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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暖阁里,地龙烧得能烙饼,崇祯皇帝朱由检同志却感觉后脊梁一阵阵发寒。他裹着件簇新的貂裘(辽东刚“孝敬”的),盯着龙案上几份奏折,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还是饿了三天的瘦苍蝇。

户部尚书颤巍巍出列,声音抖得像寒风里的破锣:“陛…陛下…九边军饷,又…又欠了三个月…山西、河南的灾民…开始…开始啃树皮雕观音像卖了…”

“雕观音像?”崇祯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俩铜钱,“能卖钱?速传旨!命各地灾民加紧雕刻!所得银钱…三七分账!朝廷拿七成,充作剿饷!”(内心OS:朕真是个理财小天才!)

底下群臣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齐刷刷刷弹幕:“陛下,灾民连刻刀都拿不稳了,您还惦记抽成?!”

兵部尚书杨嗣昌,这位大明头号“背锅侠”(自封的),此刻觉得表现机会来了。他整了整衣冠,迈着方步出列,脸上堆着一种混合了“忧国忧民”和“看我多机智”的表情,活像刚偷吃了御膳房烧鸡还抹干净了嘴。

“陛下!”杨嗣昌声音洪亮,试图驱散暖阁里那股子穷酸气,“军饷之事,臣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更可彰显陛下仁德,泽被苍生!”

崇祯眼睛一亮:“哦?杨爱卿速速道来!”

杨嗣昌清了清嗓子,掏出一卷早就备好的“PPT”(绢帛手稿),开始了他震惊大明朝野的“爵位大促销”路演:

“陛下!昔年魏公公(魏忠贤)在时,曾广售爵位,充实内帑!今国事维艰,正可效仿此良策!且吾皇圣明,远胜阉宦,所售爵位,自然更需…呃…彰显身份,提升价值!”他展开绢帛,上面用极其浮夸的字体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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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十四年限时爵位尊享套餐》(御批版)**

**套餐一:镇国将军·忠勇超值包**

-**售价**:捐粮一千石(霉米、陈米、掺沙米皆可,按市价八折算)

-**尊享权益**:

1.御赐“精忠报国”烫金锦旗一面(巴掌大,可缝裤衩上辟邪);

2.紫禁城午门外“忠烈榜”刻名一日游(名字写最小号,风雨无阻,掉了不补);

3.获赠高起潜公公亲笔签名“忠”字拓片一份(红药友情提示:拓片墨汁含微量巴豆粉,接触后可能引发腹泻,象征“清君侧”)。

**套餐二:伯爵·阖家欢全家桶**

-**售价**:捐银一万两(成色不足?没关系!我们有“火耗”折算专员!)

-**尊享权益**:

1.伯爵金印一枚(镀铜包铁,遇水掉色,遇火变形,附赠《防伪指南》);

2.可指定一名五岁以内幼子入国子监旁听(坐最后排,自带板凳,夫子打瞌睡不管);

3.高起潜公公“干儿”优先申请通道(需额外孝敬“拜爹费”白银五千两,成功率99.99%,失败不退钱,赠“阉党预备役”木牌一块)。

**套餐三:侯爵·至尊无敌典藏版**

-**售价**:捐战马五百匹(老弱病残骡子驴均可,按“马肉价”折算)

-**终极尊享**:

1.**侯爵金册玉轴**(金册是黄纸描金,玉轴是萝卜雕的,遇热散发清新田园气息);

2.**紫禁城太和殿丹陛合影留念一次**(背景需P掉逃荒灾民,时间限三息,超时加钱);

3.**附赠陈墨项上人头(虚悬赏格)**!

>*小字批注:此乃“至尊彩蛋”!陈墨人头暂无现货,拍下即锁定优先击杀权!待朝廷大军(或天降陨石)将其击毙,凭本券可优先兑换!兑换时需自备防腐香料及快递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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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昌唾沫横飞地讲完,暖阁里死一般寂静。崇祯摸着下巴,眼睛在那“陈墨项上人头”的彩蛋上滴溜溜打转,似乎在权衡一颗“反贼头”的政治价值和经济价值。

“陛下!此计甚妙啊!”几个阉党骨干立刻捧哏,扑通跪下,“既可解军饷之急,又能激励忠良!那陈墨小贼的人头挂上去,更能震慑宵小!”

崇祯终于龙颜大悦,一拍大腿:“准!速速明发天下!告诉那些富商巨贾,忠君报国,就在今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圣旨如同长了翅膀(其实是累死了八百里加急的驿马),飞向大明疆域。效果嘛…立竿见影!

河南某地,刚被“拆迁办”抢过的钱粮师爷,捧着圣旨热泪盈眶:“老爷!机会啊!咱把被抢的窟窿报成捐粮,买它个‘镇国将军’,还能找补点回来!”钱多宝知府捂着刚被巴豆粉折腾完、还在咕噜叫的肚子,虚弱点头:“买…买伯爵全家桶…本官要当高公公他干爹的干爹…”

京城,高起潜的私宅。高公公刚送走一拨“干儿”候选人(主要是来送钱的),正美滋滋地盘点礼单:某盐商送的前朝“青花瓷”(底款“大明嘉靖年制”旁边还刻着“微波炉专用”),某地主献的“千年人参”(须子像萝卜秧,闻着像咸菜疙瘩)。

“哼,陈墨那独臂小蟊贼,也配和咱家的头一个价?”高起潜翘着兰花指,捏起礼单,不屑地撇撇嘴,“咱家这颗脑袋,可是要留着给九千岁(魏忠贤)上坟时显摆的…”

话音未落!

“咻——噗嗤!”

一支没箭头的秃杆箭(省钱!),裹着一张脏兮兮、带着可疑褐色污渍的破布,破窗而入,“哆”的一声,精准地钉在了高起潜面前那尊“微波炉专用”青花瓷瓶上!瓷瓶晃了晃,“咣当”一声栽倒,碎了。

高起潜吓得“嗷”一嗓子,差点从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出溜下去。他哆嗦着,像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那破布从箭杆上解下来。展开一看,上面是用炭灰混着某种暗红色粘稠液体写成的字,扑面一股铁锈混着尸臭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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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雄讨债办·VIP催款单(血泪特供版)**

>**债务人:高起潜(没卵认证)**

>**欠款事由:卢象升卢公遗体保管费及相关精神损失费**

>**明细清单:**

>-**顶级冰窖托管费**:80日× 3两/日=**240两**(按御膳房存熊掌标准计费,卢公可比熊掌金贵!)

>-**遗体维护耗材**:驱蝇香10捆(实际用艾草冒烟)**5两**;裹尸布3匹(实际用芦苇絮)**3两**;

>-**精神损害赔偿**:

>️被蛆虫啃噬尊严损失费:**80两**(发现蛆虫800条,按每条一钱计,童叟无欺!)

>️目睹“江南软暖”牌纸钱侮辱费:**50两**(心灵创伤,持续作呕)

>️被朝廷“欺天”大戏气到诈尸风险费:**100两**(专业评估,卢公怨气值已达临界点!)

>-**滞纳金(利滚利·陈墨独家算法)**:

>**(240 5 3 80 50 100)×日息10%× 80天=纹银410两!**

>**欠款总额:纹银888两!**(图个吉利!发发发!祝高公公早日发丧!)

>

>**还款期限:三日!**

>**还款方式:白银现付,扔进杨府后院东墙根第三个狗洞(洞口有新鲜狗屎为记,别找错!)**

>

>**温馨(致命)提示:**

>逾期未付,或试图耍赖、报官、找道士跳大神等不诚信行为…

>**卢公遗骸将启动“尸变VIP服务”!**

>服务内容:夜半榻前谈心,内容包含且不限于——

>*“巨鹿的风,冷吗?”*

>*“关宁军的锣鼓,好听吗?”*

>*“克扣的火药…炸得响吗?”*

>**以及…“高公公…你的裤裆…还暖和吗?”**

>服务体验:沉浸式,全方位,保您终身难忘(字面意思)!

>

>**天雄讨债办CEO陈墨(独臂盖章)**

>**崇祯十四年腊月初八于您窗外(西北风真冷,记得加钱!)**

>**附:卢公贴身信物(箭头簪)半截,权作利息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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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起潜看到“尸变VIP服务”那几行字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腊月的西北风还利!尤其是最后那句“裤裆还暖和吗”,简直像一把冰锥子,精准地捅进了他那个空荡荡、凉飕飕的裤裆深处!

“嗷——!!!”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京城寂静的夜空。

高公公白眼一翻,裤裆一热——那件崭新的蟒袍,瞬间从裆部晕开一片深色的、带着骚气的“地图”。他像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瘫软在地,手指哆嗦地指着窗外,语无伦次:

“鬼…鬼啊!卢阎王索命来了!快…快请白云观张天师!不…把京城所有和尚道士尼姑喇嘛全给咱家请来!摆水陆道场!不…摆诛仙大阵!护驾!护着咱家!咱家出双倍…不!十倍香火钱!”

这一夜,北京城彻底沸腾了。

白云观、法源寺、雍和宫…但凡能跟“驱邪”沾点边的庙宇道观,全被高起潜的人马砸开了山门。张天师顶着黑眼圈被从热被窝里薅起来;方丈大师的早课被迫改成了“超度卢象升加班专场”;连街边跳大神的巫婆神汉都接到了“天价订单”——要求连夜扎一千个“陈墨替身草人”,写上生辰八字(瞎编的),用桃木剑猛戳!

纸马铺的老板看着被抢购一空的“钟馗像”、“捆仙索”、“镇尸符”,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数钱一边感慨:“啧啧,自打有了陈墨这尊‘活阎王’,咱这驱鬼辟邪的行当,算是赶上风口了!比卖崇祯爷的爵位还来钱快!”

而此刻的紫禁城暖阁里,崇祯皇帝正拿着最新“爵位销售报表”,对着杨嗣昌大发雷霆:

“废物!一群废物!卖出去三个‘镇国将军’,五个‘伯爵’,连个‘侯爵’的毛都没见着!那‘陈墨人头彩蛋’更是无人问津!杨嗣昌!你的妙计呢?你的良策呢?!”

杨嗣昌跪在地上,心里苦得像吞了二斤黄连。他能怎么说?难道告诉皇上:富商们觉得买爵位不如买陈墨的“骂阉保险”?还是说高公公那边因为“尸变恐吓”,把准备买爵的钱全砸去请道士跳大神了?

暖阁外,呼啸的北风卷过空旷的广场,像无数冤魂在呜咽。金銮殿的飞檐下,几只乌鸦“嘎嘎”叫着,仿佛在宣读这个王朝最后的、荒诞至极的墓志铭。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位用一张血书欠条搅得京城鸡飞狗跳的独臂“讨债鬼”,此刻正裹着抢来的破袄,蹲在义庄的房梁上,就着月光,在《见闻录》上歪歪扭扭地记着新账:

>**崇祯十四年腊月初九阴(高公公尿炕天)**

>**今日营收:**

>-**精神损失费(高公公部分):纹银0两(但吓尿裤子一条,估值十两)**

>-**广告效应:京城驱鬼业GDP暴涨,间接证明卢公余威尚存!无价!**

>**支出:秃头箭一支,破布半块,口水若干(磨墨用)。**

>**净利:气死老阉狗进度 10%!**

>**备注:明日计划——把杨嗣昌的“背锅侠王”圣旨,贴到山西蝗神庙去!**

>**——讨债办财务总监陈墨(独臂签字画押:一个血指印)**

寒风穿过义庄破败的窗棂,吹动陈墨空荡荡的袖管。他咧开干裂的嘴唇,对着京城的方向,无声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是淬了冰的恨,是燃着火的疯,更是对这荒唐世道,最辛辣、最悲凉的一剂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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