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斩魔积善开始受禄长生 第48章 古怪

作者:崔云楼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6-04 20: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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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观瞄了一眼他面前的汤盅,里面还是满满当当的一整盅,像是就没怎么动过。好奇道:“两口汤都没喝到,今天店家煮的有失水准?”

廖度阳正色道:“不是,实在是公务繁忙。你知道我的为人,栖霞县的户房府库钱粮都在我一个人的肩上担着,劳碌命是这样的。”

柳观实在是忍俊不禁,心想你什么为人我还不知道?操心全县事务都操心到县丞外宅女人的床上去了。

说得这么公忠体国,搞得和真的一样。

于是笑骂道:“夜半慰问县丞家属劳碌就是真,操持公务......”

可还不等柳观说完,廖度阳就一溜烟地跑了。

显然这位爷在雀尾提纵术上也没少下工夫。

柳观只好扭头对着蒋得柱开口问道:“蒋师傅,平常人一多,你不是聊江湖趣闻就是野史怪事,闲话不比廖度阳少,怎么今天都像是哑了一样一句话不发,难道真是店家在汤盅里下了哑药?”

远离风暴中心的宁相乾不像那两个人一样板着一张臭脸,一心装傻。

此刻却猛掐自己大腿,指甲都隔着绸缎扎进肉里了,死死想要憋住笑意。

他这幅古怪的样子看得柳观心中疑惑更盛。

仿佛被这桌的三个怪人蒙在鼓里一样,心头一口闷气出不去,平添了几分躁意。

谁知蒋得柱居然摇头晃脑像一个书斋里的老学究那样答道:

“圣人有言,江湖传闻不足信,稗官野史不可考,须知祸从口出。俺家道祖也有话说了,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奇了怪了!

一个两个都卖起了关子。

更别说蒋得柱长得像土匪,谈吐像土匪,做事更像土匪的天赋型“土匪后备役”,今天忽然又是圣人圣言,又是自家道祖语录的。

到底闹的是哪出啊?

柳观冥冥之中感觉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在故意瞒着自己,没好气地呛道:

“蒋师傅这是要弃武从文,进京去考个秋闱的状元?”

蒋得柱却不理他,学着廖度阳的样子,丢下一句话就像是躲避瘟神一样立马跑路了。

“柳夫子,汤是好汤,店是好店,你慢用。”

好好好。

一个两个都像舌头扎嘴一样,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是吧?

柳观感觉自己心态已经被这两个活宝严重影响了,和余符毫的高强度对线都没能给他血压拉得这么高。

两尊大神搞人心态确实是有一套的。

他刻意堆出一脸阴沉,不怀好意地现出怒容,压低眉头冲宁相乾沉声问道:

“宁老板,他们两个神人可以跑路,你总该给我个交代吧?秦静庵的账,我可还压着没和你算呢。”

宁相乾一听到“秦静庵”三个字,刚刚憋笑憋出内伤的看戏乐子顿时消解,换上了一张苦瓜脸,两手伸在面前晃动:

“柳夫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只是这两人行事实在是太过于荒唐,让我一个做惯了要走一步看三步的蹩脚小商人着实是忍俊不禁。”

“更退一步讲,宁某思前想后,只觉得他们作风是激进了些,做法也是确实孟浪了些,做的倒也未必是坏事。”

“说到底啊,这事还得看您自个儿如何看待了。”

“宁老板,不要再打哑谜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柳观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宁相乾缄口思忖了片刻,似是在脑中酝酿昨夜发生的来龙去脉,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一个衙役急匆匆站定在店门外张望一眼,看到柳观的身影,登时双眼亮起,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趋步走到桌前道:

“柳夫子,不好了,仇枭出事了。”

“是收拾细软跑路了?还是又串连什么妖魔鬼怪闹出新事端了?”

柳观揉了揉眉心,略微无力地反问。

“都...都不是。”

“还能比这更糟?”

小衙役昨天亲眼见识到柳观激战余符毫的第一现场,见到柳观后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理智和冷静重新占据了思维的高地。

他站定后,刻意放慢了语气,努力把事说明白:“仇班头...仇枭他死了。”

柳观也是惊诧莫名。

印象中仇枭没少给自己找麻烦,他预想过仇枭可能给制造的所有麻烦。

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怎么死的?”

“今早起来,仇枭的相好来县衙报官,像只炸了毛的花猫,哭哭啼啼地说仇枭昨夜暴毙了。林捕头就带着我们一班兄弟去现场验尸。”

“那林捕头怎么说?”

“说是...说是夜里给梦骇破了一颗胆,惊气梗在心口,就这样背过气去见阎王了。”

这么富有传奇色彩?

柳观轻摸下巴,眼角却用余光偷偷窥见了宁相乾的反应,心里已经另有猜测。

林捕头恐怕是碍于什么考量,多半没有说实话。

仇枭身为皂班班头,既是多年来他的县丞叔叔私下里的腌臜勾当多半由他经手处理。

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事情属实是没有少干。

栖霞子民饱受他的荼毒,视仇枭如披着人皮的豺狼。

连秦静庵都建议留他一条性命交给神策府来处理,从而洗刷前身留下的糊涂污名。

他的死讯要是一经传开,恐怕栖霞县立马就要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百姓庆贺的声势比起除夕佳节来也未必小了。

可正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代表县丞和牛妖鸦魔打交道的也是他,

暗地里和养善居暗通款曲的也是他。

“试问有什么样的梦魇能吓死此等弃绝家国法度,无视三尺神明之人呢?宁老板?”

柳观打发走了小衙役,等着宁相乾给他解释答案。

宁相乾才苦笑道:“仇枭的事情,是蒋护院做的。”

“为什么?”

“柳夫子,你莫急,等宁某一一为你分说。

“昨夜蒋护院和廖夫子在我府上酒兴正酣,喝到了下半场,忽然聊起县衙请来的两位小元山没有让蒋护院交手尽兴。

“不知怎的,廖夫子就扯到了同样逃命的仇枭身上。聊起昨日堂上仇枭对秦银冠和林捕快的冒犯之语,要是林捕头护女心切,杀将上去,说不得就要被他的咸猪手吃到嫩豆腐了。

“廖夫子就笑了起来,说什么自信有识人之明,说了些和您是‘管鲍之交’的混账话,说您这人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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