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夫人能给我什么报酬了。”
沈槐也是装上了。
你别说,这种感觉还真挺爽的。
怪不得很多反派都喜欢这样干呢。
他爽了,秀才夫人自然就难受了。
她攥紧了拳头,声音因为压抑愤怒而颤抖:“我……我去给你拿银子。”
说完,她转身便向房间走去。
脸转过去的那一刻,眼睛里的怒火简直要直接喷射出来。
特别是想到自己刚刚看到沈槐的时候,还那么的惊喜激动甚至直接喜极而泣,结果没想到……她现在牙都要咬碎了。
而在此时,沈槐痞里痞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夫人,眼下这种时候,银子这种东西……怕是屁用都没有吧?”
秀才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银子屁用没有,那我还有什么能给你的!
等等,这家伙该不会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秀才夫人娇俏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
眼下这种情况,银子确实没用,而其他财货也是一样,那如今这座院子里,除了自己这个活人之外,貌似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男人觉得有用了。
何况自己样貌无双,身段诱人,即使是丈夫身边那些惯读圣贤书的朋友,看到自己都有点色授魂与,更何况沈槐这类粗鄙不文,未经教化,既不知礼又没什么道德的盲流呢?
加上对方今年十七八岁,正是满身着火的年纪……
秀才夫人害怕的浑身颤抖,甚至两条腿都有点发软。
她伸出手狠狠的掐着自己大腿,好让这两条腿有点知觉,可以自如行走。
她就这样一边颤巍巍的往房间方向走,一边用言语糊弄沈槐:
“房……房间里还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或许你有用,我去都拿出来,你看着挑一挑吧。”
沈槐忍不住伸手扶额。
当此危难之际,除了粮食,别的任何东西都价值不大,这女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银子自己都看不上,她房间里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能看上眼的?
但是直接说要饭吧……感觉又有点莫名的丢人。
忽然,沈槐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行尸血污,灵机一动,有了计较。
“我想要的东西,不在夫人房里,而正是夫人本人,简单点说,我想让夫人给我洗……呃……”
沈槐本想说让秀才夫人给他洗衣做饭,这样不仅要到了饭,而且还显得没那么丢脸,同时天天被行尸血污弄脏的衣服也不用发愁了。
结果“洗衣做饭”四字都还没来得说出来,秀才夫人就忽然发癫般猛的朝前跑去。
但她那石榴裙下的双腿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软面条,跑起来一步一踉跄,跑到第三步,就已经平衡不住身体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裙摆也因此往上滑动少许,露出一截白袜以及一段洁白如玉的小腿。
这个世界,亵裤有长短两种,秋冬之时,女人常着长裤,春夏热时,却是多着短裤。
所以秀才夫人裙下,是一双裸着的洁白玉腿。
或是因为古裙白袜配裸腿天然具有一种诱惑性,秀才夫人此时仅仅露出一双小腿,沈槐的喉结就已经忍不住滚动了两下,若非他还算个三观正的正经人,此时定然是要忍不住上去把夫人的裙子再往上捋一捋的。
而在腰子狂动的同时,沈槐的脑子却也有点僵住了。
因为他实在搞不懂对方现在玩的是哪一出。
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对方刚刚这一下摔的够狠的。
他虽有点懵逼,却还是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搀扶:“夫人,你没事吧。”
谁料听到他的关怀和脚步声,秀才夫人竟吓得扭头猛的对他一指:“你不要过来!”
沈槐看着对方一脸惨白,又害怕又慌张,害怕慌张中又带着点愤怒的表情,更加懵逼了。
不是,让你洗衣做饭,又不是让你给我大宝剑,你至于反应这么奇怪么?
而秀才夫人见他脸上呆呆愣愣的表情,也是忽然醒悟,对方不过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半大小伙子,这个年纪,最容易头脑发热,但实际上,本质未必坏到哪里去。
何况自己长的这般貌美如花,身段又是一等一等的窈窕风流……他这未经人事的小年轻,一时动了邪念,倒也可以理解,并且说实话,他不动邪念才是不正常呢!
不过照他往日为人来看,就算动了邪念也必是一时糊涂。
自己义正辞严训斥他一番,他或许就会回头是岸……
这般想着,秀才夫人心中稍稍安定,那张成熟美艳的脸上,也是露出威严肃然的表情来。
这忽然转换的表情,再次把沈槐搞懵了。
柔弱邻人妇怎么忽然变成严肃女老师了?
这女人到底搞哪样?
再这样我可没法当好人了啊。
然而下一刻,秀才夫人却忽然口绽春雷,把他吓了一跳。
“沈槐!你是要对我行不轨之事么?!”
“啊?”沈槐听着这质问,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是,我只是心里想想……我也没说出来啊!
看着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表情,秀才夫人信心更足。
“君子不欺暗室,难道因为眼下城内大乱,没有官府监管约束,你就要泯灭自己的良心,做此猪狗不如无耻下流的禽兽之事么!”
“啊不是……”沈槐想解释。
但秀才夫人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父母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将你养大,难道是为了要你在长大之后,去当一个无耻下流不知礼仪廉耻的畜生的么!”
“不是,你有点过分了啊……”
“更何况,你与你杨大哥,自小比邻而居,幼时他也曾带你一起玩耍,虽说年长之后,少了来往,但旧日情份毕竟尚在,如今他生死未卜,你便要迫不及待欺辱他的妻子么?你不觉得你有点……太不当人子了么!”
“不是,你怎可凭空污人……”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行浩然正气之事,做顶天立地之人,岂可如此这般下作猥琐?你还不速速醒悟!”
说到最后一句时,秀才夫人已然气势全开。
要不是沈槐不是妖怪,这下都得自动现出原形。
欲加之罪,欲加之罪啊!
沈槐深吸一口气,并未多作解释,而是把刚刚未说完整的那句话,重新从头一字一字说了一遍。
“我想要的东西,不在夫人房里,而正是夫人本人,简单点说,我想让夫人给我洗衣做饭,当个丫鬟,权作护院之资,或者说保护费,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沈槐一边说这句话,一边盯着秀才夫人的眼睛。
他发现自己的话说完后,秀才夫人的眼神忽然空白了一瞬。
接着是不敢置信。
再接着,是一团爆怒的火花,在瞳仁中迅猛炸开。
那种愤怒,比刚刚以为沈槐要玷污她时,还要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