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虎牢关前那场惊天动地的“三英战吕布”,可把董胖子吓尿了!他手下头号打手吕布,那是什么人物?三国武力值天花板!居然被刘关张三个“无名小卒”给打跑了?虽然没输,可也没赢啊!这对董卓集团士气的打击,简直比丢十个汜水关还大!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洛阳。董卓正在相国府里左拥右抱呢,一听探马连滚带爬地汇报:“报——!相国!大事不好!吕将军在虎牢关……被三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家伙给围殴了!虽然没死,可也败回关里了!联军几十万人马,眼看就要杀到洛阳城下了!”
董卓手里的酒杯又“啪嗒”一声掉地上了,脸上的肥肉抖得像筛糠:“什……什么?奉先都……都顶不住了?!”他彻底慌了神,赶紧把女婿兼狗头军师李儒叫来:“贤婿啊!完了完了!虎牢关眼看守不住了!洛阳危在旦夕!咱们……咱们跑吧?”
李儒这小眼睛一转,立刻献上一条毒计:“岳父大人英明!洛阳是守不住了!但咱们不能便宜了那帮反贼!得来个‘焦土政策’!”
董卓小眼睛一亮:“焦土政策?啥意思?”
李儒阴森森地说:“就是咱们搬家!但不是空手搬!把洛阳城值钱的东西,金银财宝、粮食布匹、古玩字画……能搬走的全搬走!搬不走的——**一把火烧了!**让那帮诸侯来了,只能得到一片焦土!啥也捞不着!至于人嘛……把洛阳城和附近的老百姓,全给我往西边赶!迁都长安!长安有崤山、函谷关天险,易守难攻!咱们在长安关起门来做土皇帝,岂不美哉?”
董卓一听,乐得直拍大腿:“高!实在是高!就这么办!搬家!烧城!迁都!”
说干就干!董胖子立刻化身“拆迁大队长”兼“纵火犯头子”!他下令:
1.**抢钱!**派李傕、郭汜带着西凉兵,像蝗虫过境一样,冲进洛阳城里的富户、官员家里,见钱就抢,见宝就夺!什么皇帝的库房、官员的私藏、老百姓那点可怜的家当,全都不放过!装了足足几千车!
2.**抓人!**派军队挨家挨户踹门,把洛阳城和周边几百里内的老百姓,不管男女老少,全给我赶出来!带上家里那点可怜的细软,跟着大军往西边长安走!谁敢磨蹭?杀!谁敢逃跑?杀!一时间,哭爹喊娘,哀鸿遍野,几百万人像牲口一样被驱赶着踏上漫漫西迁路,路上累死、饿死、被踩死、被杀的,不计其数!
3.**烧城!**东西抢光,人赶走,最后一步——**点火!**董卓亲自指挥,派吕布带着人,在洛阳城里到处放火!皇宫?烧!宗庙?烧!官府衙门?烧!老百姓的房子?烧!繁华的街道?烧!几百年的帝都洛阳,瞬间陷入一片火海!那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几十里外都看得见!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什么铜雀台、金銮殿、历代积累的文明瑰宝,全在烈焰中化为灰烬!董卓这老贼,临跑路还要拉上整个文明的精华陪葬!
董胖子自己呢?搂着抢来的美女,带着搜刮的财宝,押着哭哭啼啼的汉献帝刘协和他老妈(现在是弘农王妃了),在吕布大军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地跑向长安去了。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火光冲天的洛阳废墟。
再说联军这边。虎牢关大胜之后,士气正旺。探马来报:“董卓老贼烧了洛阳,裹挟皇上和百姓,往长安跑了!”袁绍这个盟主一听,赶紧召集各路诸侯开会:“诸位!董贼西逃,洛阳空虚!正是我们乘胜追击,救回皇上,光复京师的好机会啊!”
大家伙儿摩拳擦掌,正准备挥师西进,直扑洛阳(虽然只剩废墟了)和董卓屁股后面。没想到,有个人动作比谁都快!谁啊?**江东猛虎孙坚!**
孙坚这人,打仗猛,立功心更切!上次在汜水关被华雄揍了一顿,又被袁术克扣粮草,憋了一肚子火。这回听说董卓跑了,洛阳就在眼前,他第一个跳起来:“盟主!坚愿为前部先锋!直取洛阳,为大军开道!”不等袁绍点头,孙坚已经点齐本部人马,撒丫子就往洛阳方向狂奔!
其他诸侯一看孙坚跑这么快,心里都有点犯嘀咕:“这孙文台,抢功也不是这么个抢法吧?”但也只能跟着拔营起寨,慢慢悠悠地往洛阳走。
孙坚带着程普、黄盖、韩当三员大将,一路急行军,第一个冲到了洛阳城下。眼前的景象,让这帮见惯了沙场血腥的汉子也惊呆了:昔日繁华的帝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焦黑的木头还在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尸体的恶臭。满城找不到一个活人,只有野狗在废墟里刨食。皇宫更是烧得只剩个架子,满地都是破碎的瓦砾和烧焦的梁柱。
孙坚看着这惨状,鼻子一酸,眼泪“唰”就下来了:“董贼!你丧尽天良!必遭天谴!”他下令士兵扑灭余火,在废墟中清理出一块地方,安营扎寨。又派人设下祭坛,遥祭被董卓害死的皇帝(少帝刘辩后来也被董卓毒死了)、宗庙和那些无辜的百姓。孙坚披麻戴孝,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手下将士无不感动落泪。这一刻,孙坚的形象无比高大伟岸,妥妥的大汉忠臣!
祭奠完毕,孙坚带人开始在皇宫废墟里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或者……值钱的玩意儿?毕竟董卓虽然抢得狠,难免有漏网之鱼嘛!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也可能是烟尘太大,月亮朦胧)。孙坚正在一处烧塌的偏殿附近溜达,忽然看到殿南角落里,有口井!井口还冒着五色毫光,一闪一闪的!
孙坚心里咯噔一下:“咦?这破井还会发光?有古怪!”他立刻叫来心腹将领,让他们下去看看。几个胆大的士兵顺着绳子下到井里,摸了一会儿,捞上来一个东西——**一个朱红色的小匣子!**
孙坚接过匣子,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玺!方圆四寸,上面雕刻着五条龙,栩栩如生!玉玺缺了一个角,用黄金镶补上了。翻过来看印面,刻着八个虫鸟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一看这八个字,脑袋“嗡”的一声!他虽然是个武夫,但这八个字的分量还是懂的!这不是普通的玉玺,这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秦始皇用和氏璧雕的!象征着天命所归!皇帝合法性的最高凭证!汉朝历代皇帝都当宝贝供着!
旁边他手下大将程普(老江湖)凑过来一看,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主公!大喜啊!此乃传国玉玺!当年王莽篡汉,逼孝元太后交出玉玺,太后怒摔玉玺,崩坏一角,故以金镶之!此乃天命所归的象征啊!今日落入主公之手,岂非天意?预示主公将来必有登九五之尊的福分啊!”(九五之尊就是皇帝)
孙坚捧着这沉甸甸的玉玺,听着程普的话,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脸上的悲伤忠义瞬间被狂喜和野心取代!什么救皇帝?什么匡扶汉室?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命在我!我孙坚要发达了!”
但他毕竟老谋深算,强压住激动,低声对程普等人说:“此事绝密!谁都不许泄露!违令者斩!”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玉玺贴身藏好,准备当自己的“创业启动资金”。
孙坚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他忘了,他手下人多眼杂!有个小兵正好看到了捞玉玺的过程,又看到孙坚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这小子心眼活泛,觉得这是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趁着夜色,他偷偷溜出军营,一口气跑到盟主袁绍的大营,把这事一五一十地报告了!
袁绍一听,眼珠子都红了!**传国玉玺!**这玩意儿落到了孙坚手里?这还了得?他立刻派人去请孙坚“叙话”。
孙坚刚藏好玉玺,心里正美呢,听说袁绍有请,也没多想,带着程普、黄盖、韩当就去了袁绍大营。
一进大帐,气氛就不对。袁绍坐在主位,皮笑肉不笑:“文台兄,恭喜啊!此番率先光复洛阳,立下头功!”
孙坚还装模作样:“哪里哪里,全赖盟主洪福,诸公协力!”
袁绍话锋一转,突然问:“文台兄在宫中灭火时,可曾……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孙坚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特别的东西?没有啊?除了瓦砾焦土,就是些破铜烂铁。不知盟主所指何物?”
袁绍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传国玉玺……文台兄也没见到?”
孙坚心里骂娘,知道瞒不住了,但嘴上绝对不能认!他立刻指天发誓,脸红脖子粗:“盟主!我孙坚若得此宝,私自藏匿,将来必死于刀箭之下,不得善终!”(这个FLAG立得……)
袁绍看孙坚发这么毒的誓,也有点含糊了。他示意旁边一个人:“把人带上来!”只见那个告密的小兵被带了进来。
袁绍指着小兵:“文台兄,此人可是你帐下军士?他说亲眼看见你从井中打捞玉玺!”
孙坚一看这小兵,怒火“噌”地就上来了!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唰”地拔出佩剑,指着小兵大骂:“好贼子!竟敢诬陷于我!”不等众人反应,孙坚一个箭步冲上去,“噗嗤”一剑,直接把那小兵捅了个透心凉!
这下大帐里炸锅了!袁绍勃然大怒:“孙文台!你竟敢在我帐中杀人灭口?!”
孙坚也豁出去了,横剑在手:“袁本初!你听信小人谗言,欲加害忠良吗?!”程普、黄盖、韩当也“呛啷啷”拔出佩刀,护在孙坚身前!
袁绍身后的颜良、文丑(他的王牌打手,这会儿来了)也立刻拔刀上前!两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其他诸侯一看这架势,赶紧冲上来劝架:“哎呀!盟主息怒!文台息怒!大敌当前,不可内讧啊!”“都是误会!误会!”好说歹说,才把双方拉开。
孙坚气得浑身发抖,对着袁绍一抱拳:“盟主既不相容,坚就此告辞!回江东去了!”说完,带着手下,头也不回地冲出大帐,连夜拔营起寨,离开洛阳,真奔老家江东去了!
袁绍看着孙坚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好个孙坚!私匿玉玺!背信弃义!我必写信给荆州刘表,让他在半路截杀此贼!”(埋下孙坚日后死于刘表之手的伏笔)
孙坚跑了,讨董联盟还没正式开打董卓主力,自己内部先崩了一个大将。袁绍这个盟主当得是灰头土脸。
就在这时,曹操站出来了。他一看孙坚跑了,诸侯们占了洛阳废墟就开始磨洋工,天天喝酒吹牛,抢地盘(袁绍和袁术兄弟俩就在暗中较劲),完全忘了讨伐董卓、救回皇帝的正事。曹操那个急啊!
他找到袁绍,慷慨陈词:“盟主!董卓老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此天亡之时也!我们一战而天下可定!为何在此迟疑不进?错失良机啊!”
袁绍这会儿正为孙坚的事窝火,加上其他诸侯也各怀鬼胎,都不想当出头鸟去硬磕董卓。他懒洋洋地说:“孟德啊,诸军疲困,进恐无益啊。”
曹操气得差点吐血!他指着这帮“猪队友”:“董贼焚烧宫室,劫持天子,此乃国贼!天下共愤!今我联军兵精粮足,正可一鼓作气,追亡逐西!诸公迟疑不进,坐失良机,令天下人失望!操耻与尔等为伍!”
骂完,曹操知道指望不上这帮人了。他决定单干!他找到自己的老朋友张邈(陈留太守):“孟卓兄!可愿随我追击董贼,救回天子?”
张邈还算有点血性,一拍胸脯:“孟德!我跟你干!”又拉上了卫兹(当初赞助曹操的大财主)和鲍信(济北相)。几个人凑了万把人马(主要是曹操和张邈的兵),由曹操亲自率领,沿着董卓西逃的路线,星夜兼程追了上去!
曹操带着这支“敢死队”,一路急行军,追到荥阳(今河南荥阳)地界。眼看就要追上董卓的尾巴了(主要是那些被驱赶的百姓和押运财宝的后勤部队),曹操心里那个激动:“董贼!你的末日到了!”
他正准备下令冲锋,突然!只听一声炮响!两侧山坡上伏兵四起!左边杀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手提大刀,正是董卓手下大将徐荣!右边也杀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正是董卓的干儿子吕布!原来李儒早就料到会有人追击,提前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曹操一看,心凉了半截!完了!中计了!
吕布骑着赤兔马,如同闪电般杀到,方天画戟直取曹操!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惇挺枪跃马,上前拦住吕布:“三姓家奴休狂!”两人战在一处!夏侯惇虽然勇猛,但哪是吕布的对手?打了不到十回合,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徐荣则带着伏兵,直冲曹操中军!曹操手下另一员大将乐进,拼死抵挡,也被徐荣杀得节节败退!西凉铁骑凶悍异常,曹操这支临时拼凑的军队根本挡不住!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曹操一看大势已去,急得大喊:“撤!快撤!”他拨转马头就跑!吕布在后面看得真切,哪肯放过?催动赤兔马,紧追不舍!赤兔马快如闪电,眼看就要追上!
曹操正亡命狂奔,突然斜刺里杀出一将,正是吕布手下大将!一箭射来!“噗嗤”一声,正中曹操坐骑!那马哀鸣一声,扑倒在地,把曹操摔出去老远!
曹操摔得眼冒金星,还没爬起来,吕布的画戟带着风声就到了头顶!曹操闭目待死:“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怒吼:“休伤我主!”曹操的堂弟曹洪,如同天神下凡般拍马杀到!他舍命架开吕布的画戟,把自己的战马让给曹操:“大哥!快上马!”
曹操也顾不得客气了,翻身上马。曹洪大吼:“大哥快走!我断后!”说完,挥舞着大刀,返身扑向吕布!
曹操看着曹洪决绝的背影,热泪盈眶:“洪弟!保重!”他一狠心,猛抽一鞭,伏在马背上,向着黑暗的荒野,亡命奔逃!
曹洪哪里是吕布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杀得险象环生!幸亏夏侯渊带着一队人马及时赶到,乱箭齐发,逼退了吕布,才把曹洪救了下来。但曹操带来的这万把人,已经损失殆尽!大将卫兹战死!鲍信重伤!曹操自己也是捡了条命,狼狈不堪地逃回酸枣大营。
回到联军大营,看着那群还在醉生梦死的诸侯,曹操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袁绍等人,悲愤交加:“竖子不足与谋!操自去募兵,再图良策!”说完,带着自己剩下的残兵败将(主要是夏侯兄弟、曹仁曹洪这些老曹家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酸枣,前往扬州(今安徽一带)重新招兵买马去了。
讨董联盟,轰轰烈烈地开始,却在一片内讧、私心、惨败和散伙中,草草收场。虎牢关前的豪情壮志,洛阳废墟上的眼泪誓言,仿佛都成了笑话。董卓依旧在长安作威作福,皇帝依旧在魔掌中挣扎。而真正的乱世群雄割据时代,从这一刻起,才算是正式拉开了血腥的大幕!
孙坚带着传国玉玺跑回江东,准备开创自己的基业,却不知已经埋下了杀身之祸的种子;
曹操经此一败,看透了诸侯本质,决心自己单干,未来的“奸雄”之路才刚刚起步;
袁绍、袁术兄弟俩,则开始把目光投向身边那些“盟友”的地盘……
洛阳的焦烟尚未散尽,更大的风暴已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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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我们将继续《三国演义》原著第七回:“袁绍磐河战公孙孙坚跨江击刘表”的军阀混战。看这标题就知道,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时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