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远斩出一剑,直接转身离开,去往后山,继续讲解,演练衡山剑法。
这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讲说,演练,甚至亲自上场斗剑。
无他,衡山派实力太弱,单独一个高手,是撑不起一家门派的。
天下第一人东方不败,还有无数帮众和魔教长老,听从使唤;
野心勃勃如左冷禅,还有一帮子师兄弟,号称十三太保;
衡山派弟子长老倒是上百人之多,除去莫大先生和刘正风,再没有第三个能称得上高手的人物。
魔教势压天下,如今只是因为东方姐姐爱上做手工活,所以只有小打小闹,没有大动干戈;
若是真被任我行夺回教主之位,天生被囚禁许久,性情偏激,很难不闹出一番腥风血雨。
五岳剑派中,左冷禅赤裸裸的谋算其他四派,完全不顾忌五岳剑派整体实力下降。
程知远就算窝在衡山练剑,不入江湖,不想招惹是非,也是安稳不下来的。
他是莫大先生的弟子,除非彻底投靠左冷禅,不然他们谋算衡山派,绝对不会放过程知远的。
前世也不过是当牛马,穿越之后却要给人当狗?
想都别想!
自己有一阳指,有玉箫剑法,有衡山五神剑,怎么可能自认低人一等?
尔等凶悍,我剑也未尝不利!
所以程知远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讲解剑法,希冀提升衡山派的整体实力。
不然的话,自己一个人练练剑,吃吃喝喝,那日子不知道有多爽快!
可惜,目前看来,不把左冷禅等人打的心服口服,或者直接杀掉,这种梦想中的生活,是没办法实现的。
衡山派其他人不说,单是一个莫大先生,他就不可能不理会。
莫大先生收他入门,指点他武功,尽心尽力,他可做不到某些大侠一般,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师父受辱。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天!
“明天继续!”
不理会一众师兄们的哀叹,程知远宣布道。
第二天操练继续,只不过这一次的人群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昨天高坐大厅的某位长老,此刻一起出现在一众弟子中间。
程知远一愣,看向那人。
他一脸冷漠,也不开口,静静的站立着。
程知远想了想,也不去管他,直接开口,开始今天的剑法传授。
这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今天继续讲解加实战。
一人困住全部师兄弟,晃得他们晕头转向,挤成一团。
一旁静静观看的某人,突然拔剑,和众多弟子一起,合力应对程知远。
有了他作为主力牵制,其余弟子慌乱过后,慢慢开始寻找节奏,再不如之前般乱作一团。
双方僵持许久,程知远再不能如之前那样,一个人就能困住一堆人。
如此明显的进步,他的一众师兄顿时兴奋不已,有人甚至大声欢呼起来。
第二天那位长老依然到场,再次联合众多弟子,一起对抗程知远。
说来也怪,大家演练许久,他的众多师兄,也不见哪个人,有稍微明显的进步。
最近两天有这位长老加入,全力牵制程知远,他法那些师兄们,压力减轻之下,似乎脑袋突然开窍一般。
虽然剑术修为提升不大,不少人开始玩起花活,骚操作一个接着一个。
程知远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不容易啊,这些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最出人意料的却是那位长老,似乎打开了新天地的大门,各种骚套路,层出不穷。
若不是双方剑术差别有点大,程知远险些被他阴到。
越老越妖,后世人诚不欺我!
那位长老开窍之后,战力大增,据程知远的估计,现在的他,一个人就能完全压制数个之前的他。
若是单对单,也是可以轻松战胜。
不知道那位长老作何感想,反正第二天的时候,他带了一帮弟子,和自己一起听讲剑法。
程知远没有理会,直接开始新一天的练习。
历经多日,今天程知远终于败下阵来。
一来自己的那帮师兄弟,开窍的越来越多;
再加上有人顶住压力,今天加入战团的弟子,几乎翻了一倍,程知远再做不到,一人压制全场。
眼看教学效果明显,程知远宣布,明天开讲回风落雁剑。
他刚准备转身,那位长老突然开口:
“程师侄,老夫连续听讲,觉得你所传授,甚是有理。”
“之前却是我等误解了你,老夫在此和你道一声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程知远有些惊讶,他转过身,笑着摇摇头,“诸位乃是长辈,不必如此。”
“大家终归都是衡山门下,道歉什么的,钱师叔再也休提。”
“若是我师父知道,难免要怪我目无尊长,不知礼数的。”
钱长老点点头,“你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过的,老夫这一副老脸,也不算完全丢尽。”
“刚才你说大家都是衡山门下,这一点深得我心。”
“老夫倚老卖老问上一句,除去你的这些师兄,其他衡山弟子,你又待如何?”
程知远脸上笑容消失,冷声问道:“依钱长老的看来,我应该如何?”
钱长老正色道:“你师父这么多年,一直游历在外,虽然不太管事,可是衡山上下,大家都是信服的。”
“因为大家思来想去,绝无其他人,能比他更适合做掌门。”
“你开讲剑法,意图提升本门实力,我们这些做师叔的,虽然之前误解了你,可是这种做法,绝不会有人反对。”
“老夫亲身前来听讲,却是要看一看,你除了剑法高超,远胜他人之外,授业解惑,心胸度量,又当如何?”
程知远摇摇头,“你们如何作想,我其实并不在意。”
“在整个衡山派,我只是不愿意我师父伤心难过。”
“至于其他的一切,没有你们想的那般重要。”
这话虽然极不客气,但钱长老似乎并不在意。
“老夫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程师侄是否愿意给老夫片刻功夫,让我说个清楚?”
“至于你是何想法,也请你听过之后,再做决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