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青展颜一笑：“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其他的字帖？”
她引着李牧和荣小鱼走向店内另一侧的展柜，那里陈列着更多装裱精美的字画。
林晚青指着其中一个玻璃展柜道：“我这里有几幅近现代名家的作品，品相都属上乘，用来送礼既体面又不失格调。”
李牧的目光在展柜中逡巡，很快，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一幅装裱雅致的小楷作品上。
那是一卷手札，字迹工整，墨色清润，透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
“林老板，可否将这幅沈尹默先生的《谈书法》手札取出来看看？”李牧开口问道。
林晚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小兄弟好眼力。”
她随即示意店员小心翼翼地将手札取出，平铺在另一张宽大的红木鉴宝桌上。
“沈尹默先生是近代著名的书法家、诗人、教育家，他的书法以行楷称善。”林晚青一边介绍，一边细致地展开手札。
“这幅《谈书法》手札，是他晚年的作品，内容是他对书法艺术的独到见解，字字珠玑，笔法已臻炉火纯青之境，是难得的精品。”
李牧点点头，他自然清楚沈尹默在中国现代书法史上的崇高地位。
沈尹默的书法，清劲秀逸，既有帖学的温润典雅，又不失碑学的刚健挺拔，其风格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像是“教员”的《旧体诗词十八首》就是沈尹默先生，晚年近乎失明（近视2000度）状态下书写，单字仅1厘米见方。
当然了这些市面上可买不到，价值也不好估量。
这幅《谈书法》手札，无论是从艺术价值、学术价值还是作为礼物的寓意来看，都非常适合送给荣小鱼父亲那位爱好书法的重要客户。
“小鱼，你看这幅怎么样？”李牧侧过头，轻声询问荣小鱼的意见。
荣小鱼虽然对书法鉴定不甚了解，但眼前这幅手札字迹清秀隽永，布局疏朗雅致，也觉得赏心悦目。
“你觉得好就行。”她对李牧的眼光已是深信不疑，声音里带着全然的信任。
李牧转向林晚青，问道：“林老板，这幅沈尹默先生的手札，市场价大概在什么范围？”
林晚青嘴角含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回答道：“沈尹默先生的精品手札，市场价一般在五万到八万之间浮动。”
这幅《谈书法》品相完好如初，内容亦是佳品，即便估价八万，也是物有所值的。”
她顿了顿，目光在李牧和荣小鱼之间转了转，话锋一转，显得十分爽快：
“不过，既然是与小兄弟你们交换，我便按五万元的价格来计算。这样一来，那幅董诰的字画我百宝阁以二十万的价格收购，扣除这五万元的费用后，我再补给你们十五万现金，你看如何？”
这个价格，可以说是相当公道，甚至还隐隐让李牧他们占了一些便宜。
荣小鱼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看向李牧，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不仅为父亲找到了合适的礼物，竟然还能白赚十五万元。
“那就多谢林老板了。”李牧也觉得这个方案很不错，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交易过程十分迅速。
林晚青立刻安排财务人员，将十五万元整打入了荣小鱼提供的银行卡账户。
当荣小鱼手机收到银行到账的提示短信时，她那张俏丽的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悄悄地对李牧比了个小小的“耶”的手势，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临走之前，林晚青从精致的名片夹中取出一张制作考究的名片，递给了李牧。
“李牧小兄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她美眸中带着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探究与欣赏。
“以后若是有什么好东西，或者在星海市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对你这样有眼光、有胆识的年轻人，可是非常欣赏的。”
李牧接过名片，客气地道了声：“多谢林老板。”
荣小鱼站在一旁，看着林晚青与李牧的互动，小嘴不自觉地微微撅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淡淡的醋意。
她总觉得，这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看李牧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寻常的意味。
两人并肩走出了古色古香的百宝阁。
古玩城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带着些许暖意，却也有些刺眼。
荣小鱼终于按捺不住了，伸出纤细的小手，在李牧的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哎哟！”李牧配合地夸张叫了一声，转头看她。
“说！你是不是看上刚才那个漂亮老板娘了？”荣小鱼鼓着腮帮子，明知故问地质问道，语气酸溜溜的，像打翻了醋坛子。
李牧看着她这副吃醋的可爱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便故意逗弄她：
“那个老板娘那么漂亮，事业有成，又有钱，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啊？”
“再说了”
他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一本正经思考的样子，“我最近，从胃太好，经常胃痛。”
“你胃不好？”荣小鱼面露担忧，小手摸在了李牧腹部。
“医生特别嘱咐过，说我以后估计得多吃点软饭才行。”
“你！”荣小鱼被他这番歪理气得跺了跺脚，脸颊瞬间染上了更浓的红晕。
“不要脸！流氓！”
她娇嗔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快步向前走去，脚步却迈得不大，明显带着几分小女孩赌气的意味。
李牧了解荣小鱼的脾气，知道她这不过是傲娇劲儿上来了，并非真的动怒。
他也没有立刻追上去解释，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欣赏着她略显气鼓鼓的背影。
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QQ的界面，找到荣小鱼的头像，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荣大小姐，我周一，晚上请你吃顿大餐，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都随你点，怎么样？”
“你哪来的钱？要不我请你吧，叔叔阿姨现在也不容易。”消息几乎是秒回。
“我一天就带你赚了尽二十万，我现在本事大着呢，还敢质疑哥？”
“你那是侥幸！”
“你来不来吧？”
“本姑娘考虑考虑！”
“那我约其他女生了！”
“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