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我在艾泽拉斯传火七千年 第27章 噩梦继续

作者:血蹄mon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6-22 14:3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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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入伊塔尔克时,正值午后。

没有阳光,也没有风,静的吓人。

伊塔尔克没有斯卡拉想象中那么“破”。

主街道还在,房屋也未全塌,大型图腾甚至还立着,只是表面剥落,没再重新刻修。

像一个年久未醒的病人,只是停止了活动,而非死去。

而巨魔,是有的。

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

街角、屋檐下、破庙门前,零零散散地站着或坐着三四十个巨魔,穿着陈旧、面色寡淡,有些在磨工具,有些在剥干肉,有些只是坐着发呆。

他们看到了斯卡拉一行人。

但没有警觉,也没有欢迎,只是淡淡地看了过来。

就像是看见风吹草动,或偶尔路过的一群牛羊。

“我们要先说话吗?”托卡低声问。

“不。”斯卡拉摇头,“等他们开口。”

但半个小时过去了,没人说话。

斯卡拉索性在主路边空地扎营,竖起一面绘有神徽的旗帜。

这面旗已经随他们走了七八个部族,通常哪怕没人敢明着靠近,也总会有人在夜里偷偷来看。

不论是信、是疑、是恨,总归会有反应。

可这里的巨魔没有反应。

他们会看,但不会动。

目光安静,甚至算不上冷漠。

他们只是“看见”了而已,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戈尔隆低声分享他的直觉:“他们并非怀有敌意……而更像是被掏空了情感。”

傍晚时,终于有一个人走近。

一名中年女性,背着干草筐,穿着还算整洁的兽皮衣,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没有打招呼,也没自报身份,只是在火堆旁停了停,说了一句:

“你们要留多久?”

斯卡拉回她一句:“视情况而定。”

女人点点头,“那就别住东边的图腾房,那里潮。”

说完她就走了,像是完成了一项例行公事。

托卡皱眉道:“这不是欢迎,也不是驱赶。”

“像是……他们在等我们自己走。”

斯卡拉没有接话,只是看向远处那座还算完整的图腾屋。

它还在,门开着,但无人出入,门楣上有斑驳的祭符,旧洛阿的名字大半被磨平,却依稀能辨出“犸托斯”这个词的轮廓。

他说不清哪里不对。

也许是空气太粘稠,又也许是过于安静。

夜来得很快,火堆点燃后,巨魔们轮换站岗,斯卡拉带着几人守夜,其余人陆续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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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梦见了雪。

风没有,只有雪,一直下。

他梦见自己站在托克阿克的旧神龛前,身边是希莉卡,还有一些长老和猎手。他们在争吵。

“她只是沉默。”

“你怎么知道不是走了?”

这段记忆他知道,是哈克娅“沉默”的那夜。

老希莉卡带着信徒跪在旧图腾下,守了整整一夜,后来图腾柱前的篝火突兀地熄灭,他们就开始争吵。

但梦里的争吵没停。

那几个老者反复说着“她只是沉默”“她只是走了”,声音越来越重,像是语言本身在喉咙里卡住了。

托卡想开口说“我们已经找到新神了”,可张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下一句话就不对了:

“我们不能放弃她,就算有别的洛阿。”

托卡怔住。

这句话不对。

当时……新洛阿还没出现。

可梦里的众人却若无其事地争辩着,有人甚至举着龙神的神徽在喊“新洛阿回应了”,像是在混合两场完全不同的夜晚。

他想说点什么,嗓子却依然发不出声。

希莉卡站在那对雪豹图腾前,披着兽皮,脸半藏在兜帽里,转头问他:

“你还记得她的脸吗?”

托卡愣住。

“哈克娅的脸,”她说,“你还记得吗?”

托卡想说“记得”,却一个画面都调不出来。

他只记得那是一头雪豹,是神,是母亲,是雪。

但他想不起脸。

一丝风吹过。

神龛前的雪豹图腾“嘭”地断裂,断面空空如也,仿佛从未雕刻过头部。

他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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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耶梦见了火。

不是现实里的篝火,而是部族被围攻前那场林火。

她梦见自己站在乌格洛旧林边缘,霜吼的战士从山坡下来,拿着火把,把林地一排排点燃。

她记得那晚。他们是为了烧开林道,方便冲锋。

可梦里火烧得不对劲。

林木的火焰像是从内部点燃的,不断爆裂,不像真火,更像一种吞噬灵魂的光。

林子里有熊。

不是野熊,是伦诺克。那头他们曾信仰的神灵。

他躺在火中,没有挣扎,也没有怒吼,只有燃烧的身影,在烈焰中一点点塌缩,骨头被火烤得劈啪作响。

她站在火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其实想留下的。”

她回头,是斯卡拉,但脸模糊不清。

“可你们让他走了。”

他指着她胸前那枚碎裂的骨符。

“你选了新的。”他说。

她想辩解,却忽然想不起来伦诺克到底说过什么。

从小到大,她确实在梦里“听过”他低语,但现在,那声音全不见了。

只剩烧焦的木头、沉默的图腾和那头躺在火里的熊。

她低头,骨符正在发热,像是在燃烧,但她却舍不得摘下。

下一瞬,林火中传来低沉回音:

“你选了他……你选了他……你选了他……”

她惊醒了,额头冒着细汗,呼吸急促。

帐篷外,天空还是黑的。

但风,终于吹了起来。

——冷得像是从梦里吹出来的一样。

——分割线——

天刚亮的时候,风还没停下来,雪却停了。

一切看起来和前几日没什么不同。

可托卡的眼神不对了。

他坐在营地边沿磨矛,动作一如往常,却一次也没抬头。

石块磨过矛刃时发出刺耳的尖响,但他没有停,像是没察觉。

戈尔隆走过去踢了他一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呢?磨出火来了都。”

托卡怔了怔,把矛翻了个面,低声说:“我……我以为还没亮。”

“现在是亮了。”戈尔隆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没回答。

几米外,西耶坐在一块旧石柱边,头发还潮着,神徽被她取下来捧在手里,一直在盯着那块骨符。

“你在看什么?”斯卡拉问。

西耶抬头,神情淡淡:“我在看它有没有裂开。”

“它本来就裂过了。”

“不是那道。”她说,“我觉得……它昨晚又裂了一次。但现在找不到了。”

她说这话时眼神平静,像是在陈述天气。

但斯卡拉盯着那块骨符,半晌未语。

骨符没有裂缝,和昨晚一模一样,连缝线都没断。

“你梦到了什么?”他问。

“火。”她说,“很大的火。”

说完她就站起来,把神徽重新戴回脖子上,什么也没再说。

斯卡拉扫了一眼营地,其他人也陆续醒来,没什么异样,甚至比前几天更安静了些。

太安静了。

不是那种“纪律严明”的静,而是没人主动说话,每个人都像还留在梦里,没有彻底清醒。

他没再等,直接招呼戈尔隆和托卡收队。

“今天要动起来了,”他说,“我们去看看那座图腾屋。”

西耶没阻止,只问了一句:“要不要带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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