如同恶魔降临!

你当然可以试试看这是不是玩具。”就在李林把托比按在墙上的当口,托比的两个小弟想从门口跑出去,却被骤然升起的岩柱挡住了去路。

这是法术?托比瞳孔一缩,怪不得今天早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在谈论李林,原来是这个废物学会施法了!

想到这里,托比的心中满是嫉妒,凭什么李林这个外来者就能施法,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抢劫来度日?

心中的不平衡让托比逐渐失去理智。

“刚才你说要和我算账?好,那我们就来算算旧账。”李林深吸一口气,“你记性差,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从你第一次看我不顺眼打我并抢了我的钱,到现在把我按在墙上,每一笔账我都记着,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算账,你敢跟我算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杂种……你去死啊!”李林的质问让托比无法忍受,他握着匕首就朝李林的胸口捅去。

他本就是头脑简单的类型,常年横行霸道又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什么事都想用暴力解决。

可掌握暴力的,并非只有托比一人。

当暴力遭遇更强的暴力时,原本的“施暴者”就会变成“受害者”。

一道刺眼的强光从窗口闪过,浓烈的火药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李林微微抬手一枪,子弹瞬间轰碎了托比的半个手掌。

匕首哐当落地,在水泥地上弹跳两下。

托比的面容因剧痛扭曲成一团,青筋暴起,惨叫声刺破空气,在墙壁间来回碰撞。李林只是冷眼旁观,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表演。

睫毛都没颤动分毫。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这是玩具么?”李林嘴角上挂着笑容,线条纹丝不动,口腔里却好像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

虎口仍残留着枪械击发时的震颤,子弹破膛那瞬的轰鸣像一记重拳砸在鼓膜上,此刻整条右臂正被刺痛的麻木感包裹着,仿佛有千万只蚂蚁顺着骨髓啃噬。

他悄悄收紧左手指甲,掌心的月牙形红痕是唯一暴露的破绽。

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开枪,枪械击发时巨大的后坐力差点让他没握住枪。

现在他感觉握枪的那只手快要接近报废。

不过开枪的感觉真不错,就像他第一次用弓箭射中一只兔子时那样。瞄准,射箭,收获猎物。

即使性格再温和,表现得有多么礼貌,但“暴力”一词,似乎是刻在人类血脉中的印记。

“神经病,神经病……你这个疯子!”托比吓破了胆,托比被吓破了胆,捂着只剩下一半的手掌朝门口退去。

他想让小弟拦住李林,但他们也全都躲在门口,瑟瑟发抖。

李林缓缓抬起枪,金属枪管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没有立刻扣下,而是像在享受托比逐渐绷紧的呼吸。

“原本我只打算在你身上开一枪的,”他眼皮懒懒地掀了一下,目光扫过托比惨不忍睹的手掌,那眼神与其说在看人,不如说在评估一件损坏的物品,“刚才那发算自卫。”

声音平稳得像在读说明书,甚至带着点挥之不去的倦怠,仿佛眼前这血腥场面是强加给他的麻烦。

“你还欠我一枪。”最后几个字吐得极轻,却像冰冷的秤砣砸在地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却又厌烦至极的公平,“记得吗?我们这是在算账啊。”

枪口稳稳地对准托比,没有一丝颤抖。

“想要手臂,还是腿?”李林的声音平稳得像在报菜名,“建议保手臂。你已经废了一只手了,要是再没了手臂,连手艺都学不成;腿没了,好歹还能学门手艺,至少饿不死。”

他微微歪头,脖颈转动时带着一种机械般的滞涩,那姿态哪像在威胁,分明像在琢磨晚餐该吃什么,“选一个吧。杀你?没必要,后续处理太麻烦。”

“不说话?那我就随便挑一个啦。”尾音拖得极轻,却像冰锥刮过骨头。

李林缓缓闭上眼,睫毛垂下的瞬间,周遭的喧嚣仿佛都被吸进了黑洞。

再睁眼时,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指尖几乎没用力,只极轻地、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漫不经心往下一压。

击锤落下的脆响刚落,子弹已带着破空的锐啸冲出枪管,轨迹笔直得像用尺子量过。托比甚至没看清枪口何时对准了自己的大腿,只觉一阵灼热的剧痛从腿根炸开,混着碎骨摩擦的“咯吱”声,血雾骤然腾起,红得发黑。

碎肉与骨渣飞溅在地面,若非几缕被撕裂的筋肉还勉强挂着,整条腿早已彻底脱离躯体。

“呃……啊——!”剧痛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托比的眼球猛地凸起,喉咙里挤出破风箱似的嘶吼,下一秒便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但身体却不依不饶,因极致的痛苦剧烈痉挛,四肢抽搐得像条离水的鱼,溅起的血珠打在李林的鞋面上,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没人看清他是何时瞄准的,这随意到近乎敷衍的一枪,竟准得透着某种魔力。

李林垂眸看着在地上抽搐的托比,嘴角似乎极淡地勾了一下,快得像错觉,那笑意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对“精准”本身的偏执,冷静得像在调试仪器,却又疯得让人脊背发寒。

出乎预料的精准,第二次开枪就准确命中目标。

如果托比的大腿上有标靶,那李林应该是满分十环!房间内升起一股骚臭味,是托比带来的两个小弟吓尿了。

李林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任何神采,可表情却像是在说:现在该轮到我们算账了。

“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祝你们以后的生活平安喜乐,拜拜。”两声枪响过后,李林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杂物房,他贴心地关上房门,把硝烟和尿骚味构成的惨叫声挡在里面。

朝灯塔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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