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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判了你的预判!”这个前世网络上的戏谑之语,如今在真实的艾泽拉斯世界里,正被玛尔兰演绎成触手可及的现实。

晚餐前,一封关于暴风王国的密报送达。正如游戏剧情所揭示的那样,瓦里安国王已于近日回归,温德索尔元帅当众揭穿了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的真身——她竟是化身人类的黑龙公主奥妮克希亚。

此刻,安度因王子已被黑龙掳走,瓦里安正集结精锐,准备横跨无尽之海,前往卡里姆多大陆的尘泥沼泽展开讨伐和营救。

了解完毕后,玛尔兰又在烛光下从容推演着下一步计划。在救援奎尔萨拉斯、建立第二个战略支点之前,她还有两个“客户”需要维护。

.......

“好,这真是再好不过了!”次日午餐时,她想着想着推演结果,又忍不住轻笑出声,匕首切肉排上的节奏都透着轻快,“南海镇和冰风岗现在就算往暴风城送再多急报,又有什么用?王国上下当务之急是救回王子殿下,谁还会分心管这里的琐事?”

话音未落,手中的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忽然轻颤了一下,仿佛也在呼应主人的愉悦。这把曾因被用作切肉、砍树而频频“抗议”的上古之神兼虚空先驱,如今已收敛了乖张,在日常杂务中显得安分许多。

“小话唠,这几天闷坏了吧?要不要让我和你分享下好心情?”玛尔兰一边用匕首切割肉排,一边在心底向萨拉塔斯敞开一丝缝隙。

“你本可以收割更多的灵魂、更多的领地,为何戛然而止?”萨拉塔斯立即提出了疑问。

“为何要无休止收割?”玛尔兰反问。

“很简单,因为你有这个力量!”匕首的逻辑直接而原始。

“这就是你们这类存在的愚蠢之处——只会按既定程序和本能行事。”她毫不留情地驳斥。

“可是......这几天我明显感受到,你的存在远远高于他们,你知晓他们的弱点、他们的行动、他们的一切!”萨拉塔斯困惑地微微晃动自己,“而且,你既然停战,为什么还要支持那些自称‘辛迪加’的人类抢劫部落的补给?”

“辛迪加作为独立组织,他们做出的任何行为,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哈哈哈!”玛尔兰忍不住笑了几声。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这只不过是我的伟大蓝图的第一步!你哪有资格评价我的决定?”玛尔兰毫不留情。

“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扩张,神明也好,凡人也好,生存和扩张是所有存在的本能!”萨拉塔斯反驳道。

“正因如此,在我眼中,无论凡人还是神明,凡是只会被本能支配的都是垃圾。”玛尔兰盯着匕首,眼中闪过冷冽的光,“真正的强者没有冲动……懂得克制欲望、耐心谋划。”

见神器陷入思索,玛尔兰把匕首当叉子戳起一块肉吃掉,“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于是,玛尔兰将她穿越前阅读过的一个故事,改头换面,对着萨拉塔斯开始装神弄鬼:

“这是另外一个宇宙,由五位神明统治,战争与勇气之神赐予众生不灭的力量,智慧与机遇之神撒下无尽的知识之种,生命与自然之神编织不朽的生命之网,爱情与艺术之神点燃灵魂深处的情感烈焰。而第五位神明,是吞噬一切的永恒黑暗与毁灭之主。”

她的声音带着看似来自无尽旅途终点的惆怅:“在无尽时空的褶皱里,四位神明与毁灭之主展开了永无止境的战争游戏。直到某一纪元,四神共同选中的战士,名号为‘真理战帅’,向毁灭之主的凡间帝国连续发动了十二次远征,因为只有毁灭之主的国度横跨实体宇宙和无尽虚空。”

“无尽的时空......永恒循环的战争.......从实体宇宙连绵至无尽虚空的庞大国度.....”萨拉塔斯的刃身剧烈震颤,虚空能量在周围翻涌,“何等宏伟的格局!”

“凡人只看见战帅十二次铩羽而归,尸骸堆积如山。”玛尔兰在意识中向匕首展示了那群星间磅礴的战争图景,那是以百亿为计量单位的军队、飞扬于虚空的无数华美神殿、星球表面如山岳般的机械密如蚁群....相比较下,六大原力的战争规模宛如孩童的游戏。

“但他们不懂,每次远征都是在命运的大坝上凿开泉眼,战帅如最精妙的工匠,在毁灭凡人帝国的根基上刻下裂痕。而四神赐予的剑刃亦由凡人的情感铸就!”

“当第十二次远征结束,那些凡人看不见的涓涓细流,已在时空缝隙中汇聚成灭世海潮。”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如星辰崩塌般震撼:“第十三次远征时,第五神明设下的堡垒只轻轻一推便轰然碎裂,四神的国度如燃烧的恒星般降临实体宇宙,将那无边无际的帝国撕成两半。你能想象吗?那是以凡人的情感为武器撬动神明权柄的时刻。”

萨拉塔斯似乎听得津津有味,故事终结的刹那,她的虚空本质剧烈波动,刃身无数惊恐的能量渗出:“那...那是您所在的宇宙吗?!”

“怎么可能,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笔尖故事罢了。”玛尔兰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萨拉塔斯思绪崩溃,她感知到这股超越所知一切的宏伟思维,那意志似乎曾俯瞰过万重宇宙的生灭。

玛尔兰暗暗对自己说:知道阅读量和想象力有多重要了吧!

萨拉塔斯的畏惧愈演愈烈,“请问您是谁?难道您的本质凌驾于万重宇宙之上?”

“怎么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就是个凡人——玛尔兰!”

玛尔兰不耐烦地拿着匕首敲敲桌子,“别再纠结这个。”

“我明白了!”萨拉塔斯似乎若有所悟,玛尔兰一开始还好奇这小话唠明白了啥。但接下去的话,令她差点喷饭:

“玛尔兰只是您的凡人躯壳,我尚未有资格了解您的本质。主人,请使用我吧!让我为您的伟大蓝图尽一份绵薄之力!”

“小话唠,你能帮什么?虚空电池精会放电吗?”玛尔兰吐槽着继续切肉,“乖乖听话就好。”

萨拉塔斯沉默良久,郑重承诺:“我虽然暂时令主人失望了,但我本身乃虚空的碎片,却定会找到为主人效力的方式!”

随后,她还喃喃自语:“那么在这个世界,虚空是否也能降临实体宇宙呢?”

玛尔兰听罢,还暗暗想着:“这样下去会不会把小话唠给调教聪明了?毕竟她是未来还可生存无数个千年的上古之神,万一几百年、几千年后,这家伙再.....”

但很快,玛尔兰把整个念头甩出脑海,几百年后的破事我要管它干嘛,还是好好品尝这来之不易的美餐!

玛尔兰在希尔斯布莱德农场逗留数日,只为等待那三项任务的回音。

鹰巢山的蛮锤矮人虽宣称已加入联盟,却看在黄金的份上卖给布鲁泽十头狮鹫,还特意强调“只售矮人兄弟”,布鲁泽气得大骂他们小气,还好组建侦查部队够用了。

奎尔丹尼小屋的高等精灵在部落的数次攻击中仍未全军覆没,剩下的几个人全被布鲁泽连哄带骗送往壁炉谷。

当约瑟夫呈上南海镇密报时,玛尔兰的怒火毫不掩饰地浮现。密报内容分两部分:“虔诚的”莱雷恩在威逼利诱下供出幕后主使——一名来自光明大圣堂的修士。

呵呵,这难道是艾泽拉斯版本的“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玛尔兰前世的历史中,这样的例子真是数不胜数。

这印证了她的判断:消灭身为洛丹伦复国义军的血色十字军,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除了部落以外,信仰方面就是暴风王国圣光教会,世俗方面自然就是和他们并肩而站的某些名门贵胄!土地、功勋、宣称……

征服人类诸国?布莱克摩尔做过的梦他们也想继续做?

玛尔兰,她的心中在冷笑,阴森的计划已悄然萌芽:不管现在,还是未来,不管是来自暴风王廷的暗示和安排,还是某些达官显贵的私下谋划,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约瑟夫适时补充:南海镇的鱼人已经饱餐一顿生鲜!还表示,真的发现了佳莉娅·米奈希尔王女的踪迹。

“这么快就找到了?”玛尔兰不禁大吃一惊。

约瑟夫自豪地说:“殿下隐名埋姓,在南海镇开了家糕饼店,卖的还是库尔提拉米苏、鸦莓小圆饼这样的高级点心!”

玛尔兰暗想,在南海镇开高级点心店,虽然不太常见,但据说那里还待着一批洛丹伦流亡贵族,总要有营生,也不是特别引人注目吧?

“殿下相貌变化挺大,但是店里帮工的是以前王宫的侍卫队长和殿下的贴身女仆,一下子被我认出来了!”

果然!身边还是带着人照顾!也许,让她平平安安和女儿一起过着普通平静的生活,也不算什么坏事。现在的局势下,让她自己作出抉择,恐怕有点为难她了!

玛尔兰想了想,只得吩咐继续观察和保护,特别关注有没有其他势力试图接触她。毕竟,对暴风王国来说,让瓦里安直接娶了她,或者十年后让安度因娶了她的女儿,是最为合理合法地拿到洛丹伦宣称的办法。

到了次日傍晚,保卫者塔尔森带队归来,果然带回了一个侏儒法师,可这个法师竟然被五花大绑驼在马背上。

“大将军阁下,我们在安伯米尔杀退了亡灵,真的找到一个来自达拉然的法师,费了好大劲才劝他跟着我们回农场!”保卫者塔尔森兴奋地说!

玛尔兰把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拿开,那个法师立刻破口大骂:“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绑架伟大的克莱温特!”

玛尔兰立刻让人把他从马上抱下来:“很抱歉,伟大的克莱温特,我们是血色十字军!”

“什么十字军?没听说过!”

“那个......请问您躲在异次元空间多久了?”玛尔兰瞧着他快碎成布条的法袍。

“这个啊,不知道,我不会计时魔法.....那是......”法师克莱温特的鼻子灵敏地嗅着一阵香味,正值晚饭时分。

“有吃的吗?我躲在那里面天天啃魔法面包快吃吐了!”克莱温特搓着手、不好意思地问道。

“没问题!我请你吃大餐,我想去达拉然拜访下诸位大佬,能帮忙做个介绍不?”玛尔兰豪气地拉着他去了餐厅,“我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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