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的话刚落地,一只脚就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脸上。没有人看清美女是如何出手的,但这只脚实实在在地踹在了壮汉的脸上。壮汉被这一飞脚踹了个趔趄,虽然没有倒下,但样子也很狼狈。
“你个小娘皮!”壮汉反应过来,用手去抓美女的脚踝,但美女的动作也不慢,又一记凌空侧踢,不偏不倚,正中壮汉的胸口。
接着一记勾拳狠狠地撞在壮汉的下巴上,随后一记扫踢正好扫中了壮汉的小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壮汉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右小腿被美女踹了一脚之后,壮汉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敲诈勒索还袭警?带你去局子问话,没意见吧?”不等壮汉回答,一个冰冷的银色手铐便扣在了壮汉的手上。
“你是警察?”
美女从怀里掏出了警官证,在壮汉面前晃了晃,“刑警大队一支队副大队长,叶子。跟我走吧。”
壮汉犹如斗败的公鸡,气势立刻就萎了。
“叶警官,我是跟那个兄弟开玩笑的。”
“你是开玩笑的?”“对呀,叶警官,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跟他闹着玩儿的。”
“哦,那我没跟你闹着玩儿。我知道你,来安街一霸,手下养着二三十个马仔吧。1997年因为重伤害被劳教了10年,之前还有敲诈勒索、盗窃、犯流氓罪的案底。人生的三分之一是在监狱里度过的,江湖名号‘狗哥’,真名叫徐大友,对吧?我说的都对吧?”
美女抱着肩膀得意的看着狗哥。
“您您您都知道……!”
行,没说错就行。最近这阵子不太平,群众举报这条街发生好多起敲诈勒索、碰瓷的案件。我调刚过来就听说了,没想到这次叫我撞见了。走吧,狗哥,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叶警官,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一切到局子里再说吧。”
接着,叶警官拉着戴着手铐的狗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辆警车。
走了几步叶警官转头看了看我,我慌忙跟上。
叶警官皱了皱眉:“你过来干嘛?”
“叶警官,没我的事儿?”叶警官莞尔一笑:“没事儿,你可以走了。”
“哦,知道了。”我转身就要走,这时,叶警官却叫住了我:“你叫林雨是吧?”
我转过身,点了点头。“留个电话,如果有需要联系你。”
我将电话号码告诉了叶警官,她把我的电话用手机记下来,转身将狗哥押上了警车,扬长而去。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傻傻地站了许久。
回到家,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不断闪过母亲临终时苍老的脸,还有叶警官那张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不知道这是春心萌动、恋母情结,还是对母亲的愧疚的原因才常常想起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毕竟母亲重病在身的时候,我不在家;她郁郁寡欢的时候,我也不在她身边。而从小到大,我对她的恨意让我离她远远的,但看了母亲的信才知道她是爱我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慢慢淡去。我又回到了早八晚五的社畜生活。星期六、星期天偶尔逛逛书店,一个人看看书,一个人去电影院看场电影。
一个夏日星期六的下午,我看了一场电影,散场后骑着我的小电驴往家赶。
路过一家咖啡馆时,迎面碰上了正从咖啡馆出来的叶警官。我以为她不会认出我,刚想骑车离开,没想到她朝我招了招手。我停下小电驴,我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好巧!”
她点了点头,笑笑说:“真是有缘,一起喝杯咖啡吧。”
我有些吃惊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我停好车,跟着她进了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叶警官指着靠窗的两个座位,说:“去那儿吧。”我端着咖啡跟在她身后,坐在靠窗的位置。
“叶警官,你是怎么知道我叫林雨的?”
叶警官笑了笑,拿出手机,点了点屏幕,说:“我这是公安内部网,有人脸识别的功能,照一下就知道你的所有信息。”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有些沉默。
叶警官率先打破了沉默:“没有什么可问我的吗?”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到底有还是没有?”我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
叶警官品了一口咖啡,说:“我不是本地的,我家是隔壁南溪省的。”我点了点头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也是南溪省林田市的人,对吧?”
我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她接着说:“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调来这个城市当警察,对吧?”
我不置可否
“我前年从公安大学毕业,毕业之后分配在南溪省的省会安南市,做了一名片儿警。后来和刑警队合作破了几次大案,我被调到刑侦总队,工作业绩突出,现在是三级警督。”叶警官接着说。
“最近,临安市发生了重大的杀人案,有没有女大学生的眼睛被挖走?这件事儿你知道吧?”我点了点头
“人手不够我被借调到了这里帮当地公安破这起案子!”
叶警官继续说:“还有几个案子没向媒体公布,怕引起社会的骚动。还有一个23岁的工厂女工,下夜班之后失踪,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在离家不远的草丛里。距离家不到300米,没想到被歹徒袭击,用绳子勒着脖子窒息而亡。他身上的衣物完整,没有被侵犯,身上的手机钱财也没有丢失,唯一丢失的是他的耳朵被人削掉了。”
“还有一个类似的案件,受害者也是一个女学生,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结果第二天也没回来,家人报警。尸体是在隔天以后在江边儿被发现的。同样,钱财没有丢失,也没有侵犯的痕迹,只不过女孩儿的鼻子被新手割掉了。”叶警官顿了顿。
我大吃一惊,说:“叶警官,这些事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啊。”叶警官笑而不语,不知怎的,总觉得她的笑非常诡异,让我汗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