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给朱元璋开颅 第9章 透析惊魂夜

作者:南有嘉木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18 12: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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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张文启率领的哭嚎叩宫声浪如同闷雷,一阵阵碾过朱红的宫墙。“妖人祸国!剖尸辱圣!天理不容!”的嘶喊,带着歇斯底里的寒意,穿透铁窗缝隙,灌入太医院深处那间逼仄的囚室。

陈衍背靠冰冷的石墙,右臂那道被朱元璋玉佩划开的伤口,在方才为蓝玉截肢的剧烈动作下再次崩裂,暗红的血混着汗水,沿着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身下霉烂的稻草上,无声洇开。他身上囚衣板结着血块和脓液,浓重的血腥与蓝玉伤口的甜腥腐臭混合,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铁门下方送食口,王景弘惨白如纸的脸紧贴着洞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先生…您太莽撞了!张院判领着国子监监生和言官,堵了宫门,血书都递上去了!陛下…陛下震怒,下旨了:‘妖人陈衍,锁押太医院!三日内,若太子症重…立杀无赦!挫骨扬灰!’先生!捅破天了啊!”最后几字带着绝望的哭腔。

三日内,太子症重…立杀无赦!

朱元璋冰冷的话语如同铁枷锁喉。陈衍眼前闪过朱标蜡黄的脸和袖口那抹刺目的淡黄粉末。慢性砒霜中毒!肝腑已朽!三日?朱标随时可能暴毙!他就是陪葬品!

甬道外,太医们刻意拔高的议论带着恶毒:

“听见没?百官跪请诛妖!”

“剖尸毁躯,亵渎圣学,人神共愤!”

“陛下圣明!此等妖孽,早该千刀万剐!”

杀机如同冰水灌满囚室。陈衍闭上眼,疲惫如潮。风暴中心的扁舟,随时会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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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寝殿,烛火不安跳动。朱标斜倚锦榻,脸色死灰,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唇边残留暗红血渍。太子妃常氏紧握他冰凉的手,泪痕满面,方才溅落在她素袖上的暗红血块触目惊心。

“殿下…感觉如何?”常氏声音颤抖。

“没…事…”朱标气若游丝,想挤笑,却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闷咳。他猛地侧头,素帕死死捂住嘴,身体蜷缩如离水之鱼。

“殿下!”常氏魂飞魄散。

殿门无声推开。侧妃吕氏端着一碗清亮甜香的“定魂羹”,步如幽灵。她脸上哀戚关切恰到好处,目光扫过榻上,眼底掠过一丝冰冷。

“姐姐莫慌,”吕氏声音轻柔似水,玉碗已递到朱标唇边,手自然去搀扶,“殿下受了惊吓,用些羹汤安神便好。”

“不…咳…呕…”朱标虚弱摇头,剧咳中手帕猛地移开,一大口暗红发黑、粘稠如淤的血块呕出,喷溅在吕氏伸来的衣袖上,也溅落几点在常氏紧握朱标的手背!

“啊——!”常氏凄厉尖叫!目光死死钉在自己手背那几点温热血污上——其中赫然夹杂着几粒极其细微、尚未溶解的淡黄粉末!与朱标袖口内侧所见,一模一样!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吕氏手一抖,羹汤晃出。看着衣袖污血,她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委屈,旋即化为更深关切:“殿下!快漱口!”慌忙放下碗取水。

常妃却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鬼,手指颤抖地指向血污,又猛地戳向吕氏,声音因惊骇愤怒而扭曲:“粉…粉末!血里有…淡黄的…和殿下袖口…还有你的羹!”指控意图昭然若揭!

吕氏动作僵住!完美的面具瞬间碎裂,一丝致命慌乱从眼底掠过!她强压颤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委屈:“姐姐!您血口喷人!殿下呕血,妾身心如刀绞!那不过是药渣未滤尽!姐姐定是忧心看岔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常妃如炸毛之猫,尖利站起,“就是你!你的羹汤!定是你……”滔天指控卡在喉间,被恐惧扼住——无凭无据!

朱标被争吵惊得猛咳,气息更微。殿内死寂,只剩喘息与无声杀机。烛火狂跳,扭曲的影子如狰狞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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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尿泡!竹炭!兽用皮囊!快!”陈衍嘶哑的吼声在囚室回荡。他双手抓住铁栅,血红的眼瞪着门外铁青着脸的锦衣卫小旗官赵成。

赵成鄙夷厌恶:“妖人!开灶炼丹还是做法驱邪?没有!退后!”

“太子危在旦夕!非此法不可救!”陈衍声音撕裂,“延误片刻,储君陨落!陛下怪罪,你担得起?!”他猛地伸出鲜血淋漓的右臂,“看清楚!老子在赌命!救不回殿下,我掉脑袋,你们全陪葬!”

“陪葬”二字如重锤砸心。赵成脸上鄙夷凝固,惊惧掠过。陛下的死令犹在耳边。冷汗浸透后背。

“你…真能救太子?”声音不再强硬。

“废话!”陈衍语速如电,“猪尿泡代透析膜!竹炭粉吸附毒素!皮囊当血泵!再寻细竹管、盐水!快!毒入血髓,汤药无用!唯此法或可一搏!你想死吗?!”

赵成脸色变幻,终被死亡恐惧压倒。咬牙对校尉吼道:“按他说的!御膳房找猪尿泡!内官监炭库取竹炭!上驷院兽医处寻皮囊!一刻钟!违者军法!”

校尉冲了出去。

等待如凌迟。陈衍靠门滑坐,喘息,右臂血流如注浑然不觉。脑海疯狂运转原始血液透析原理:尿泡半透膜,浓度差置换毒素入盐水,竹炭辅助吸附。简陋,危险,渺茫,却是唯一稻草!

不到半刻钟,脚步声凌乱。校尉抱着臊臭湿漉的猪尿泡,番子捧着竹炭粉,另一人拿着清洗过仍带腥膻的厚皮水囊(马用),细竹管、粗盐、瓦罐等物。

“齐了!”校尉脸色发青。

“砸碎竹炭!研磨细粉!沸水化粗盐,要浓!放凉!赵成,解我右手镣!”陈衍挣扎站起,语速飞快。

赵成强忍恶心开锁。陈衍不顾手腕刺痛,立刻蹲下。烈酒反复搓洗猪尿泡内壁至薄韧透亮,厚铺一层竹炭粉。烈酒冲洗厚皮水囊,灌入半囊凉浓盐水。长细竹管一端扎紧猪尿泡口,另一端扎紧水囊口。简陋“透析回路”成型——盐水袋(水囊)连“透析器”(内附竹炭尿泡)。

“扶我!去东宫!快!”陈衍捧“救命”破烂,嘶吼如困兽。

赵成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带两名校尉,押着半身血污、捧“透析器”的陈衍,如同押送邪神祭司,在幽暗甬道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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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寝殿,对峙濒临爆发。朱标气息更微,呕血中淡黄粉末刺眼。殿门轰然撞开,血狱恶鬼般的陈衍冲入。

“都让开!”厉喝震殿。目光扫过垂死朱标及手背毒粉。时间!他冲到榻前,盐水袋塞给吓傻太监:“举高!”一把抓起朱标冰冷左腕。

“你…作甚?!”常妃惊退。

吕氏看着陈衍及那恶臭物件,眼中忌惮怨毒更深。

陈衍置若罔闻。两根短细竹管烛火燎过,烈酒浇淋。左手死死扣住朱标手腕暴露静脉,右手竹管再无犹豫,冷酷精准刺下!

噗!噗!

竹管尖粗暴刺入朱标左腕贵要静脉与右肘正中静脉!

“呃…”昏迷朱标痛苦闷哼,微搐。

暗红粘稠血顺竹管缓缓流出!一根连“透析器”入口,血流经竹炭尿泡。另一根连出口,“透析”血将流回体内(另一穿刺点)。

“捏皮囊!用力捏!像灌牲口!”陈衍对太监嘶吼,左手有节奏挤压厚皮水囊(血泵)。

太监魂飞魄散,下意识猛捏。皮囊内盐水压力推动暗红血液,极其缓慢流入腥臊恶臭的猪尿泡。血液隔着薄壁与盐水、竹炭接触,原始毒素交换吸附。浑浊血在尿泡壁内缓流渗透,颜色似有极微弱鲜红迹象。

简陋体外循环,于死亡边缘,艰难建立!

殿内死寂。诡异、血腥、亵渎景象震住所有人。常妃捂嘴,恐惧中透渺茫希望。吕氏脸色煞白,死盯血流与陈衍专注侧脸,指甲深掐掌心。陈衍汗透囚衣,右臂血流如注滴落,浑然不觉,心神维系于脆弱竹管与缓流之血。

每一息如刀尖跳舞。血流太慢!竹炭低效!盐水难控!朱标脉搏几无!装置随时堵塞破裂感染!九死一生!

一直死盯的吕氏,眼中犹豫尽化疯狂杀机!她猛从云袖抽出寒光闪闪、尖如针的金柄剪刀!

“妖人害主!去死!”凄厉尖叫撕裂死寂!吕氏如疯虎合身扑上,金剪用尽全力刺向陈衍毫无防备后心!狠辣决绝,同归于尽!

“先生小心!”王景弘魂飞尖叫!

恶风袭背,寒意冲天!陈衍全神透析,不及回头,急诊反射救了他!身体猛右拧,右手闪电后探!

嗤啦!

金剪擦左肋囚衣刺过,划开长口!几乎同时,陈衍铁钳般死死扣住吕氏握剪手腕!巨力传来,陈衍踉跄,咬牙借拧身之力狠扭狠拽!

“啊!”吕氏痛呼脱手,金剪“当啷”落地。人被带得前扑,宽大云袖猛扬!

扑倒瞬间,一油纸小包从她袖袋滑落!

啪嗒。

油纸包落金砖地,丝帕散开。里面赫然是一小撮烛火下幽光闪烁的——淡黄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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