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大道两旁旌旗招展飘摇。
刘禅和诸葛亮并肩站在最前方,身后是仪仗队和一众等候的文武官员。
他们此次亲自出城,正是为了迎接平定南中凯旋的赵云大军。
不多时,远处烟尘扬起,马蹄声渐近。只见赵云一马当先,率领着得胜之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只见那队伍整齐,士兵们虽然带着征尘,但精神却十分振奋。
当赵云看到城门前那显眼的明黄色伞盖和丞相的仪仗,心中一震,立刻加速上前。
在距离御驾几十步处,赵云勒住战马,翻身而下,快步走到刘禅和诸葛亮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道,
“臣赵云,奉陛下、丞相之命,南征凯旋!幸不辱命!叩见陛下!丞相!”
刘禅脸上带着笑容,上前一步亲手扶起赵云:
“赵老将军快快请起!南中平定,将军劳苦功高!朕与丞相,特来迎将军凯旋!”
诸葛亮也微笑着颔首道,
“子龙将军一路辛苦。南中捷报频传,陛下与我都甚为欣慰。”
赵云起身,看着年轻有为的皇帝和敬重的丞相亲自出迎至此,心中十分感动,抱拳道:
“陛下、丞相亲迎,臣惶恐!南中得定,全赖陛下洪福,丞相运筹,将士用命,赵云不敢居功。”
刘禅笑道:
“老将军过谦了。走,随朕与丞相回宫!宫中已备下宴席,为将军及有功将士庆功!”
以刘禅为首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城中,刘禅与诸葛亮同乘御辇在前,赵云骑马紧随其后。
在御辇之上,刘禅看向诸葛亮道:
“相父,赵老将军此番立下大功,你看当如何封赏?当然了,加官进爵,是必不可少的,朕想着,是否可晋爵位,加封食邑?”
诸葛亮捋须,眼中带着赞许神色,
“陛下思虑周全,子龙将军忠勇无双,此次平定南中,恩威并施,更助李恢推行‘改土归流’,稳固后方,功莫大焉。加官进爵,理所应当。臣以为,可进其爵位,加封食邑千户,并赐金帛厚赏。至于具体官职,待宴后再议不迟。”
刘禅连忙点头,
“那就依相父之言吧。”
皇宫大殿内,庆功宴已布置妥当,刘禅坐于御座,诸葛亮居左首席,赵云被安排在右首席位,其余文武依序而坐。珍馐美馔,酒香四溢。
酒过三巡,刘禅示意侍从安静,举杯面向赵云,高声道:
“赵老将军,南中平定,解我大汉南顾之忧,功在社稷!朕心甚慰!朕决意,为老将军加食邑一千户!另赐黄金千两,锦缎五百匹!望将军再立新功!”
刘禅话音刚落,殿内众臣纷纷向赵云投去祝贺的目光。
赵云闻言,立刻离席,走到大殿中央,深深一揖:
“陛下厚恩,臣感激涕零!然,此次南征,跋山涉水,深入不毛,浴血奋战者,乃三军将士!运粮草,保后路者,乃沿途州郡官吏百姓!臣虽为统帅,实赖众人之力。陛下所赐金帛厚赏,臣斗胆恳请,转赐予南征有功将士及抚恤阵亡者家属!臣不敢独受此赏!”
大殿内安静下来。众臣看着中央的赵云,眼神中充满敬佩。
刘禅正要开口,一旁的诸葛亮却先笑了起来,声音清朗:
“哈哈哈!子龙将军高义,体恤士卒,真乃国之栋梁!陛下,您看,子龙将军还是这般谦逊爱兵。”
刘禅也笑了,看着赵云:
“老将军爱兵如子,朕心甚慰。不过…”
诸葛亮接过话头,看着赵云,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子龙将军,你的心意,陛下与我都明白。但此番推辞,却是不必了。你久在南疆,或许对国内近况尚不完全知晓。如今的大汉,已非昔日捉襟见肘之时。陛下励精图治,丞相府与诸公同心协力,国库充盈,钱粮充足。赏赐有功将士,抚恤伤亡,朝廷自有章程,早已安排妥当,绝无克扣短缺之忧。陛下赐予将军的,是将军应得的功勋之赏,与犒劳三军,并不冲突。”
赵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困惑,此番他确实刚回来,对大汉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解不多。
诸葛亮继续解释,语气带着一丝自豪,就如当年先帝穷困潦倒一生,第一次拿下荆州三郡的时候一般,
“将军离京这段时日,发生了许多大事。其一,陛下推行新政,盐铁专营成效卓著,新盐物美价廉,充盈国库。其二,益州某些不臣之世家豪强,囤积居奇,意图作乱,已被陛下与朝廷以雷霆手段肃清。查抄叛逆六家,得良田十五万亩,商铺二百余间,宅邸庄园三十八处,现钱八千万,金银珠玉无数!其三,农具革新,曲辕犁已量产推广,新式织机提升蜀锦产量近倍。其四,陛下得天所授,得‘仙种’四十万斤,亩产可逾千斤,今春已分发各郡,只待播种!粮仓将前所未有地充实!”
诸葛亮每说一条,赵云的眼睛就亮一分。听到查抄世家得了八千万钱、仙种亩产千斤时,饶是他沉稳如山,也忍不住面露震撼之色。
“这…这…”赵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刘禅笑呵呵地看着赵云,
“相父所言句句属实。赵老将军,现在可放心了?朝廷有钱,有粮,有功必赏!给将士们的,一分不会少!给将军你的封赏,也是你血战应得!莫要再推辞了!”
诸葛亮也笑道:
“是啊,子龙将军。天佑大汉,陛下圣明,群臣用命,方有今日局面。你的封赏,不仅是酬功,更是彰显朝廷恩典,激励后来者!收下吧。”
赵云看着御座上笑容满面的刘禅,又看看旁边智珠在握的丞相,再想到刚才听到的惊人变化,一股巨大的喜悦和豪情涌上心头。他不再犹豫,再次深深一揖,声音洪亮,带着激动:
“臣!赵云!谢陛下隆恩!天佑大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刘禅高兴地一拍手,“赵老平身!快快回座吧,今日当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