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营地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篝火还在不知疲倦地燃烧。
吉米兄弟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风吹过山野的声音,却毫无睡意。他们低声讨论着明天的计划,讨论着矿脉的走向,讨论着该如何向昆士兰报信,讨论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窗外,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而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幅关于金光与财富的蓝图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吉米兄弟就叫醒了老杰克。
“杰克,跟我们走一趟,”吉米哥哥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昨天我们在克里普尔溪那边发现了点东西,你帮着看看。”
老杰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叼上烟斗:“哦?什么东西?”虽然这么说,但是老杰克的脸上丝毫不见惊讶。
“去了就知道了。”吉米弟弟催促道。
三人骑着马,再次进入了那片神秘的火山岩区。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火山岩上凝结着薄薄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烁。他们沿着昨天的路线,很快就回到了那个干涸的河床。
“就是这里,”吉米哥哥跳下马,指着那个凿出来的裂缝,“杰克,你看看这个。”
老杰克蹲下身,拿起鹤嘴锄,在坑底挖了几下,很快就看到了那条镶嵌在玄武岩中的石英脉。他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岩石中的金粒,又捡起一些沙土,放在手心里揉搓。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细小的金屑在晨光中闪烁起来。
老杰克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放大镜,抬起头,看了看吉米兄弟,又看了看那条延伸向山坡的矿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站起身,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我的上帝!你们……你们找到的是石英脉型金矿!而且看这矿脉的走向,有可能是一条主矿带!”老杰克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他活了大半辈子,在西部勘探了无数地方,却从未在火山岩区见过如此明显的含金石英脉。
“真的?杰克,你确定?”吉米弟弟急切地问。
“确定?我当然确定!”老杰克抓起一块带有金粒的岩石,举到阳光下,“你们看这成色,多纯!而且在火山岩区发现这样的矿脉,简直是……简直是神迹!”
“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金矿的储量,而且这里的样品也有可能是片面的。”老杰克有些迟疑。“这需要继续勘探,而且我们需要丹佛方面的支援。”
接下来的几天,勘探队就地扎营,吉米弟弟则带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赶回丹佛,带着最富代表性的矿石样本,去聘请专业的地质学家进行化验,并在政府中对这片荒无人烟的火山岩地进行“标的”和办理矿权登记,随后就召集了一批护卫队运输勘探和开采的设备。
与此同时,吉米哥哥和老杰克,带领其他人在矿区周围竖起了木桩,用帆布和绳索围出了一片区域,作为临时的勘探营地和矿权标识。
等待设备到来的日子是漫长而煎熬的。克里普尔溪的火山岩区在六月的阳光下酷热难耐,黑色的岩石吸收着太阳的热量,烤得人喘不过气。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挖掘探坑,采集样本,仿佛要把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
半月后,设备和护卫队到达了这片火山岩地,在吉米兄弟的带领下,勘探队集中在克里普尔溪这片火山岩区展开了详细的勘探。他们沿着矿脉的走向,在不同的位置挖掘探坑,采集样本。
哥哥负责统筹全局,安排勘探进度和人员分工,弟弟则带着一队人,沿着矿脉的延伸方向,不断拓展勘探范围。
火山岩的地形崎岖不平,到处都是尖利的岩石和深不见底的裂缝,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衬衫,黏在皮肤上,又被太阳晒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但没有人停下脚步。
结果令人振奋——无论是地表的沙土,还是地下的岩石,都含有数量不等的黄金。但大部分的金矿主脉都深埋地下,肉眼难得一见。
几天后,丹佛终于传来了令人振奋的化验结果——克里普尔溪矿区的黄金平均品位高达每吨岩石含10盎司以上,这在当时属于极其罕见的富矿!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勘探队员中悄悄传开。起初的怀疑和沮丧被兴奋和狂热取代,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
远在昆士兰的西奥多正忙于自己势力的发展,他在接手昆士兰的这几个月里,悄无声息的发展自己在昆士兰的势力,改组议员委员会,在关键岗位安插自己的手下,通过议会授权尽可能的扩大土地部的权力,划分带有资源的‘保留地’给自己旗下的各个公司。
这不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战争,而是更隐蔽的渗透。西奥多试图渐渐在昆士兰建立一个庞大的情报和势力网络,通过家臣影响着当地的选举和局势。
他让一些忠诚的家臣混入议员委员会,表面是当地商人,实则是西奥多的耳目。在关键岗位上,他安插的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代理人,他们像水银一样流动在昆士兰的政治体系中。
在不大幅度触动其他集团利益的情况下,昆士兰此刻剩余的空白地带都已经逐渐染上了西奥多的颜色。
当有人试图公开反抗时,西奥多会适时地抛出一些诱人的条件,用利益交换来消弭反抗的火花。他从不直接镇压,而是让暗影的触手在暗处编织成网。
西奥多也不急,此刻他占据大义名分,又控制住了媒体,势力的扩张需要耐心。
他现在就像一个棋手,在昆士兰的棋盘上缓缓移动自己的棋子。他挑动着当地各集团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而自己则在背后操纵一切。
当他们疲惫时,西奥多就会伸出援手,以裁判的身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