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淮难得没有缺勤，而且无聊之余还顺手帮郭嘉等人没完成的政务解决了，于是导致了一群人也都开始无所事事，喝喝茶聊聊天，原本的工作时间变成了茶话会。
“为什么我就走了一两个月，会多出三种异化？其中两种还都是负面效果。”
苏淮本来想回去睡觉的，结果郭嘉非缠着他讲许仙和白娘子的话本故事，讲完通篇整个人就累地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然而眼睛刚闭上没多久，精神天赋的讯息又将他惊醒。
与此同时，精神力也不控制不住地外放了一瞬。
随后，各种炙热好奇的目光汇聚而来。
苏淮看向几人有些无奈，摆了摆手道：
“没什么大事，我的精神天赋又产生了点变化罢了。”
“和上次救治黄汉升之子的米汤一样？”
刘晔一边凑上来一边问道，这事苏淮回来后也没刻意隐瞒，至少到现在为止刘备麾下的这几位文臣基本各自了解，精神天赋也不是秘密了。
其他人倒还好，包括孙乾的精神天赋是模拟工程结构，也都还算正常范畴。
然而苏淮那个增收亩产纯属是开挂了。
简雍对此直接人懵了，他当初居然还傻乎乎地认为苏淮是政略超群，敢情这家伙不用天赋就能碾压他。
苏淮叹了口气，解释道：“每次异化的效果都不同，既有好也有坏，所以我在想能不能通过驱使精神力将这种效果转移到别的东西上去。”
“这是为何，按照你之前那样分配供给军士不就行了吗？这种能治外伤内伤，还能滋阴补阳的东西，除了我需要留一些，你们应该都不用吧。”
郭嘉疑惑问道，他一开始还没觉得世上会有治百病的药，而且这药还只是熬出来的米汤，直到苏淮看见他服用五石散，强逼着他喝了几碗后，以前那种去一趟青楼就亏空的感觉没了，人也变得更生龙活虎了。
嗯……像这种专业对口的‘灵药’，郭嘉即便厚着脸皮也得求来一点备用。
“你上次一次性拿了多少囤着？我记得从荆州带回来的只有两百石了……”苏淮想到这不由沉声问道。
“也就五石多一点吧，我让我管家隔两日将这些粟米混在自家小米一起下锅熬一点米汤，效果没什么区别。”郭嘉很是随意地回答道，他又不是什么不分轻重的家伙，这种应急的东西有多珍贵他心里有数，不可能多拿的，尤其是在得知了苏淮确实没有批量制造的手段后，这仅有的两百石就是绝版医疗品。
至于这其中消耗掉的那一百石，一部分是赠给了刘表作为礼品，一部分则是用来治疗打完仗的伤兵了，江夏的水军、白马义从，魏延军麾下，关羽本部，或多或少都用了一些。
还好是没有打那种旷日持久的大战，那这区区三百石真不够用的，毕竟一个士卒一天就要吃个一两斤，折合下来就是一人一个月需要五石左右，最多也就够六十个人一月的消耗。
而且经过实践苏淮发现他的猜测貌似不对，一旦稀释熬出的米汤越多，原本的小米分摊的效果也会被稀释，所以其实喝米汤和直接吃效果是一样的，因为他其中蕴含的异化能量是守恒的，像当时黄叙喝了几大碗汤才苏醒的情况，可能吃一碗饭也就解决了。
面对郭嘉的反问，苏淮也是有些纠结，愁容满面道：
“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如果不能转移效果的话，我们就只能忍痛宰几头耕牛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异化作用到治下的耕牛身上了？”刘晔微微蹙眉道。
苏淮点了点头：“嗯，我再尝试几次吧，不行了话就只能等死了再吃，反正这个效果也不是属于太着急用。”
“有什么作用？”简雍停了笔，好奇问道。
苏淮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吃了可以增涨部分内气，不过是因人而异，也有体质强弱的区分，像是那种没有修习过内气的民夫，身体素质足够可能不需要吃多少就可以突破，但诸如关将军他们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把牛全吃了也没效果。”
郭嘉惊讶道：“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组建一支全是内气凝练的精锐。”
“理论上来说是有这个可能的，但我觉得这几头耕牛最多堆出来十几个有内气的武夫，内气凝练级别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晋升两三个。”苏淮摇了摇头，这么做完全不值当，还不如先留着耕牛静观其变。
等到麾下有很多士卒即将突破到内气凝练时，再用这种方法来速成精锐。
刘晔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继续问道：“那另外两个负面效果呢？”
“一个是含有剧毒，可致身体五脏六腑溃烂；另一个吃了会刺激嗜睡神经，就是经常处于一睡不起的状态。”
其实后面一个严格来说还算是可控，因为苏淮有着自行清除的天赋能力，这就相当于没有副作用的安眠药。
前者的话就是没一点可用之处了，万一误食了，来得及的话苏淮还能救，晚了就真的可以直接上西天了。
“还好是异化的目标是耕牛，否则你等你回来，估计得平白死不少人。”
郭嘉心有余悸，这俩玩意他一个都不想沾，至于说将这些能祸害性命的牛卖出去给别的诸侯，他觉得真心没那个必要，且不说大家都是汉人，这东西吃死人绝对会引起恐慌。
“我们可以谎称是这些牛得了瘟疫。”苏淮笑眯眯道，众人感到一阵恶寒，眼光也开始变得锋锐起来。
眼见几人纷纷释放敌意，苏淮也只能作罢。
既然如此，毒性的异化就不用留着了，苏淮将部分精神力量捏成球状，然后利用思维控制使其飘过天空，没入了高唐县某几户人家的耕牛身上。
“李霍，你带些人去将这几户百姓家的耕牛收购了，看对方自己的意愿，价格方面可以适当上调一点，无论是想被重金收购还是换头耕牛都可以。”
苏淮将孙乾桌上画的城池图纸拿过来，一边用精神力感知一边圈出位置。
他的精神天赋只能探查到异化的位置，至于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清楚了，有可能是地主，也有可能是平民，真要是地主的话还更好，这段时间郭嘉可是调查了不少世家的黑履历，还能威胁对方自己奉上。
而如果面对那些穷苦百姓的话，苏淮本能还是想将价格抬高一点，就当是官府征收牲畜时的惠民利民福利了，毕竟要是老耕牛的话，跟了人家那么久多少也培养出感情了。
多出来的那部分钱财，就当是对此的补偿了。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派人。”
李霍正在登记这几天的进城流民数目，听到这话时立刻一个激颤，随后便拱手告退，严格服从苏淮的命令。
说来他现在还算是苏淮的直系下属，刘备并没有征辟他为门下主簿，没办法，最近在荆州的大战确实伤透了脑筋，要不是李霍一直在政务厅里帮忙，刘备可能都忘了有这个人。
等到日薄西山的时候，李霍已经完成任务，挨家挨户将耕牛收归公有。
苏淮也渐渐摸索出来了一些头绪，那就是这种异化只能传递到同一物种上。
也就是说效果只能在牛与牛之间传递。
这不就轻松无压力多了嘛。
“来人，给我将从北方运过来的那些不听话又不犁地的牧牛通通带过来。”
苏淮冷哼一声，当即下令道。
不听话还留着干啥，当然是赶紧宰了大饱口福了，万一哪天这些老牛顿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