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确认。宿主选择坦然面对指控,正义声望提升。】
许新舟深吸一口气,对差役拱手道:“在下问心无愧,愿随二位前往衙门说个明白。”
许平志拍了拍长子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爹信你。换上官服便陪你同去。”
李茹闻讯赶来,眼圈已经红了:“舟儿绝不会做这种事!老爷,您一定要为舟儿做主啊!”
许新年紧握拳头:“兄长,我这就去书院请李大学士出面。”
“不必兴师动众。”许新舟摇头,“清者自清,我相信府尹大人会还我公道。”
话虽如此,当许新舟跟随差役走出许府大门时,发现巷子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邻里。王虎一家站在最前排,那孩子正幸灾乐祸地冲他做鬼脸。
“武夫家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听说在书院还挺嚣张呢...”
“周公子那样的人物也敢得罪...”
碎语闲言如针般刺来。许新舟面不改色,心中却暗自警惕——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京城府衙气势恢宏,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许新舟被带入大堂时,周家主事周洪已经端坐在旁,这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面容阴鸷,身着五品文官服色。
“嫌犯带到!”衙役高声唱喏。
府尹陈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许新舟不卑不亢地行礼:“学生许新舟,白鹿书院生员,家父御刀卫百户许平志。”
陈府尹看了看手中状纸:“周家告你因私怨袭击周维清,致其双腿骨折,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许新舟坦然道,“昨日学生与周公子在书院确有口角,但离开书院后直接归家,有舍弟许新年为证。况且学生身为儒门弟子,岂会行此凶残之事?”
周洪冷笑一声:“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我儿亲口指认是你所为,难道有假?”
许新舟心头一震。周维清亲口指认?这怎么可能?
许平志上前一步:“府尹大人,犬子素来循规蹈矩,此事定有误会。周公子受伤,或许另有隐情。”
“许百户,”周洪阴阳怪气道,“你一个武夫,也配在公堂上指手画脚?”
陈府尹皱眉:“周主事,公堂之上只论案情,不论出身。”他转向许新舟,“许新舟,你可有不在场证明?”
许新年此时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白鹿书院的李大学士。许新年高声道:“回大人,昨日酉时三刻,学生与兄长一同离开书院,戌时初抵家,之后兄长未曾出门。家中仆役皆可作证!”
李大学士也拱手道:“府尹大人,许新舟乃我书院优秀学子,品学兼优,近日刚突破至秀才境,前途无量,断不会自毁前程。”
周洪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物:“府尹大人,这是从犬子受伤处找到的证物!”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枚白玉佩,上面刻着“济平”二字——正是许新舟的表字!
许新舟瞳孔骤缩。这玉佩他三日前就不见了,当时还以为是丢在书院...
“这...”许平志也变了脸色,“舟儿,这是你的玉佩?”
许新舟沉声道:“确是学生之物,但三日前就已遗失,学生可以确定昨日绝未携带此物。”
周洪厉声道:“铁证如山,还敢狡辩!府尹大人,此子心狠手辣,必须严惩!”
陈府尹沉吟片刻,终于道:“许新舟,此案疑点重重,本官需时间查证。在真相大白前,暂且收监候审。你可有异议?”
许新舟知道这是官府常规程序,但一旦入狱,名声便毁了。他看向李大学士,后者微微摇头,示意他暂且忍耐。
“学生...无异议。”许新舟咬牙道。
【选择完成。正义声望 10,当前声望:小有名气(正义)】
许新舟被除去儒衫,换上囚服,押往府衙大牢。临别时,许新年红着眼眶道:“兄长放心,我必为你洗刷冤屈!”
李大学士也低声道:“老夫这就去拜访几位同年,务必尽快还你清白。”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许新舟靠墙而坐,梳理着整件事的蹊跷之处。玉佩失窃、周维清被袭、栽赃陷害...这明显是个精心设计的局。但谁会费这么大周折对付一个刚入秀才境的学子?
“除非...他们另有目的。”许新舟喃喃自语,“是针对许家?还是...”
他忽然想起昨日获得的地书碎片。难道与此有关?
取出贴身藏着的碎片(幸亏差役没有搜身),发现解锁进度已达67%。尝试注入才气,碎片微微发亮,但无人回应。
隔壁牢房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是个沙哑的声音:“新来的小子,犯了什么事?”
许新舟抬头,看见隔壁关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衣衫褴褛但眼睛炯炯有神。
“被人诬陷伤人。”许新舟简短回答。
老者嗤笑一声:“这大牢里十个有九个喊冤。老夫观你面相,倒像是个读书人?”
“白鹿书院学子。”
“哦?”老者来了兴趣,“李慎那老家伙的学生?”
李慎正是李大学士的名讳。许新舟警觉起来:“前辈认识李师?”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小子,可会下棋?”
不等许新舟回答,老者竟从草堆里摸出块破布,上面用炭笔画着棋盘,又掏出几颗小石子:“陪老夫杀一盘?”
许新舟正心烦意乱,但看老者期待的眼神,又不忍拒绝。二人隔着木栅栏,以石为子,对弈起来。
出乎意料,老者棋风凌厉,杀得许新舟节节败退。三局过后,许新舟竟一局未胜。
“小子心不静。”老者点评道,“棋如人生,当局者迷。有时候退一步,反而能看清全局。”
许新舟若有所思:“前辈是在指点我?”
老者笑而不答,突然压低声音:“你身上有股特殊的气息...最近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许新舟心头一跳,警惕地看着老者。
“别紧张。”老者摆摆手,“老夫只是好奇,一个书院学子,为何体内会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波动?”
许新舟浑身紧绷——这老者竟能看出他儒武双修?!
【选择任务触发:神秘老者看穿你的秘密,你的应对是:】
【甲:佯装不知,转移话题。(奖励:隐匿能力提升)】
【乙:部分坦白,试探老者身份。(奖励:可能获得关键信息)】
【丙:立即发动武学,制服老者以防泄密。(风险:惊动狱卒)】
许新舟选择了乙。他谨慎地低声道:“前辈慧眼如炬。学生确实有些...特别之处。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捻须微笑:“老夫姓赵,无名小卒罢了。不过年轻时也曾...罢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许新舟注意到老者说到一半突然改口,同时右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左腕——那里隐约可见一道狰狞疤痕。
“赵前辈,”许新舟诚恳道,“学生确实蒙受不白之冤,不知可有指教?”
赵老者沉吟片刻:“周家势大,但并非无懈可击。你可知周洪为何急于将你下狱?”
许新舟摇头。
“下月乡试,主考官是礼部侍郎张慎,与周洪是死对头。”赵老者意味深长地说,“而你,是李慎的得意门生,李慎与张慎又是同窗好友...”
许新舟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要阻止我参加乡试?但这未免太...”
“太小题大做?”赵老者冷笑,“朝堂之争,向来如此。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赵老者迅速收起棋盘,低声道:“记住,棋局如政局,有时候弃子争先才是上策。”
来的是个狱卒,身后跟着许新年。
“兄长!”许新年扑到栅栏前,眼眶通红,“你受苦了!”
许新舟安慰道:“我没事。外面情况如何?”
许新年压低声音:“李师已联系上张侍郎,正在查证此案。但...”他犹豫了一下,“周家势力不小,恐怕短时间内...”
“我明白。”许新舟点头,“铃音她们知道吗?”
“只说你临时去书院住几日。”许新年递过一个包袱,“这是娘准备的衣物和吃食。对了...”
他四下张望,确认无人注意,从袖中偷偷塞给许新舟一个小瓷瓶:“李师给的,说是危急时刻服用。”
许新舟接过,入手冰凉,隐约有药香透出。
“时间到了!”狱卒催促道。
许新年依依不舍地离开。许新舟打开瓷瓶,里面是三粒碧绿色药丸,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赵老者鼻子动了动:“清心丹?李慎倒是大方。”
夜深人静,许新舟正闭目养神,忽听一阵轻微的“咔嗒”声。睁眼一看,牢门锁链竟自行脱落!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牢内,月光下可见其身着夜行衣,面蒙黑巾。
许新舟浑身绷紧,暗中运转《奔雷手》心法,准备随时出手。
黑衣人却做了个噤声手势,低声道:“七号?”
许新舟心头一震——这是地书组织的暗号!
“你是...?”
“三号。”黑衣人声音急促,“快走,监天司正在全城搜捕地书持有者!周家只是棋子!”
许新舟想起碎片中那条断断续续的警告信息。看来三号当时正处于危险中。
“赵老者是谁?”他忽然问道。
黑衣人一愣:“什么赵...没时间解释了!监天司的人马上到,再不走就...”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黑衣人脸色大变:“来不及了!藏好碎片,无论如何不要暴露身份!”
说完,他身形一晃,竟如烟雾般消散在原地。
许新舟急忙将地书碎片藏入鞋底夹层,刚做完这些,一队身着玄色官服、胸前绣着星辰图案的官差已来到牢门前。
“监天司办案!”为首者冷声道,“所有犯人挨个检查!”
许新舟心头狂跳。监天司,大奉王朝最神秘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机构,专司稽查修士、处理超自然事件。他们为何突然对地书组织发难?
监天司的人手持一面铜镜,对着每个犯人照视。轮到许新舟时,他强自镇定,任由铜镜照遍全身。
“没有异常。”持镜者摇头。
为首者却盯着许新舟看了半晌:“你就是那个被控伤人的书院学子?”
“正是学生。”
“奇怪...”那人喃喃道,“明明感应到这一带有异常波动...”
突然,隔壁牢房传来一阵大笑。赵老者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衣衫无风自动:“监天司的小崽子们,老夫藏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被你们找到了!”
监天司众人如临大敌,瞬间将赵老者牢房团团围住:“赵星河!果然是你!”
许新舟目瞪口呆。赵星河?那不是二十年前名震京城的“星剑书生”吗?据传他儒武双修,后来因触怒权贵而神秘失踪...
赵老者——现在该称赵星河了——长笑一声,周身突然迸发出耀眼星光:“小子,记住老夫的话!棋局如人生!”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冲破牢房屋顶而去。监天司众人急忙追赶,竟无人再理会许新舟。
混乱中,许新舟发现地上多了个小纸团。展开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周维清实为妖物所伤,证据藏于周府西墙第三块砖下。赵。”
【地书碎片解锁进度:100%】
【新功能激活:危机预警(被动)】
许新舟握紧纸条,心中豁然开朗。这一切终于说得通了——周维清确实被伤,但非人力所为;周家知道真相却借机陷害他;而监天司真正要抓的是赵星河这样的儒武双修者...
只是不知赵星河为何要帮他?又为何会被关在这普通牢房?
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许新舟的思绪。抬头一看,竟是许平志带着李大学士和张侍郎联袂而来!
“舟儿!”许平志激动地打开牢门,“案子有转机了!”
李大学士也满面春风:“新舟,张大人亲自过问此案,现已查明真凶!”
张侍郎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他点点头:“本官连夜派人调查,在周府外发现了妖物痕迹。周维清实为狼妖所伤,周洪隐瞒真相,诬陷良善,已被拿下问罪。许公子,你自由了。”
许新舟心中明镜似的——这必是张侍郎找到赵星河所说的证据,顺水推舟打击政敌。但他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张大人明察秋毫!”
离开大牢时,许新舟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破败的牢房。短短一夜,却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
许新年在衙门外等候,见到兄长出来,喜极而泣。兄弟二人相携回家,路上许新年忍不住问:“兄长,昨夜监天司为何突然出现?”
许新舟望着初升的朝阳,轻声道:“或许...这就是京城吧。风云变幻,永远猜不透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他摸了摸鞋底的地书碎片,心中已有计较——接下来,该主动调查这个神秘组织了。而周府西墙下的证据...或许应该亲自去看看?
【新任务提示:调查周府妖物事件真相】
【警告:此任务可能触发连锁事件】
许新舟嘴角微扬。既然被迫卷入这场漩涡,不如主动掌握方向。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他许新舟,偏偏要做一个儒武双修的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