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望着小南押回来的鸡头和锥子,杨队长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连后脑勺的发根都支棱起来了。
这不单是案子有了进展,更因为李不知那张顾问证押对了宝!
当初为了办这张证,自己陪着支队长磨了多少嘴皮子,最后搬出南老爷子才勉强盖章——
才过去三天,器官贩卖集团的案子就撕开缺口了!
虽然这两个只是外围人员,但光是他们知道的线索,就足够把整个犯罪链拽出来。
杨队长笑着看向李不知,突然发现不对劲,这小子怎么笑得比我还灿烂?
李不知当然高兴!
人抓到了,证明他的计划可行;小南抓人后还主动送上了一吻,这都是喜事。
但最让他兴奋的——
阴雷终于成了!
当看到缠绕在鸡头锥子身边的孩童怨灵时,李不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浑身血液都在往头顶冲!
跟着,阴雷响应了李不知的呼唤,从天而降把鸡头和锥子直接劈成了半残!
说白了就是魂魄严重受损,脑子还能审,下半身魂魄已经被劈成了二维码,最多一天就会逐渐显露,后半辈子只能瘫着——
当然他们大概率活不到那时候。
李不知暗自咬牙,如果有人连锥子鸡头都不判死刑,他不介意下次力度再大些……
积累阴德虽然不容易,但让这些人活着更让他反胃。
南惊鸿适时凑过来:“队长,不知和太宗熬了大半夜……”
“对对,你们先回去休息!”杨队长突然反应过来,又补了句:“小南你也回!”
“那审讯这边队长你看着点,问问傩巫的事儿,就傩龛神宫那玩意儿,”南惊鸿压低声音:
“要是今晚上要突击逮捕,记得叫我们。”
杨队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三人没回家,直接在警队隔壁宾馆开了两间房。
睡醒已经过了中午,南惊鸿打电话问情况时,却听见杨队长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两个混蛋像被缝了嘴,怎么撬都不开口。
老杨气得差点违规用刑,最后硬是忍住了——
倒不是怕处分,主要是现代审讯手段的极限也就饿两天抽两巴掌,早不比当年了。
说完,南惊鸿看着李不知……
听完,唐太宗看着李不知……
李不知看看南惊鸿,再看看唐太宗,突然反应过来了——
“你们是想我去?”
“你出窍副作用太大,不能去,”南惊鸿首先否认他的想法,然后说:“但是你要拿个办法出来,否则器官集团其他人肯定跑了。”
“器官集团是小,你别忘了,云城那边还有个怪物呢……”这是唐太宗的意见。
“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李不知突然一乐,看向唐太宗:
“这事儿,你找个师侄来就成。”
下午的时候,三人分头行动。
南惊鸿去和杨队长商量计划,安排合适的人员;
唐太宗回去看倪老爷子,随后以‘师叔给你们装身’的借口,吃完饭带木棉和赵千山区逛街购物;
李不知则留在宾馆找感觉,把阴雷稳固,同时看能不能想办法‘虚出’。
虚出以后,李不知就是真正的‘夜游令巡’,也算是正式入了门。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晚上很快来临。
“啊——”值班警员打着哈欠,拿起旁边的饭盆离开,临走还警告:
“老实待着!别给我惹事!”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空荡荡的临时关押监仓只剩下了鸡头和锥子两人。
换监仓换的非常突兀,而且还罕见的把两人带到了一起,这让鸡头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还不等他开口问,突然嗅到股甜腻的茉莉香。
月光斜照的铁栅外,红裙女人赤着脚,锁骨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锥子‘腾’地窜到栏杆前,鼻尖几乎要戳进女人低垂的领口:
“妹子怎么进来的?”
女人染着丹蔻的手指穿过栏杆,轻轻勾住锥子衣领……
鸡头突然在隔壁颤着嗓子嘶叫:“条子局哪来的娘们?”
红裙突然无风自扬,女人抬起的面孔像融化的蜡像般往下淌——
锥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睁睁看着那张美人皮‘啪嗒’掉在地上,露出青紫溃烂的腐尸面容。
锥子拼命朝后挣脱,仓惶的退到墙边,就看见女鬼正把脸挤进两根铁柱之间,皮肉刮擦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眼珠爆出眼眶挂在铁栏上,半边脸皮留在外侧,拖着肠穿肚烂的身子硬生生挤进监仓。
锥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周身冰凉,鸡头则在旁边的监仓拼命摇着栏杆,疯了似的大叫:
“来人啊,有鬼——!!!”
女鬼把自己扭曲着挤进监仓,四肢翻折,顺着墙壁爬上了监仓的顶部,黑色的头发垂下遮挡住脸,她歪着头盯了会儿锥子,又慢慢把头朝着鸡头偏过去!
蛆虫和黑色的粘液顺着头发滴落,一团团的在地面上蠕动。
“祖宗!我坦白,我坦白——鸡头突然跪着狂磕头,脑门在地上砸出咚咚闷响。
旁边的锥子已经吓得半疯,他突然跳了起来,但只跳一半就摔在了地上,腿脚已经开始使不上劲。
尸水顺着墙面蜿蜒成溪流。女鬼突然顺着墙壁爬下来,腐烂的指节刮擦水泥地发出‘咯吱’声。
锥子缩进墙角抄起拖鞋乱挥,拖鞋穿过女鬼身体,却根本挡不住。
女鬼胸腔突然炸开,无数蛆虫喷出,黑血混着蛆虫啪嗒啪嗒的糊了他满脸,锥子疯狂抹脸,指甲缝里挤出爆浆的虫尸。
“我说!我全说!”锥子突然爆发出非人的嚎叫,
“放我出去我给阎王爷磕头!我什么都说!给孩子们修坟立碑!”
他裤裆的水渍开始漫开,指甲在水泥地上抠出血痕:
“别让我下油锅!别让我下油锅啊!”
走廊尽头传来开锁的声音,李不知,南惊鸿以及杨队长站在门口。
唐太宗则带着木棉和赵千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满脸的不屑:
“你们这就叫贱!好好问话不说,非被收拾——”他转头对木棉和赵千山交代:
“先别急,再看看……”
锥子和鸡头疯子一样跪在地上磕头,哀嚎不断——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唐太宗鄙视的摆了摆手,木棉这才把女鬼收入黄布袋,重新封住。
看着这两个家伙的狼狈模样,杨队长突然凑到了李不知身边,嘿嘿两声:
“那个,李同学,这东西看着不错,好,好弄不?”他搓了搓手,满脸都是笑:
“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也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