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城内,杨倓正在与皇祖父商议军情。
“倓儿,萧铣虽然退走,但他在荆州根基深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杨广担忧地说道。
杨倓点头说道:“皇祖父说得对。萧铣此人野心勃勃,这次失败只会让他更加谨慎。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长安那边的情况。”
话音刚落,墨五匆匆进来:“殿下,长安急报!”
杨倓接过军报,脸色瞬间凝重:“李渊围城已有十日,城中粮草告急!”
杨广急道:“那你快回去支援!”
杨倓沉思道:“皇祖父,孙臣若现在回军,萧铣必然卷土重来。江都危险,长安也危险。”
“那怎么办?”杨广焦急万分。
杨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孙臣有一计,可以一石二鸟。”
他转向墨五:“立即传令,召集江都所有可用之兵,包括城防军、禁卫军,还有愿意参军的百姓。”
墨五不解:“殿下,您要做什么?”
杨倓冷笑几声,说道:“既然敌人要打消耗战,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三日后,江都城外。
杨倓率领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进发,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队伍中不仅有精锐士兵,还有许多刚刚征召的新兵。
“殿下,这些新兵战斗力堪忧啊。”张豹担忧地说道。
杨倓神秘一笑:“谁说我要用他们打仗了?”
张豹一愣,不明白杨倓的意思。
队伍行进到半路,杨倓突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众将不解,这里距离长安还有数百里,为何要停下?
杨倓召集将领们开会:“诸位,从现在开始,我军分为两部分。张将军率领一万新兵继续向长安进发,务必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燕王大军西征。”
张豹恍然大悟:“殿下是要声东击西?”
杨倓点头:“不错。我率领一万精锐,绕道南下,直取萧铣老巢江陵!”
众将大惊,这个计划实在太大胆了。
“殿下,江陵距离此地千里之遥,而且萧铣在那里经营多年,恐怕不好攻取。”有将领担忧道。
杨倓自信地说:“正因为萧铣觉得江陵安全,所以才是我们的机会。他现在肯定以为我会回援长安,绝对想不到我会攻打江陵。”
墨五佩服道:“殿下此计高明!攻其必救,萧铣若要救江陵,必然从江都撤军。”
杨倓点头说道:“而且一旦江陵失守,萧铣的根基就毁了,再也无力威胁江都。”
计划确定后,两支军队分道扬镳。
张豹率领一万新兵继续向长安进发,一路上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燕王大军来了。
而杨倓则率领一万精锐,悄悄向南绕行,目标直指江陵。
长安城下,
唐军大营,
李渊得到消息,皱起眉头。
“杨倓率军西返?这么快?”李渊有些意外。
李世民分析道:“父亲,杨倓此人向来谨慎,这次如此匆忙回军,恐怕有诈。”
李建成不以为然:“二弟多虑了。杨倓肯定是担心长安失守,所以急忙赶回来。”
李渊沉思片刻:“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应对。传令下去,加紧攻城!”
长安城内,卫文升得知援军即将到达,士气大振。
“弟兄们,燕王殿下的援军马上就到了!再坚持几天,我们就胜利了!”卫文升在城头鼓舞士气。
守军们欢声雷动,战斗意志更加高昂。
与此同时,杨倓率领的精锐已经悄悄接近江陵。
“殿下,前方就是江陵城。”探子骑马飞奔回报道,“城中守军约有五千人,防备松懈。“
杨倓眸子闪过冷光:“很好。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全军突袭江陵!”
江陵城内,萧铣的弟弟萧峥正在府中饮酒作乐,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哥哥在江都打仗,我在这里享福,真是美哉!”萧峥醉醺醺地说道。
正在此时,城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什么声音?”萧峥酒醒了一半。
亲兵匆匆跑来:“报告公子,有敌军攻城!”
萧峥大惊失色:“敌军?哪来的敌军?”
亲兵慌张道:“旗帜上写着'大隋燕王'四字!”
萧峥吓得酒全醒了:“杨倓?他怎么会在这里?”
城外,杨倓亲自率领隋军精锐攻城。
江陵城下,硝烟蔽日。
杨倓长剑出鞘,剑锋直指江陵城楼:“攻城!”
战鼓如雷,隋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第一波箭雨从城头倾泻而下,冲在最前的数十名隋军顿时被射成刺猬,鲜血从他们仰倒的躯体上汩汩流出,在黄土上汇成暗红色的小溪。
“云梯!快架云梯!”杨倓怒吼着,亲自举起一面巨盾。
箭矢“叮叮当当”砸在盾面上,震得他手臂发麻。
身旁一名亲卫刚露出半个身子,就被一支弩箭贯穿咽喉,温热的血溅在杨倓脸上。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要震破整个夜色。
攻城槌开始撞击城门。
每一下撞击都伴随着木屑飞溅,城门在呻吟。
城头滚下烧沸的火油,惨叫声中,三名推槌的隋军瞬间变成火人,他们疯狂地拍打身上的火焰,直到倒地化作焦黑的躯壳。
“上城墙!”
杨倓指挥身后一支隋军登云梯。
当听到上方劈砍之声,杨倓心中一凛,一脚踹翻一架摇晃的云梯,上面两名正在砍云梯的梁军失去重心,惨叫着坠落。
他抓住另一架云梯的绳索,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攀至半空,
“放滚油!烧死隋贼!”
杨倓在厮杀和惨叫声之中,
听到城头上梁军将领下令滚油攻击!
他心下一紧。
紧接着。
一锅滚烫的金汁在杨倓旁边的一架云梯当头浇下,下方隋军士兵的皮肉立刻如蜡般融化,露出森森白骨。
“啊!”
“我的脸……”
“啊……”
惨烈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如此,依旧未能减缓隋军攻城的速度。
城垛处已变成血肉磨坊,杨倓已经率领数百名隋军精锐攻上了江陵城头。
石磐的巨斧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残缺的肢体在他脚下堆积。
一名梁军校尉的肠子拖出三米远,
仍挣扎着要捡起佩刀,被杨倓一剑刺穿心脏。
城墙砖缝里浸透了鲜血,踩上去黏腻打滑。
“杀!”
杨倓劈开一名敌军的头颅,脑浆迸溅。
墨五在他身侧被长矛刺中大腿,仍咬牙砍翻两名敌兵。
城下的尸体越堆越高,后来的攻城隋军竟是踩着同伴肿胀的尸体向上攀爬。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粪便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
夕阳西沉时,隋军终于在东城墙打开缺口。
“杀!”
“一个不留!”
杨倓率数百名隋军精锐杀入甬道,每一步都踩在没过脚踝的血泊中。
梁军的垂死呻吟与兵刃碰撞声交织,当最后一名抵抗者被长矛钉在城楼上,
江陵城的旗帜缓缓坠落,砸起一片血雾。
江陵的城防本就不如长安坚固,加上守军毫无准备,很快就被攻破。
“杀!”
杨倓一马当先,冲入城中。
梁军四散奔逃,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
萧峥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杨倓的亲兵拦住。
“萧峥,你哥哥攻打江都,你就在这里等死吧!”杨倓冷声道。
萧峥跪地求饶:“燕王饶命!小人愿意投降!”
杨倓冷笑几声:“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一剑结果了萧峥的性命。
江陵城很快就被完全占领,杨倓下令:“传令全城,萧铣叛逆,其弟萧峥已伏诛!凡愿意归顺大隋者,既往不咎!”
消息传开,城中百姓纷纷归顺。
与此同时,江都城外的萧铣正在准备再次攻城,突然收到江陵失守的消息。
“什么?江陵被攻破了?”萧铣如遭雷击,“杨倓不是去长安了吗?”
谋士分析道:“主公,恐怕我们中了杨倓的计!他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萧铣急得团团转:“那现在怎么办?”
谋士建议:“主公,江陵是我们的根本,必须立即回援!”
萧铣咬牙道:“撤军!立即撤军回援江陵!”
萧铣军匆忙撤离,江都之围再次解除。
杨广在宫中得知消息,大喜过望:“倓儿真是用兵如神!”
而在长安城下,张豹率领的“援军”也终于到达。
唐军中军帐,
李渊看到杨倓的旌旗,心中一紧:“杨倓果然回来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这支军队怎么看起来士气不振?”
李世民仔细观察后,惊讶地发现:“父亲,这些好像都是新兵
李渊恍然大悟:“我们又被杨倓骗了!这不是他的主力!”
李建成不解:“那杨倓的主力在哪里?”
很快,江陵失守的消息传来,李渊父子这才明白杨倓的真正意图。
“好一个杨倓!”李渊既愤怒又佩服,“此子用兵,确实高明!”
李世民沉声道:“父亲,现在萧铣回援江陵,我们失去了一个盟友。”
李渊点头:“不错。而且杨倓占领江陵后,实力大增。看来我们必须重新考虑策略了。”
江陵城中,杨倓正在清点战利品。
“殿下,我们缴获了大量粮草和兵器,足够支撑半年。”墨五兴奋地汇报。
杨倓满意地点头:“很好。现在萧铣肯定会回来夺城,我们要做好准备。”
他看着地图,眼中闪过深思:“不过,萧铣若要攻打江陵,就无法再威胁江都。而李渊失去萧铣这个盟友,也不敢轻举妄动。”
墨五佩服道:“殿下一招妙棋,化解了两线作战的困境!”
杨倓微笑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夕阳西下,江陵城头飘扬着大隋的旌旗。
杨倓站在城头,望着远方,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天下虽乱,但他有信心一步步平定叛乱,重振大隋雄风。
而在遥远的江都,独孤嫣然也在城头望着西方,心中为杨倓的胜利而欣喜。
这场天下大乱的棋局,正在杨倓的掌控下悄然改变着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