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寻宝人 第1026章 堪舆说法

作者:吉小仙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5-06-19 20: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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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闭目凝神,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坳地西北侧岩壁上一个不起眼、被枯藤半掩的溶洞入口,声音带着肯定:“那边那洞后面有东西,往下很深的地方应该通着潭。”

我立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同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灼,将风水堪舆的千般法诀在脑中急速流转,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淌下,模糊了视线,但我眼中的世界已然剥离了表象的湿冷与泥泞,只剩下无形的山川脉络、地气流转。

“形峦断吉凶,理气定乾坤。”我低声自语,目光如炬,迅速扫过整个落洞坳的格局。

“姥姥,云燕分析的地质没错,且此地确是天斩煞与地陷煞的绝地。”我的声音在风雨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洞悉。

“你们看这坳地形态。”我指向那巨大的漏斗状凹陷,接着说:“四面陡崖环抱如囚笼,崖壁陡峭垂直毫无环抱回护之意,反似刀劈斧凿直斩地脉,此乃风水大忌中的天斩煞,主绝地、凶亡、囚困。气脉在此被生生斩断,生气无法汇聚,唯有死气、煞气、阴气沉淤其中,经年累月,已成淤积腐臭的恶沼。”

我的手指又重重指向坳底中央那死寂的黑水潭,以及四周嶙峋的怪石和泥沼朗声说:“再看这坳底乱石如鬼牙嶙峋,泥沼污秽深陷,毫无平坦明堂可言,更无活水流转,《雪心赋》有云,山乱石,水积污,葬之大凶,居之必绝。这黑水潭,死水一潭,粘稠如墨,正是黄泉煞的极致显化,水为财,也为气,死水则气滞,黄泉之水更是断绝生机,主大凶大恶,葬身于此,魂魄永锢,活人沾之,必遭横祸。至于这岩壁上蜂巢般的溶洞,表面看是九曲回环,似乎有藏风聚气之相。但细观其洞口,多呈狭缝、三角或不规则之状,且洞内阴风穿堂而出,冰冷刺骨带着腐朽腥气,此非生气之口,实乃煞气之眼,《撼龙经》言穴口多煞,如百鬼夜哭;阴风穿堂,乃绝户之征,这些溶洞非但不是生路,反而是地底深处阴煞邪气喷涌而出的通道,整个落洞坳就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阴煞聚气盆,只聚死气、煞气、怨气,不纳一丝生气,以老林的见识……。”

我说着猛地转向众人,雨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

我眼神锐利如刀,接着念叨:“所以,林南星绝不会在这里融合他那半颗黑水心!”

“为何?”蓝玉儿凤目一凝。

“原因有三!”我斩钉截铁:“其一黑水心属生气之源,融合其碎片尤其是要修复其本源,必然需要引动天地间至纯至阴的地脉煞气作为引子和熔炉,此地煞气虽重却驳杂污秽,如同炼金需用精炭,此地煞气混杂了千年战场怨魂、地底腐败死气、以及这封闭环境滋生的各种阴毒污秽,如同掺杂了无数杂质的劣质煤炭,用它来熔炼黑水心?非但不能成功,反而可能污染甚至反噬其本源!林南星何等精明,岂会犯此大忌?其二融合过程必有天地异象或能量剧烈波动,此地煞气虽重,但格局太死,天斩煞断绝外气,地陷煞锁死内气,整个坳地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棺材,能量一旦爆发,无处宣泄,必然在内部形成乱流和反冲,极易失控,要干这事儿,林南星需要的是一个既能汇聚磅礴阴煞之气,又能将多余狂暴能量引导释放出去,甚至能借助天地之势进行压制的活地,此地死气沉沉,只进不出,是绝路不是熔炉!”

黄姥姥说道:“有点道理,那么第三点呢?”

我说道:“其三,阿绣感应到碎片在下面有哀嚎,有心跳般的震动,这恰恰印证了我的判断,此地煞气污秽却庞大如同一个天然的污秽能量仓库,林南星很可能是将这里当成了一个临时的、巨大的碎片储存点或者能量中转站,他将收集到的黑水心碎片暂时存放在这地脉阴煞汇聚之地,利用此地的污秽煞气温养或镇压碎片,等待时机成熟再转运到真正适合融合的风水宝地去进行下一步,这事想必他也做过,不然也不能有那腾格里的半颗心,那潭底的心跳震动要么是碎片在此污秽环境下的本能躁动,要么就是林南星设下的某种防护或预警机制在运转,而阿绣感应到的哀嚎恐怕就是被这污秽煞气和黑水碎片力量强行束缚、折磨在此地的那些残魂怨念。”

我的分析如同冰冷的刻刀,将落洞坳看似凶险绝伦的表象层层剥开,露出了林南星更深的算计。

按我推算的结论,这里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凶险的驿站,一个充满了痛苦哀嚎的能量中转仓库。

我握紧了手中的柴刀,目光扫过坳底那幽深的溶洞入口,“我们下去,目标不是林南星本人,而是找到他储存的黑水心碎片,破坏他的中转站,或许就能逼他现身,或者至少切断他修复黑水心的一个重要环节,同时也有可能找到关于他真正藏身之地的线索,继而找到我弟弟”。

黄姥姥小小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小五看得透彻。这老鬼,果然还是那么精于算计,此地污秽正好掩盖碎片气息,也方便他远程操控。下去吧,小心那些石鬼和潭里的东西,别阴沟里翻船。”

蓝玉儿说道:“好,那咱们还是要下去破坏一番了?正好阿绣指了道儿,咱就奔那去,小三你去钉缆绳,咱们出入可以攀着绳子。”

我点了点头,和陆小三一齐去钉绳子,大家也都跟着帮忙,干这事儿咱是专业的,没多久就安排妥当,也没有耽搁,我打头阵,大伙依次攀着安全绳往下攀岩,目标正是阿绣指明的那个岩壁上的洞穴。

攀附着冰冷的岩钉和粗粝的缆绳,我们如同壁虎般在湿滑陡峭的岩壁上艰难下行,雨水混合着岩壁渗出的水珠不断滴落,浸湿了手套和衣襟。

脚下是深不见底、被浓雾笼罩的坳底,冰冷地注视着我们。

终于,双脚踩在了阿绣所指的那处溶洞入口前的狭窄岩石平台上,平台不过几尺见方,覆盖着滑腻的枯苔藓,洞口也被虬结的枯藤半掩着,仅容一人弯腰通过。一股比外面更加阴冷、带着浓重土腥和铁锈味的穿堂风从洞内持续不断地吹出,发出低沉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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