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练气二层！”
程阳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奔涌的灵力，一股久违的踏实感充盈心间。
实力的提升，是安身立命、探索蕈母奥秘最根本的保障。
随后，他取出一颗下品灵石。
他要验证自己之前的猜测。
吸——！
丝丝缕缕驳杂的灵气被快速抽离灵石，涌入经脉。片刻后，灵石化作齑粉。
程阳眼中精光一闪。
“三十五息！”
比突破前足足少了三息！
练气一层时，无论他如何尝试，吸收一颗灵石的时间都死死卡在三十八息，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如今却是三十五息！
这意味着他吸收灵气的效率提升了，等同于灵脉资质得到了改善！
“若练气三层时时间还能缩短……那就证明这人造灵根的‘资质’，确实会随着修为提升而逐渐增强，直至达到……甚至超越真正‘天灵根’的程度？”
念及此处，程阳压下翻腾的激动心绪。
坊市最强不过筑基。不到筑基，一切皆是虚妄，高兴还为时过早。
突破后的几日，程阳依旧如往常般低调摆摊，稳固着新晋的境界。
这日，他刚在坊市角落摆下摊位，照例摆出十瓶速效凝血散，隔壁卖符箓的老符头便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
“程小子，听说了没？坊市东头‘黑熊’那伙人。
在西边三百里外的‘落鹰涧’发现了个古修士洞府遗迹！
听说禁制都残破得差不多了，正到处召集人手去探宝呢！报酬不菲！怎么样，去碰碰运气？”
落鹰涧？古修士洞府？
程阳心中微动。
机遇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尤其是这种未经开发、消息又已泄露的遗迹。
当然，他完全没有离开坊市的念头。
只是在分析问题。这很明显就是“坑”。破得差不多还找人？
再说，遗迹凶险未知，禁制、机关、守护妖兽、甚至同行的“队友”都可能是致命的。
自己最大的依仗是蕈母，也不愁灵石。
冒险的目的就是为了赚取灵石资源。
他每月近千灵石收入，目前种菇、炼药的收益稳定可观，足以供应修。
没苦硬吃？
完全没必要去冒这生死之险。
“符道友说笑了，”程阳露出一个略带腼腆和无奈的笑容，指了指自己，“我这点修为，种点蘑菇、炼点药散还行。
去探遗迹？那不是给妖兽送点心，就是给禁制当靶子？
还是老老实实卖我的凝血散，攒点灵石买颗正经丹药稳妥。
这种热闹，我就不凑了，祝‘黑熊’老大他们旗开得胜，满载而归。”
老符头看着他“胆小怕事”的样子，撇撇嘴，也没强求：
“行吧行吧，你小子就知道稳当。也是，那地方听说邪乎得很，不去也好。”
看着老符头摇着头，连忙招呼询问符箓的客人。
程阳眼神平静。
他深知，在实力不足、底牌不能暴露之前，最大的智慧就是认清自己，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本心。
眼前的安稳与持续的积累，比那虚无缥缈、风险莫测的遗迹诱惑，对他而言更为重要。
程阳的心绪并未因那遗迹的消息而起伏。
很快便将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根本大计”上——
种菇，炼药，提升修为。
练气二层的灵力，比一层时浑厚凝实了许多。
对蕈母的掌控力也随之增强。
“灵力增长……是时候修习术法了。”程阳心中盘算。
随之摆摊等待的时间里，程阳取出一本昨晚购买的两份小术法。
——小云雨术、木甲术。
程阳深知，木属性术法不仅契合他灵根属性，施展起来事半功倍，更能与他种植灵菇相辅相成。
小云雨术，正好可以替代灵石，给种植的药材补充灵气，催生灵药。
木甲术是运用于自身防御。
没有弱鸡的功法，只有实力不够的加持。
元婴大能的施展木甲术，那还是基础防御吗？
只要实力足够，甚至不要防御。
接下来的日子，程阳的生活变得更加规律且充实。
白天，他依旧准时去坊市售卖凝血散，低调如常，
对那古修士洞府遗迹毫无兴趣。
偶尔遇到周围几个熟悉的摊主提起“黑熊”那伙人似乎折损了人手，遗迹比想象中凶险时，他也只是附和着感叹几句，内心毫无波澜。
中午则是在茶楼继续听消息。
下午修行术法，，晚上修行功法。
可以说，每天的生活十分有节奏。
五天后，程阳盘膝而坐，面前摆放着几盆普通的、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这是他用来练手的“试验品”。
他双手掐诀，调动丹田内那缕青翠的灵力，口中默念《小云雨术》口诀，试图感应周围的水汽与木灵之气。
“云生水聚，木灵为引……凝！”
起初并不顺利，灵力运转滞涩，感应到的水汽稀薄。
凝聚出的“云雨”要么是一团湿气，要么就是几滴冰冷的水珠砸在杂草上，毫无生机可言。
数次失败后，灵力便消耗了三分之一。
“对灵力的细微操控要求太高了。”
程阳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并不气馁。每次之后都会进行总结，然后尝试。
他不追求一次成功，而是专注于体会灵力在灵脉中流转的轨迹，感受指尖引动天地间水、木二气的微妙触感。
又一次，两次，五次……十次……
两天后，程阳全神贯注，指尖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对周围水汽的感应前所未有的清晰。
“凝！”
随着他一声低喝，一小片薄薄的、散发着柔和绿意的“云气”在他掌心上方凝聚成型。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移到一盆杂草上方。
淅淅沥沥……
细密如牛毛、带着温润暖意和微弱生机的“灵雨”轻柔洒落。
被雨水覆盖的杂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叶色变得更加鲜亮翠绿！
“成了！真正的灵雨！”
程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喜悦。
虽然这灵雨范围极小，蕴含的生机也稀薄，但确确实实是入门了！
他立刻将这来之不易的一小片灵雨，小心翼翼地引导到血灵菇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灵菇吸收到灵雨后，萌发的生机瞬间活跃了几分！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程阳练习小云雨术越发得心应手。
虽然每次凝聚的灵雨量依旧不大，但稳定性和蕴含的生机都在缓慢提升。
天道酬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