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
程阳清点着今天的收获。
速效散，五十瓶的成本30灵石。
售价4灵石一瓶，收入200灵石。
利润170灵石！
超效散，五十瓶的成本是25灵石。
但只是卖了11瓶，但收入却有88灵石。
不仅回本，还多赚。
“好家伙，100瓶药散，总利润能有545灵石。扣除配方成本，净利润有445灵石！
这效率，已经远超单纯售卖血灵菇了！果然，方向是对的。”
程阳十分兴奋！
而其中剩余的39瓶超效散，价值312灵石。但不好卖。
程阳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一般的伤势，也舍不得用贵的。
不是什么致命伤，十五息能止住的，六息自然也就没必要。
真碰上致命的，估计六息都太长了。
“那后面就卖普通和速效的。”程阳当即有了决定。
更重要的是，他验证了“速效凝血散”的市场潜力。
更重要的是，他真切感受到了蕈母那远超预期的、近乎“生命创造”般的潜力！
他看着掌心，意念微动，一缕细微到几乎不可见的绿色孢子粉末浮现。
这一次，他不再是简单地催生或注入，而是尝试着去“感受”它们。
“掠夺生机是本能，那么‘赋予’或‘引导’生机……就是蕈母的另一面？”
程阳的心跳微微加速。
凝血散的成功，只是掀开了这神秘奇物的一角。
或许可以开发即时毒药？
赋予麻痹、致幻效果？
甚至……更复杂的治疗？
蕈母的能力，比他想象的更加深邃和不可思议。
甚至，还能帮助无法修行的人修行！
前世，凡人小说当中，墨彩环那一句话，让多少人为之叹奈何。
——韩大哥，没有灵根，就真的无法修行吗？
现在，程阳想说：可以！
拉回思绪，程阳看着桌子上的39瓶超效散，只有一个念头——稀释！
程阳当机立断，立刻动手。
将这39瓶超效散作为“母粉”，再次混合入大量普通凝血散粉末。
按照之前验证的安全比例进行稀释。
最终，得到了78瓶效果稳定在十五息止血的“速效凝血散”。
“先消停几日，避免扎眼。往后只带十瓶去坊市。”
程阳将大部分成品收入储物袋深处，“细水长流，避免扎眼。”
接下来的日子，程阳的生活变得规律而低调。
每日清晨，他依旧会照料那些血灵菇。
主要是他还会进行研究，看看血灵菇还能制作成什么方子。
午后，则固定前往坊市自由摆摊区那个角落。
他不再穿任何新衣，依旧是那几件洗得发白、边缘有些磨损的粗布旧袍。
他混迹在众多同样衣着朴素的散修之中，毫不起眼。
他谨守“每日限量十瓶”的规矩，售价稳定在四枚灵石一瓶。
效果经得起验证，价格对标差不多的丹药还便宜一枚。
且限量带来的收入稍微有限，自然会降低一些注意。
修为不高，怎么稳着来都不为过。
可即便如此，每天除去摆摊的2灵石成本，十瓶药散的6灵石成本。
净赚32灵石。
这样一来，月入近千灵石！
暴利程度，应该算是足以碾压同阶修士了。
但灵石没必要留着，转为修为才是正道。
因而，每天上午摆时，和周围几个道友聊聊天。
当十瓶速效散卖完，之后去茶楼花上两枚灵石点壶普通的灵茶，听听消息。
中午过后回家吞服聚气丹修行。
这也是坊市众多修士的生活和修行日常。
没有灵石的，则会冒险一些外出猎杀妖兽。
修为不足，他连去勾栏的心思都没有。
这般的生活，十分规律地过去半月。
这日，程阳刚摆下摊位，那位张姓老散修再次出现。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程阳的价格，买走了三瓶。
这让程阳的警惕性多了几分。
后面几天，这老头每天都会来购买三瓶。
有生意就做，程阳没有拒绝的道理。
时间在修炼、种菇、炼药、摆摊中悄然流逝。
一个月后。
在每日三颗聚气丹的帮助下，程阳体内积蓄的灵力，特别是经由蕈母精炼、再反哺自身的精纯木属性灵气，已然达到了练气一层的极限。
气海中的灵力漩涡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凝实，丹田处传来阵阵鼓胀感。
这一夜，月华如水。
程阳盘膝坐在床上。
他没有急于冲击，而是先将心神沉入气海，与那温润如玉的青玉蕈母建立联系。
片刻后，程只吞下一颗聚气丹。
丹田中的蕈母轻轻一颤，表面青翠灵纹骤然亮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
一股比程阳自身灵力更加精纯、磅礴，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木属性灵力洪流，自蕈母核心喷涌而出，瞬间汇入灵脉之中！
轰！
程阳身体猛地一震，仿佛体内有什么无形的屏障，被这股内外合一的洪流狠狠撞开！
他立刻运转功法，引导这股沛然巨力在体内奔腾流转。
原本就已达到极限的菌丝灵脉，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再次淬炼、加固。
气海中，那旋转的灵力漩涡骤然坍缩，中心一点璀璨的灵光爆发，随即重新扩散开来。
形成一个更大、更稳定、旋转速度却仿佛慢下来的灵力漩涡！
漩涡的核心，青玉蕈母静静悬浮，其表面的灵纹变得更加繁复深邃，散发出的温润青光更加明亮纯粹，仿佛完成了一次小小的蜕变。
练气二层，成！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当程阳睁开双眼时，精光内蕴，神清气爽。
世界在他感知中变得更加清晰，风声、虫鸣、甚至坊市隐约的嘈杂，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体内灵力无论是总量还是精纯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更让他惊喜的是与蕈母的联系。
意念一动，掌心瞬间凝聚出一小撮碧绿孢子，数量、大小、活性皆可随心微调，如臂使指。
之前催生孢子还有些许滞涩感，如今则流畅无比。
且对孢子状态的感知提升到了新的层次。
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粒孢子蕴含的生机强度、活性状态，甚至能隐约捕捉到它们对外界环境的细微反应。
同时，蕈母转化、反哺灵力的效率明显提升。
且那股生机之力更加浓郁精纯。
程阳相信，这对自己日后疗伤、甚至修炼疗伤类法术都大有裨益。
他模糊地感觉到，蕈母内部似乎还沉睡着更深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