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噩梦的枪声(相遇篇) 六
“闭嘴!把你那张令人作呕的伪善画皮给我撕下来!” 唐恩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獠牙毕露的暴龙!厉声咆哮!声音如同九天怒雷当空炸裂!
“今天!就在此刻!就是你埃利的末日!”
他猛地侧身,闪电般从旁边一名队员手里近乎野蛮地夺过一份厚度不到十页的初步现场报告!
手臂肌肉贲张隆起,如同投掷标枪的冠军,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狂暴劲风,“啪嚓!”一声狠狠砸在埃利那肥胖松软、毫无防备的胸口上!
纸张甚至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破裂飞溅!
“看清楚!马休死了!!” 唐恩的声音如同死神的最终宣判!
目光如同两台冰冷的钻孔机,死死锁定在埃利脸上每一块颤动的横肉、每一个细微的肌肉抽搐上!
“就在几个小时前!!就在这间散发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破屋子里!!被人用一把勃朗宁手枪!!!近距离被人爆了脑袋!!”
他前倾身体,鼻尖几乎要戳到埃利的脸上,牙齿因为极度的憎恨而咯咯作响! “凶手是不是你?!!”
咆哮声振聋发聩! “是不是你这个该被千刀万剐、永坠无间地狱的人渣!魔鬼!干、的、呀、啊、啊?!!”
“什……什、什么?!!” 埃利脸上的傲慢、悲悯、伪装的优雅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粉碎殆尽!取而代之是一种极其夸张、扭曲到近乎滑稽的极致惊愕!
双眼猛地瞪大到极限,眼白瞬间被蛛网般的恐怖血丝爬满,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他仿佛真的被一把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心脏,肥硕的身躯剧震,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后狂退一步!
声音瞬间走调,如同被捏着脖子的公鸭,充满了荒诞离奇的、仿佛第一次听闻此事的“震骇”:“不可能?!马休?!他…他怎么会……死……死了?!……上帝啊!!这…这绝对不可能!”
他肥胖的手如同触电般猛地捂住胸口被报告砸中的地方,随即又像被滚油烫到一样迅速弹开,慌乱地在空中摊开肥厚的双手,仿佛要拥抱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意外”与“哀痛”,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我……我知道他心里恨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可……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死的是他?!这不符合逻辑啊!!这不合理!!上帝啊!这不合理!!!”
“哼!演!继续你的奥斯卡影帝级表演!没人比你更懂虚伪!” 唐恩冷酷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埃利那夸张到顶峰的惊恐表演,嘴角撇出一个足以冻碎灵魂的极致冰弧。
他极其缓慢地弯下腰,那动作带着如同山岳下压般的巨大压迫感,精准地从散落在地上的纸堆里捻起那最关键的一页——印着完美匹配指纹对比图的报告。
然后,像是展示来自地狱的罪证,将其几乎贴上埃利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痉挛的肥脸!
声音如同万年玄冰粉碎:“装得真像啊!人渣!可惜——这把亲手送马休下地狱的勃朗宁枪把上!我们提取到了比金子还清晰的!纹路完好到可以做纹身模板的指纹!”
唐恩戴着战术手套的食指如同金刚杵般,狠狠戳在报告纸上那枚决定性指纹纹线上,力道之大几乎要捅破纸张,在埃利眼前反复晃动!声音化作了最后的审判:
“——你!埃利·克劳德的——指!纹!!”
“不——!!!!!” 埃利猛地爆发出的一声凄厉至极、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尖嚎,如同垂死野猪在屠刀下发出的最后嘶鸣!他整个肥胖如同小山般的身躯筛糠般疯狂地抖动着,浑身的肥肉如同海浪般起伏!
他如同被无形的魔鬼疯狂追赶,惊恐万状地连连倒退,双臂在空中毫无章法地拼命乱舞,像是要驱赶那些索命的亡灵!
声音带着泣血的凄厉否认:“天大的冤枉啊!!!没有!!我没有!!我没碰过那把该死的枪!对上帝发誓!!我没杀人!!我没杀马休!!!我没有啊啊啊——!”
他涕泪横流,眼白布满血丝,瞳孔因恐惧而涣散失焦,脸上涕泪汗水混合,糊满了那张肥硕苍白的脸,仿佛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地狱大门轰然开启,无数燃烧着业火的锁链正向他当头套来!
“等等!唐恩探员!” 毛利小五郎魁梧的身躯如同矫健的猎豹般猛扑上前,一个精准的箭步拦在了已经彻底崩溃、像滩烂泥般摇摇欲坠的埃利身前!
他脸上那惯常的醉醺醺或自大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种在巨大压力下爆发出的、前所未见的绝对严肃与凝练气场!
他猛地伸出大手,却不是去搀扶埃利,而是如同精准的钳子般,迅捷、有力地一把夺过了唐恩手中那份至关重要的指纹报告!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两束高功率的激光扫描仪,在酒吧顶部刺眼的强光灯照射下,飞速地、一行不漏地扫过报告上的每一行文字、每一组鉴定数据、每一个图示细节,尤其是那份关键得足以定罪的指纹特征比对表格与图谱!
确认无误后,他缓缓抬起他那颗标志性的宽额方脸,目光锐利如鹰隼,笔直地刺入唐恩那双因盛怒而赤红、却仍旧燃烧着审判火焰的瞳孔!
声音异常沉稳、清晰、冷冽,像一颗精确投入滚烫油锅中心的高爆炸弹:“光凭这把枪上的指纹……”
他晃了晃手中那几页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纸,发出哗啦的、如同命运宣判般的轻响,“——这顶多只能构成一份强有力的‘孤证’! 在一个拥有健全法律体系的国家,在我们这些讲证据、论逻辑的侦探眼中,想要板上钉钉、绝无翻案余地地彻底坐实一位像埃利先生这样举足轻重、背景深厚的知名富豪为杀人凶犯……”
他刻意停顿,然后掷地有声,每个字都如同铁锤敲击砧板:
“单靠这把枪上的唯一指纹?作为终极证据链的终点?还差得!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混蛋!!Fuck!!你又算哪根葱?!” 唐恩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充满暴虐和杀气的死结!
如同一条被强行打断猎杀毒蛇的狂暴猎犬,眼神里交织着极度的警惕、被打断的狂怒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的目光像淬了剧毒的冰刀般狠狠刮过毛利小五郎那张此刻写满了职业专注与沉着的老脸,声音嘶哑狂暴如同濒临失控的引擎: “埃利新雇的挡枪狗腿?这么快就闻着铜臭味来替主子吠叫挡刀了? 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哼!无知小儿!给本侦探竖起耳朵听好了!” 毛利小五郎猛地挺直腰杆,胸膛傲然挺起,那沉睡多年的‘沉睡的小五郎’的绝对自信光芒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觉醒、回归,甚至更甚巅峰!
他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理了一下刚才因激烈动作而弄乱的领带结,声音洪亮如金钟,朗声宣告: “本侦探——便是全日本东京警视厅奉若神明的‘救世主’!如今名震全球、破案如神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是也!!”
“老子管你是东京的蟑螂还是纽约的耗子!老子现在只要结果!要他的命!” 唐恩此刻已被杀意彻底吞噬,完全不顾对方身份,粗暴地挥手打断毛利小五郎这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甚至耽误他宰杀猎物的自报家门!
他赤红得快要滴血的眼睛依旧死死锁在瑟瑟发抖、如同落水肥猪般的埃利身上,像要从他每一寸肥肉里榨出罪恶的铁证:“凶器就在现场!上面有他独一无二的指纹!如同烙印!这还不够把他铐起来送进电椅?!还要什么屁话?!”
“当然不够!远远不够!你懂个屁的侦探推理!” 毛利小五郎的耐心似乎也彻底耗尽,寸步不让,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在法庭发表终极结案陈词般铿锵有力!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如同权威的法槌般开始了他终极的连续追问: “第一个,也是压倒一切的关键!”
他目光锐利如刀,逼视着唐恩和被点名的法医方向,“死者马休!确切的死亡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法医的最终鉴定结论出来了吗?!有最直接、最清晰、无懈可击的目击证人!亲眼目睹、指认是埃利先生本人扣动了扳机吗?!”
“今晚7点整。” 工藤新一挺拔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般上前一步,清晰、笃定、不容置疑的声音如同磐石,精准地插入这场激烈得快要溅出火星的对峙旋涡中心。
他的身形稳定如山,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绝对的可信度:“就在这间酒馆的二层!我们三人——”
他目光沉稳地扫过身后的母亲有希子和身侧微微颔首、确认无误的宫野志保,“亲耳听到了那声极其独特、沉重无比、特征鲜明的勃朗宁手枪的枪击声!精准无误!时间点不可能出错!”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冷静的职业素养补充道:“虽然法医的详细解剖报告和毒物检测等尚在紧张进行中,但这个基于我们直接目击(耳闻)的关键时间锚点!绝!对!准确!”
“侦探小鬼?!你确定?!你拿什么担保!?” 毛利小五郎猛地转过他那颗宽额方脸的头颅,如同猛虎回首!
眉头锁得如同铁疙瘩!语气中带着前辈对后辈毫不客气的严厉质疑和一丝被打乱节奏的急躁!
“百分之百确定。” 工藤新一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或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