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局阵斩正蓝旗贝勒 第16章 冰火京畿

作者:小葱拌西红柿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8 18: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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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汗帐,爆喝盈天。多尔衮突的一脚将跪伏的正红旗戈什哈踢翻,瞳仁充血。

“俱是八旗勇士,如此憋屈的死在徐贼手中,我心难甘,有朝一日,定将那贼子挫骨扬灰。”

阿敏的流星锤砸碎盛马奶的银壶,奶浆混着碎瓷溅上皇太极的鎏金甲。

“再折两个旗主,八旗的寡妇能填平辽河……”

“呛啷——!”豪格腰刀出鞘的厉啸撕裂空气!

雪亮的刀锋带着破空声,直指阿敏咽喉。

“阿敏!大汗御前,安敢放肆!你想找死?!”豪格年轻的脸庞因暴怒而扭曲,声音尖利。

阿敏感受着刀尖传来的森然死意,圆眼瞪向豪格,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嗤笑:

“呵!小崽子出息了?敢拿刀对着你伯父?!”

他非但不退,反而梗着脖子往前凑了半分,刀尖几乎触到皮肤,

“这里轮得到你呲牙?滚一边舔奶去!”

“你……!”豪格被这极致的羞辱激得浑身发抖,钢刀猛地扬起,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劈下!

“够了!”皇太极一掌拍在桌案!整座大帐嗡鸣。

他抬眼,目光如塞外寒流,瞬间冻结多尔衮的暴怒、阿敏的挑衅、豪格的刀锋。

“一个徐承略,就让你们窝里拔刀?”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想让明狗笑掉大牙?”

他抹了一把溅落的纯白马奶,冰冷的目光又掠过众贝勒。

接连的惨败,让众贝勒心火炽盛,言语动作中除了对徐承略的愤恨,亦带着对自己的些许不满。

特别是阿敏,平日跋扈惯了,今日更是将马奶溅到自己身上。

若说他是无意,那还真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皇太极心中冷哼,阿敏的跋扈,在莽古尔泰空置的座椅旁,显得格外刺眼。

四大贝勒已去其一,这阿敏还不知收敛?当真是愚蠢!

“恩格德尔!”大汗的声音像是从冰窟窿里挤出,“带你的科尔沁狼崽子汇合代善。

五十里内汉民,屠尽,筑京观。”

镶铜护腕划过羊皮地图,在“西山”二字上刮出深痕,“告诉代善,本汗要徐承略的颅骨——做夜壶!”

后金诸将胸中翻腾着对一线天惨败的惊怒与耻辱。

无人知晓,此刻的大明京师,正陷入一场怎样癫狂的欢腾。

北京城头积雪映着血色晚霞,五匹奔来的驿马踏碎了棋盘街的薄冰。

马上骑士背插三面赤旗,为首之人正是明军夜不收王疤脸。

王疤脸催马时左脸刀疤跳得像烧红的铁——鞭梢抽在马臀上的脆响,混着他沙哑的嘶吼:

“大捷!”

那道从眉骨劈到下颌的疤,在晚霞里泛着血光。

路人望着那团疾驰的赤色背影,忽然觉得街面的风都暖了些——

这道疤砍在脸上,却像钉进城头的铁锚,镇着京畿的夜。

“大捷!”正阳门守将的吼声惊飞檐上寒鸦,“徐承略一线天焚尽五千虏骑!”

紫禁城阖宫腾欢,乾清宫的铜炉添了三次炭,崇祯的织金斗篷仍止不住颤抖。

那不是寒冷,是沸腾的热血在十八岁年轻躯壳里冲撞!

他死死攥着那份捷报,“火焚图赖”四个朱砂小字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几乎要灼穿纸张。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他能杀出来!”少年天子激动得声音发颤,

“百骑!仅仅百骑啊!屡次陷于死地,却总能反戈一击,重挫虏锋!

此真乃……真乃国之柱石,朕盼其速至京师,定要大加赏赐!”

孙承宗的白须在炭火气中颤动,老督师枯枝般的手指按着舆图:

“圣上!徐承略永定门诈旗乱虏,浑河冰葬镶白,一线天火焚镶黄——

三战皆是以寡击众,摧锋折锐!纵韩白复生,卫霍再世,焉能过此?此真天赐国朝之干城!”

“哈哈哈!说得好!”英国公张维贤洪钟般的笑声打断了老督师的话。

这位靖难功臣之后举着夜光杯踉跄起身:“有徐承略在,皇太极怕是在京畿之地待不安稳了!”

兵部尚书王洽突然扑跪在地,怀中的《九边兵备册》滑落展开,露出密密麻麻的朱批,

“如今各镇援军士气如虹,星夜赶来,正好趁机将建虏驱逐出境!”

“报……”殿外传来八百里加急特有的铜铃声。

浑身结冰的信使呈上染血塘报,陕西三边总督杨鹤奏:

“三边将士传阅莽古尔泰金盔后,士气大盛。

大破流寇王左桂、苗美所部!阵斩流贼首级二千三百余!贼势大沮!”

崇祯帝眉梢的狂喜还未落下,殿外铜铃再响!又一名信使旋风般冲入:

“报,祖大寿率9000关宁铁骑出了山海关,正星夜驰援京师而来。”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崇祯帝猛的端起青花高足酒樽,将酒水向西泼洒于丹樨之上。

“徐承略之功,岂止于斩将夺旗?他点燃的,是我大明浴火重生的星火!”

他看着酒水渗入丹墀缝隙,目光却投向西山烽烟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

然而,万丈豪情之下,一丝阴霾悄然爬上心头——如此悍将,如此奇功……

他,真的能安然归来吗?捷报之后,那西山深处,究竟还藏着多少凶险?

庙堂君臣振奋激昂的同时,还牵挂着徐承略的安危。

而京师百姓则是毫无顾忌的,开始肆意狂欢。

前几日大捷的余韵尚未完全散去,新的、更震撼的捷报皇榜如同滚油泼进了冷水,瞬间让整个京师彻底沸腾!

每一处张贴皇榜的地方,都被汹涌的人潮围得水泄不通,声浪几乎要将城墙掀翻。

书生摇头晃脑念着“一线天焚尽镶黄……”,周围百姓轰然叫好,声浪惊飞枯枝上的寒鸦。

正阳门的红灯笼连成火链,冻硬的街面腾起热雾。

棋盘街冰辙里松明火把来回游弋,将捷报黄榜映得如同血书。

“溺镶白”“焚镶黄”的墨迹未干,已被万千手指蹭出毛边。

有人踩着高跷敲碎铜锣,碎屑混着薄冰飞溅;

孩童骑在父亲脖颈,小手拍得通红;

老妪颤巍巍挤出人群,将仅有的铜钱塞进募兵官的木箱!

碎冰在人潮中咔咔作响,捷报碾碎寒冬的桎梏。

百姓望着西方的烽烟,恍惚看见黑云裂出一线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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