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山寨内。
呆萌可爱的小女孩,掀起了豹子林冲的遮面巾。
“大猫咪?”
“……”豹子林冲愣了一下,而后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嘘!”
他笑了笑,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姿势,低声说道:
“这是咱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不可以说出去,好不好?”
“嗯!”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用力点头。
自此,肖虎交代的——单枪攻克二龙山的任务,豹子林冲正式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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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罐寺下,王小莲家中。
药碗“砰——”地砸在土墙,褐色的药汁蜿蜒如血。
“娼妇!”张生直接开口骂道。
“……”王小莲呆愣在原地。
事实上,这样上山乞食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那瓦罐寺的腌臜和尚啃剩的残羹,也配端给我吃?”
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
“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克我,才害得我这病到现在都没有起色!”
她不知道为何,今日夫君会突然对自己发难。
“在这里装什么贤良?”
只是下意识地,踉跄着去够滚落的药碗。
“哐当——”张生一脚踹飞了王小莲即将够到的药碗。
“你不是今早才从那秃驴的禅房里钻出来?”张生质问着。
“夫君,我那是去求……”
“求欢吧?!”他的言辞,更加激烈了。
“说!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日咽气,好去给那些个野男人暖床?”
“嗡——”的一声,在王小莲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已经听不到接下来的任何话了。
“你这样的浪荡女子,就应该被拉去浸猪笼!”
“滚!滚去跟你的野男人过活!”
“老子就算曝尸荒野,也比被你这荡妇克死强!“
……
等到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王小莲的面前,是一所败落寺院——
“瓦罐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家门;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的山路;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找些什么;
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
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但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是来到了,瓦罐寺。
此刻,距离我们饥肠辘辘的鲁大师,赶到这里,还差几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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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冈。
“三碗不过岗”的酒旗,再次被陈丽卿挂了起来。
肖虎和陈丽卿雇了一些人手,开始做起了酒水生意。
为往来的行人和商客提供了一个吃喝歇脚的地方。
酒水除了老乡们送来的“透瓶香”之外。
肖虎还打算自己做口感更好、度数更高的白酒——
“神仙醉”。
“所以说,小猫咪,你酿酒就酿酒,问我的体重干什么?”
陈丽卿揪着肖虎的脖颈问道:
“你是皮子紧了,还是活腻歪了?”
“喵呜呜——”
肖虎挣脱着解释道:
“是要制作白酒的大曲啊,踩酒曲的过程,传统上就是由少女赤脚踩出来的。”
“你说的,这是……真的?”陈丽卿一脸怀疑地望着肖虎。
“真的!”肖虎一本正经地说道:
“之所以要用少女踩制酒曲,是因为她们的体重轻。”
“一般体重在40-50公斤的少女,最容易踩出松紧适度的曲块。”
“加之裸足接触,可以感受到自己踩踏的力道和酒曲的松紧度。”
“这样既能保留空气让微生物呼吸,又不会太松散断裂。”
“加之少女脚掌上的汗腺相对较少,可以减少杂菌进入的数量。”
“而赤脚踩曲时,人体温度还能轻微提升曲料温度。”
“促进初期微生物繁殖,像给曲块‘盖了层暖被’。”
“……”
看着肖虎滔滔不绝的样子,陈丽卿总感到他是在胡说八道,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不要怀疑,这是科学,不是迷信。”
“你……确定?”陈丽卿最后和肖虎确认了一次。
“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好……好吧。”陈丽卿勉为其难地说道:
“唔……虽然作为女孩子,不能直接告诉你我的体重。”
“但是可以跟你说,本姑娘是符合你说的那个范围的。”
“成了,那就可以开工干活了!”
肖虎击掌,明明第一步都还没开始做,却作出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如此说来,你是要让我帮你踩酒曲?”陈丽卿问道。
“嗯,嗯,嗯。”肖虎快速地点头。
“呃……你确定,你酿的酒,比这村里的‘透瓶香’还好喝?”
陈丽卿还是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光着脚丫踩酒曲。
“那何止是比这村里的酒好喝。”肖虎一脸不屑地说道:
“老子酿的酒,在整个阳谷县……”
“不、是整个郓州,不不不、是整个大宋境内,都肯定是最好喝的!”
一跟陈丽卿提到这酒好喝,她便有些动摇了。
“就咱要酿的那个酒,绝对是香气醇厚、口感甘冽!那入口就能勾人三分醉意……”
听着肖虎像模像样的描述,陈丽卿的鼻腔,仿佛嗅到了酒香。
“好吧,好吧!我踩!”
陈丽卿猛地站了起来,虽然她还是不好意思地红着脸。
但看在酒的份儿上,她终究是一口答应了。
“嗷呜——”肖虎激动地叫出了声。
嘴角不由自主的淌出了口水,一想到陈丽卿赤腿裸足,踩着酒曲香汗淋漓的旖旎场面。
“目的达到了!!!”肖虎的鼻血,也不争气地喷涌了出来。
看着肖虎的一脸贱样,陈丽卿猛地掐起了肖虎,剧烈地摇晃着他的脑袋,质问道:
“你这只色猫,真的只是单纯地,要让我帮你做酒吗?!”
……
玩归玩,闹归闹。
当日头斜洒入酒坊的时候。
陈丽卿依旧攥起了自己的裙摆,一双穿着绣鞋的脚,悬在木盆的边沿。
她呆呆地望着满盆浸透的高粱、糯米、辣蓼草末,还是犯了难。
近日,她也出去过县里,向老酿工打听过,这新曲,确实是需要未出阁的姑娘,赤足踩制。
肖虎或许藏了私心,但并没有骗她。
可她一个姑娘家,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脚踝。
而此刻的酒坊里,肖虎一直在那里偷瞄……
“咱没有偷瞄,我是在光明正大地指导你工作!”肖虎纠正道。
“你去死!”陈丽卿抓起身边的东西,一把丢了出去。
“哎呦!”肖虎吃痛。
陈丽卿双耳烧得通红。
“唔……”她咬着自己柔软的下唇,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慢慢地,脱下了那双小巧的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