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恶人,直到搬进四合院 第7章 全院大会(下)

作者:沈壹浪 分类: 更新时间:2025-07-02 12: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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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被李建军一番“烈属悲歌”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这情况,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挺着微凸的肚子,清了清嗓子,摆足了官架子,准备行使自己“二大爷”的权威,对新住户进行一番“训导”,挽回一下管事大爷的颜面。

他立刻挺起他那颇具规模的肚子,努力板起脸,拿出在厂里当小组长训斥学徒的派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个…李…李建军同志是吧?”

他努力想显得威严,可惜声音有点发飘,“你这话呢,说得…嗯,有一定道理!但是!但是啊!”

他提高了音量,试图找回场子:“革命工作不分先后,革命觉悟不分高低!你们家是烈属,组织关怀是应该的!但是!作为新住户,尤其是作为厂里的技术骨干,更要起模范带头作用!要服从院里的管理!要尊重我们管事大爷的工作!不能因为身份特殊,就搞特殊化嘛!这院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比如这爱护公物……”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门框上那道新鲜的裂痕,准备借题发挥,好好训斥一下那个踹门的莽汉,树立自己二大爷的权威。

“哦?这位是刘海中刘师傅吧?”

李建军脸上的“困惑”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仿佛见到老熟人的笑容,主动伸出手。

刘海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下意识地伸出手。

李建军紧紧握住刘海中的手,用力摇了摇,声音洪亮。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点点“恍然大悟”的意味:“幸会幸会!我是李建军,八级钳工,刚调到咱们厂技术科,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刘师傅!我外甥李怀德,就是咱们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跟我提过您啊!说您工作认真负责,是厂里的老同志了!以后咱们在一个厂,工作上还要请您这位老大哥多指点啊!我这刚来,技术上的事情,咱们得多交流交流!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切磋切磋钳工技术?正好我这儿有几个新琢磨的工件卡具的小改进,想请您这位老师傅给把把关!”

轰——!

“八级工”

“李副厂长”!

“外甥”!

“切磋技术”!

这几个词如同重磅炸弹,在刘海中耳边炸开!他那点刚刚膨胀起来的官威,如同被针戳破的气球,“噗”地一声瞬间瘪了下去!

刘海中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那七级锻工的身份,最渴望的就是当官,最想巴结的就是厂领导!

眼前这个新来的八级钳工,竟然是李副厂长的亲舅舅?!还要跟自己“切磋技术”?还叫自己“老师傅”?这…这……

巨大的身份落差和巴结领导亲戚的机会感瞬间冲垮了刘海中的心理防线。

他只觉得后背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刚才那点训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手被李建军握着,连连点头哈腰:“哎呦!李…李师傅!您看您说的!不敢当不敢当!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太客气了!指点谈不上!互相学习!互相学习!您八级工,是我向您学习才对!那个…那个爱护公物是应该的…应该的…门框…门框旧了,不结实!回头…回头我看看能不能修修……”

他语无伦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中海看着刘海中这前倨后恭、狼狈不堪的样子,脸色更黑了。又一个指望不上的!

阎埠贵一看易中海吃瘪,刘海中跪了,眼珠一转,觉得该自己这个“三大爷”出来主持“公道”了,当然,主要是“公道”地占点便宜。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容,打圆场道:“哎呀,都是革命同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师傅家的情况特殊,我们理解,理解!这帮扶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嘛!不过呢,眼下有件小事……”

他搓着手,小眼睛里闪着精光,看向李怀党旁边那几个破麻袋和几个空了的咸菜坛子:“李师傅,你们看啊,这搬家是件大喜事,但也挺累人的。院里不少邻居,像我们家,还有几个大妈,刚才都热心帮忙照看着东西,搬搬抬抬也出了力。虽说革命同志互相帮助不求回报,但这大晚上的,大家也都饿了……”

他咽了口唾沫,图穷匕见:“我看你们这些旧家具,路上磕碰的,还有这几个空坛子,估计也用不上了吧?不如…就当我们帮点小忙的辛苦费?还有这搬家,肯定有剩饭剩菜吧?倒了可惜,不如分分,也算新邻居的见面礼,大家伙儿都沾沾喜气?这多好,既不浪费,又体现了咱们院的团结互助精神!”

他觉得自己这主意简直天衣无缝,既得了实惠,又显得自己会办事。

一直没吭声、蹲在地上心疼地抚摸着一个旧柜子腿上蹭掉漆地方的二哥李怀党,闻言猛地抬起头。

他精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小眼睛却像最精密的算盘珠,瞬间锁定了阎埠贵。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阎埠贵面前,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三大爷,您这话,在理!”

阎埠贵心中一喜。

“但是!”李怀党话锋一转,小眼睛锐利地盯着阎埠贵,“咱们得把账算清楚点,免得邻里之间生嫌隙,您说对吧?”

他不等阎埠贵回答,语速陡然加快,像打算盘珠子一样噼啪作响:

“您说帮忙照看东西,这情我们领!可刚才搬东西时,我亲眼看见您家解成‘帮忙’的时候,顺手把我们捆箱子的那根新麻绳揣自己兜里了!那绳子,可是供销社买的,三股新麻搓的,足有三米长,一分钱一米,值三分钱!”

“还有,三大妈‘帮忙’擦桌子,用的是我们家的新抹布!白棉布的!买布要布票,二尺布票加一毛二!”

“另外,你们家解放‘帮忙’抬柜子,不小心把我们柜子角上那块漆磕掉了!那可是正经土漆,补一块少说得五分钱人工加材料!”

“哦对了,还有你们家闺女阎解娣,刚才‘帮忙’哄我们家星儿玩,顺手把我们家星儿手里那半块桃酥拿走了!那可是精白面加白糖烤的,少说值五分钱!”

李怀党一口气说完,脸不红气不喘,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头,一脸“我很大度”的表情:“三大爷,您看,这绳子、抹布、漆钱、桃酥钱,加一块儿,总共一毛五分钱!我们李家是讲道理的人,也是新来的,这点小损失,就不跟您计较了!”

他顿了顿,在阎埠贵目瞪口呆、周围邻居一片哗然中,图穷匕见:“不过呢,刚才您也说了,大家伙儿都饿了,想沾沾喜气。这样吧,作为回报,也体现我们新住户的心意,您家请全院人吃顿窝头当搬家饭,这总行吧?也不用多,一人一个就成!这要求,不过分吧?”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李怀党这“精准计算”和“反客为主”的骚操作惊呆了!帮忙?顺手牵羊!不计较?反过来要人家请全院吃窝头!

阎埠贵脸都绿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怀党:“你…你…你血口喷人!那绳子…那抹布…桃酥…你…你胡说八道!”

李怀党一脸无辜和委屈:“三大爷,您可是人民教师!要实事求是!我李怀党在后勤采购科干了这么多年,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绝无虚言!您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您家看看?那绳子是不是还在解成兜里?那抹布是不是在您家脸盆架上?那桃酥渣子是不是在解娣嘴边?”

他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

阎埠贵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看着周围邻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他知道今天这脸是丢大了!

再纠缠下去,自己“算盘精”的名声更臭!请全院吃窝头?那得多少粮食?打死他也不干!

“你…你…岂有此理!简直…简直不可理喻!”阎埠贵哆嗦着,指着李怀党,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臊得满脸通红,一跺脚,转身挤开人群,狼狈地躲回自己屋去了。

他那精打细算的小算盘,在李怀党这“铁算盘成精”面前,彻底崩坏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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