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咖啡上来。
李牧问道：“凯明，你打听到什么了？”
陈凯明回答道：“那大叔骗人，他可不是随便问问。”
“我跟着他到了一家奶茶店，他是奶茶店的老板。”
李牧明悟，自己是挡别人路了。
那一位老板应该是对自己办公室势在必得，结果自己突然冒出来，把办公室要了去。
李牧猜测着，这里面可能有一条利益输送线，学校里应该有人给那一位老板办事。
李牧自信一笑，无妨，那就比划比划就是了。
他拿着小咖啡勺，转动着咖啡，说道；“学姐，今天你也看到了，我招聘了不少员工推广。”
“所以二八分成不是我黑。”
林晚歪了歪头，说道：“我一直可以接受啊，这比例很高了。”
“在出版界，新人作家能拿到的版税收入只有5%”
对哦。
李牧暗道，自己都给忘了，现在出版业还处于白银时代，网络小说还是个新奇玩意，20%这个比例，没有作者会觉得他心黑。
李牧说道：“学姐能接受就好。”
“那我给学姐一个故事梗概，学姐你看看能不能写。”
林晚柳眉微蹙，对于创作，她是有一点自己想法在的。
她也没有直言拒绝，而后说道：“学弟，你说说看？”
“妈妈去打麻将，让我给弟弟洗澡。”
“我支了一个锅，把弟弟放在锅里，慢慢加热水温。”
“我最喜欢的动漫片开始了，我盯着电视机，目不转盯。”
当李牧说完这个故事开头梗概，众人心底皆是一寒，这个故事，细思极恐！
林晚问道：“是，是灵异故事吗？”
“然后呢？接下来怎么样了？”
李牧继续讲着故事发展，他连珠带炮讲了足足五分钟，终于故事来到结尾。
这时，咖啡也冷却了许多，他喝了口咖啡，润了润自己干渴的喉咙。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意犹未尽的表情。
林晚叹服：“学弟，你这个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跟我从小到大听到的鬼故事都很不一样，就很…”
“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李牧笑了笑，吃了一口点心，这一家点心也做的不错。
他开口道：“是都市感。”
“以前的鬼故事创作者都生活在农村，他们创作出来的故事，脱胎于志怪小说。”
“他们创造出来的小说，更在乎，一个奇异的事，一个奇异的物，你可以从乡村派，字里行间看出来那一种，物质匮乏，整个世界，在哀嚎的感觉。”
李牧说到这顿住，给大家一点消化时间，而后继续道：“现在是工业时代，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孩子更在意一种都市感。”
“都市小说，更注重人于人之间的交互，你可以从字里行间中，感受到一种疏离感。”
李牧笑了笑，说道：“谈到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
“从乡村长大的作家，从小物资匮乏，写的是人与物，人于环境之间的故事。”
“从都市长大的作家，生活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写作的核心却是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当李牧的话讲完，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重，大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林晚喝了口咖啡，说道：“学弟，你也是创作者吧？”
“不对，你一定是创作者！”
“你刚刚给我的故事，不就是你编的吗？”
“我在网站上看到的那两篇故事，真不是你写的？”
李牧慌了。
坏了，刚刚只顾着装逼，装的太过了。
他赶忙辩解道：“那两篇肯定不是啊！”
“故事的主题，都是我在网上找作者写的，我只是居中润色，提一提意见。”
“学姐，你想啊，一个是中年老男人抓出轨的故事，一个是中东的故事。”
“我又没有那样的生活经历，哪里写的出来？”
林晚想了想，说的也有道理。
她樱花色的唇瓣轻启道；“学弟，你的故事梗概已经很详细了，不，那都不能叫故事梗概，该叫大纲。”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故事会很卖座。”
“我回去以后就开始写。”
马凡在一边，从头到尾一字不落旁听着。
他喝不习惯咖啡，咖啡有一种苦味，更怕自己喜欢上咖啡，因为咖啡太贵了。
他心中升起想法。
李牧说，创造者可以赚的更多，运气好，一个月能有上万！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打小，马凡的作文分数就不错。
他可不可以…
马凡摇了摇头，暗道：“算了，昨天才让李牧帮我安排了发广告的兼职工作，今天又说想写小说。”
“老李会以为我是好高骛远的人吧？”
“先找发广告的工作做好，再去找他。”
另一边，陈凯明终于忍不住，问道：“老李，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陈凯明感觉，自己离李牧越来越远了，手串那边的生意已经走上正轨，短文这边发广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写小说，他又不会。
“当然有。”
“你军训结束后，我把外校的那帮兼职员工交给你来管。”
现在江超那边，他负责程序，他父亲负责宣传，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事情。
如果他和父亲联手，李牧很可能被架空掉。
为了避免风险，必须提前动刀。
陈凯明松了口气，自己可以派上用场就好，这时，他忽的想起一件事。
他问道；“哎，兼职员工那一边，不是已经有人在管理了？”
‘铃铃铃’
李牧的诺基亚手机响起铃声，他接通手机。
电话那边，是江超的声音。
他说道：“老板，换了新小说之后，注册量断崖式下滑，本来一天能增加一千多的注册量，现在一天估摸只能五百多。”
“老板，要不要把推广的重心给换回来？”
对于这个结果，李牧并不意外，他推广《中东行》的目的，就不是为了短期赚钱，而是让互联网留下记忆，等到911那一天到来。
李牧吩咐道：“不用，就按我先前说的宣传重心办。”
“可是老板，按照这个速度，只怕一年过去都达不成三十万的注册目标。”
“而且——老板，这一个月，会少赚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