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吃软饭却成了卷王 第12章 用心苦度

作者:小小俗气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11 10: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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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道和上官菊这对遗传了其母何夫人狠毒的兄妹,下学之后就匆匆赶回了家中,把计划告诉了何夫人。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何夫人那双小眼珠一转,沉声道,“你们父亲性格怯弱,向来没有主见。”

“昨日虽然把那个庶子赶出了家门,难保过几天就心软了。”

“正好趁此机会,把他彻底打死,这样你那个偏心爷爷留下的遗嘱也就无效了。”

“母亲说的是,孩儿这就去安排。”上官道虽然与上官白同年,但比上官白大了五六个月,心肠却跟他母亲一样歹毒。

“去吧,这事做得周密一些。”何夫人一脸满意地笑道。

“正好为娘也去给你老爹吹吹枕头风,让他对那个庶子彻底死心。”

“母亲高明。”上官道和上官菊兄妹对视一眼,无不是嘿嘿笑了起来,仿佛这一刻,他们的阴谋已经成功了似的。

……

大业坊南街建昌府通判高第私宅内,夜幕时分,高第下值回到家中,听到儿子高达与女儿高悦正兴致勃勃地聊着诗词书画之事,脸上也不由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对于自家这双儿女,从小展现出来的聪慧好学,高第可是一直颇为自豪。

他的女儿高悦今年十七岁,十四岁中了府试秀才第九名,今年可以参加州试秋闱,也就是乡试科举。

而他儿子高达,今年才十五岁,就中了童生,下个月的府试一旦考中,也将成为一名秀才。

除了学业有所成就外,高悦如今还拜入了江州大儒刘晋卿门下。

刘家乃是江州广信府的郡望世家,与洪都的冯家、柴桑的林家,还有庐陵的宋家,并列为江州四大家族。

刘晋卿的侄子刘永墨,如今官至江州长史,乃是江州刺史部的二号实权人物。

而刘永墨的嫡子,这半年来正在疯狂地追求高悦。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高枝存在,高第才会不顾上官白祖父的授业提携之恩,公然登门要求上官家退婚。

正如冯士安所言,无论是高家,还是上官家,实际都是地方寒门而已,与冯家这样的高门世家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别看高第如今贵为六品通判,可要是没有世家提携,他这一辈子能够做到从四品的知府,那都属于祖坟冒青烟,至于想要迈入州一级,甚至担任京官,不亚于登天。

大梁立国百年,很多制度都是传承自南楚和北汉王朝,要知道如今的南楚和北汉,朝堂之间,可盛传着“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用人制度,所谓的开科取士,不过是为了笼络底层寒门士子的手段罢了。

虽然大梁几代女帝,一直在消除这种门阀世家影响力,但这场变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既得利益者,谁也不会愿意让出到手的利益。

高第也是看出了问题所在,所以想要通过联姻手段,让高家晋升为江州世家序列,这样他有生之年,即便无法入京担任京官,也有机会冲刺一下州部刺史这样的封疆大吏。

“你们姐弟在聊什么,这般高兴?”见到儿女有说有笑的高第,遂笑着询问道。

“父亲,孩儿正在跟姐姐聊今日学堂内挂的一副诗词画作。”

“父亲请看,这是孩儿临摹下来的。”

不得不说高家基因确实不错,高第身形魁梧,相貌堂堂,他的一双儿女,也是相貌不俗。

大女儿高悦面容姣好,肌肤白皙,身材高挑,不失为一个大美人。

儿子高达,也是身材高大,玉树临风。

也难怪高第会看不上落魄的上官家,嫌弃名声在外、“不学无术”的上官白了。

“好一首《渔歌子》,好一副契合的江南田园山水画。”在看到画作诗词时,高第也忍不住连连称赞道。

“原来是冯司马的画作,难怪有此神韵。”

“这幅画作若是在京城,价值那是不可估量啊。”

“只是元庆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

高悦一开始看到“元庆”这个名字时,就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会听到父亲说起,她也附和道:“父亲,您也觉得元庆的名字很熟悉吗?”

高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确实有些耳熟,莫非是建昌府内那位隐居的山野大贤?”

“父亲说的有道理,能够写出如此妙趣生动的诗词之人,必然是一个隐居的贤者。”高悦想想也认为高第说的有道理。

“看来蛰伏了几年的冯司马,这是准备发力了。”向来心机深沉的高第,这会却不由多想了起来。

“冯家和田家这几年,受到朝廷打压,实力虽然减弱了不少。”

“但是,田冯两家的后辈,这几年却逐渐崭露头角。”

“去年春闱的武状元田采薇,已经承继临江侯,并被女帝陛下封为了飞凤营的典军校尉。”

“还有那个冯煦,明明可以留在飞凤营,她却主动请缨来到赤山担任了一介县尉。”

“有句话叫做死灰复燃,看来田冯两家,这是要复燃了。”

当说到这句话时,高第的脑海之中,莫名地想起了昨日在上官家,上官白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以至于他一时也有些失神了起来。

说实在的,他对于上官白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城中的谣言之上,并不知道上官白的具体情况,但昨天与上官白见面交谈过后,他倒是从上官白身上,看到了一丝恩师,也就是上官白爷爷年轻的影子。

“父亲,父亲这是想到了什么吗?”见父亲突然愣神沉思了起来,高悦等待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没什么。”摇了摇头的高第,表情再次一变,“悦儿,那个上官白是不是表字叫元庆?”

“上官白吗?元庆,元庆,好像真是。”高悦喃喃自语了一下,立马就摇头道,“父亲你是说,这《渔歌子》是上官白那个废物写的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父亲,姐姐说的是,上官白一个浪荡子,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句。”高达也笑着否决道,“再说这诗篇署名元庆,又不是上官白。”

“若真是那浪荡子所作的诗句,为了扬名,岂会不署上上官白之名呢?”

听到女儿和儿子的说辞,高第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想来这不过是个同名同姓之人。

“算了,不说那个浪荡子了。”高第点点头,对女儿说道,“如今你和上官家婚事已经解除,过两天你就回柴桑去。”

“除了全力备考今年的州试外,与刘公子的相处,也要合乎礼仪。”

“切莫过于主动,以免让刘家轻视。”

“毕竟咱们属于高攀,若是再上杆子倒贴,只会辱没了自身。”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分寸。”高悦浅浅一笑,脸上充满自信地说道。

“走,吃饭去,还真有些饿了。”

……

被冯煦安排在司马府住下的上官白,对于外人来说,不亚于人间蒸发,毕竟司马府可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出入的地方。

加上冯士安这个江州司马,属于贬职安置在建昌府居住,虽然名为司马,实际却没有任何实权,建昌府上下官吏,也不会轻易去招惹他,这就导致司马府格外清静,也正是这样,冯士安每天才有空教导上官白读书。

一转眼功夫,几天时间过去,上官白这几天着重学习的方向,主要是《论语》和《诗经》。

因为根据冯士安的经验,以及往年秀才考试的考题来看,县试之中的童试和府试,主要考题内容就是《论语》和《诗经》的内容,当然偶尔会涉及到更复杂的《大学》《中庸》《礼记》等内容。

但冯士安认为,只要上官白把诗赋抓住了,即便在帖经杂文的作答上出现一点问题,也不会影响他考中秀才功名,因为距离府试只有一个月时间,冯士安不可能把四书五经的内容尽数灌输给上官白,所以只能选取重点内容教导。

“老师,有句话叫做劳逸结合,这几日学生每天从早到晚读书,用头悬梁锥刺股来形容也不为过。”上官白说道,“您看能不能以后每天上午,让学生跟同叔学习一下武艺?”

上官白口中的同叔叫做林同,他是冯士安的护卫,也是冯士安妻族林家的子弟,在司马府读书这些天来,上官白每天清晨都能见到林同在后院练习枪法,这让前世从小就有一个武侠梦的上官白,对此颇为跃跃欲试。

“习武跟读书一样,必须从小开始,你如今已经成年,想要习武有所成就,纯属白费力气。”冯士安对于上官白想要习武的念头,深感不解的同时,着实有些生气。

他们冯家是书香门第,可结果自己的儿女却都跟着妻子习武,把冯家书籍丢在了脑后,习武也就罢了,如今妻子和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上官白这个好苗子,他可是制订了一套授课计划,准备好好培养上官白,继承自己的衣钵,可这小子竟然说要习武,这如何不让冯士安生气?

“老师教训的是。”见冯士安满脸怒容、双目冒火地瞪着自己,上官白先是主动认错,端正态度之后,这才委婉解释道,“老师,学生并不是要弃文从武,而是想要学习君子六艺的骑射御车之术。”

“毕竟孔圣、孟圣也曾言,君子当习六艺,以强健体魄,从而学以致用。”

“而不是埋头苦读,最终学业不成不说,还学了个五体不勤。”

被上官白这么一辩解,冯士安也是脸色稍缓,但依旧有些怀疑地看了眼上官白:“你想学习骑射,为师不反对,但功课不能落下。”

“从明天起,每日清晨给你一个时辰,我会安排林同教你骑射之艺。”

“谢老师成全。”心中暗喜的上官白,一脸平静地作揖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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