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襄阳城时,城门正缓缓开启,守城的士兵见是杨过一行人,忙拱手行礼:“杨大侠,郭大侠和黄帮主在城楼上等您呢!”
登上城楼,郭靖正凭栏远眺,手中握着襄阳城防图,黄蓉则在一旁清点箭矢数量。见杨过等人回来,郭靖转过身,黝黑的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过儿,你们辛苦了。张将军的人已顺利入城,这批精锐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黄蓉递过一碗热汤:“快暖暖身子。我听张将军说,你们用计烧了蒙古粮船,还引开了连环船?这法子倒是巧妙。”
陆无双抢着把夜袭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用鞭炮唬住铁浮屠时,连黄蓉都忍不住笑了:“亏你们想得出来,这法子倒有几分我爹爹的机灵劲儿。”
正说着,忽听城外号角声大作,蒙古大军竟在天亮后发起了强攻。郭靖面色一凛,抽出腰间的铁弓:“来了!过儿,你带程英姑娘去西城支援,那里城墙较矮,恐难守住。无双姑娘和绿萼姑娘随我守正门,用‘轰天雷’招呼他们!”
西城的战况果然激烈。蒙古兵推着撞城车猛砸城门,城楼上的宋军虽奋力射箭,却挡不住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程英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看准时机射向撞城车旁的士兵,银针专打穴位,中者立刻瘫软在地。
“这样不是办法,撞城车快顶不住了!”杨过看着摇摇欲坠的城门,忽然瞥见城根下的排水道,“程英,你让人搬些巨石来,咱们堵死排水道!”
程英立刻明白他的用意:“你是想引汉水淹他们?可排水道太窄,怕是……”
“窄才好!”杨过一剑劈开冲上城楼的蒙古兵,“让丐帮弟子往水道里扔火油,等他们从水道钻进来,就给他们来个‘关门打狗’!”
果然,半个时辰后,排水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杨过点燃火把,对着水道口一扔,程英早已备好的硫磺粉瞬间被引燃,火油顺着水流蔓延,水道里顿时传来惨叫,再无人敢从这里钻进来。
正激战间,忽听城下传来一阵骚动。蒙古兵的阵型竟乱了起来,只见远处的山道上,林霜和耶律燕带着一队宋军骑兵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张将军!
“是从暗河绕到蒙古后方了!”程英惊喜道。
杨过纵身跃下城楼,铁剑横扫,将城门前的撞城车劈成两半:“里外夹击,冲啊!”
城楼上的宋军士气大振,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在正门大开杀戒,掌风所至,蒙古兵人仰马翻;黄蓉则指挥着投石机,将轰天雷精准地扔进敌军阵营,炸得血肉横飞。
陆无双和公孙绿萼虽不敢上前线,却在城楼上帮着包扎伤员、传递箭矢,忙得脚不沾地。绿萼看着城下杨过的身影,忽然想起父亲公孙止的阴狠,再看看眼前这些人为守护城池舍生忘死,心中百感交集,悄悄将随身携带的绝情丹解药攥得更紧了些——她早已决定,若杨过真有需要,这解药绝不能落入坏人之手。
战至午时,蒙古大军终于溃败。张将军的骑兵在后方追杀,郭靖带着宋军出城追击,襄阳城外杀声震天,却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畅快。
夕阳西下时,杨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楼。程英递上干净的布巾,陆无双塞给他半个馒头,绿萼则默默帮他擦拭剑上的血迹。郭靖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洪亮:“过儿,今日你立了大功!”
杨过看着城楼下渐渐平息的战场,又看看身边的人,忽然笑了。他曾以为人生只剩复仇,却在这场守卫战里明白,有些东西,比报仇更值得拼尽全力去守护。
“郭伯伯,”他抬头望向襄阳城的星空,“只要咱们在一起,蒙古人想破城,没那么容易。”
夜色渐深,襄阳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串温暖的明珠,在乱世里倔强地闪烁着。而城外的蒙古大营里,忽必烈正盯着残缺的地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