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斯维因。”科恩黎再次来到了“恶龙酒吧”,酒保看到他走进木门,向他点头示意他在吧台坐下,从自己的吧台下面掏出一个黑色的酒瓶子,拿过一个杯子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见鬼,这是我最好的威士忌了。”斯维因走过来,虽然这么说,但是大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是见到科恩黎非常开心。
科恩黎点头,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松木的香气加上独有的麦芽香气,还有香草和焦糖的味道,最后还有一些浓厚的皮革味,让他知道这杯威士忌最少存了将近二十年。
“好酒。”科恩黎向斯维因点头,“为了你的健康,干杯。”
“干杯。”斯维因大笑,两次见面,科恩黎非常对他的胃口。
“找我有什么事情?”斯维因擦擦自己的大胡子上面的啤酒液,“你似乎不缺钱,身手也不错,暂时也用不上什么非凡物品。”
“在这里说?”科恩黎看了一眼身后正在给自己疯狂灌着啤酒的几桌客人。
“跟我来。”斯维因带着科恩黎来到了吧台后面,轻轻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里面是一条通道,向前走了两步,斯维因再次推开墙壁,里面是一个非常宽阔的房间,房间里面还有一扇门,似乎通往外界。
房间角落里面有一张床,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三把凳子,从桌子上面的灰尘上面来看,这里很少有人居住。
“我想要知道,廷根市的黑帮情况。”科恩黎拉过一把凳子坐下,“那种不会写在警局报告里面的那种。”
“嘿,小子。”斯维因吐了口气,“你这是在玩火。”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信得过的人,给我一些足够靠谱的情报。”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认为能信得过我?”斯维因眼中露出一抹蓝色的光芒。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刚才又一起喝过一杯。”科恩黎笑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你这个小混蛋看人真准......”斯维因嘟囔着坐在科恩黎旁边,从旁边的桌子上面拿过一张报纸和一根铅笔,嘴巴在铅笔头上舔了一下。
“说说你的要求。”
十分钟后,科恩黎拿过那张纸,拍拍斯维因的肩膀走出来,向东走了一条街道,登上马车,返回小队驻地。
科恩黎的要求很简单,但是同样很苛刻。
鉴于他现在的“偷盗者”的实力,他只能选择一些看似有非凡者坐镇,但是实力并不是很强的黑帮下手,金镑是自己其中一个目的,而最重要的是莫过于及时的“消化”魔药,以及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非凡物品或者非凡特性。
简而言之,科恩黎想要安全的拿到金镑,非凡物品,“消化”魔药,并且绝对不能被黑帮抓到,甚至对方不能判断到自己的下落。
这种要求很费脑子,但是斯维因还真给他找了一个合适的黑帮。
“恶齿帮”老大瓦利·莫顿,代号“钢嘴”,他的手下有将近百人,平时依靠放高利贷和赌博为生,偶尔也能沾染一点人口交易,大部分时间都在距离这里将近五公里的鲨鱼嘴码头的“钢牙酒吧”里面呆着,他的手下大部分都是水手,自己则是序列九的“水手”。
“你在水下肯定打不过他。”斯维因用毫不客气的语气说道。
“我没想在水下打啊......”科恩黎无辜的摊开双手,“他连我的面都见不到。”
这个家伙会“消失”,斯维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
斯维因愤愤的向地板上吐了一口,“我今天没见过你。”
“这个老混蛋死了的话,对你也有好处吧。”科恩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你们都是在码头混饭吃的。”
“当然,但是说实话,我的人手不够,否则那块地盘我早就想要了。”斯维因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比起那块地盘,我更看好你。”斯维因向后一靠,“如果你能拿下来,我给你一百镑好处费。”
“我过几天来拿,准备好。”
今天晚上看守“查尼斯门”的是弗莱,科恩黎跟他打了个招呼,自己来到罗珊的办公桌前面,熟门熟路的拿出装档案的柜子钥匙,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找到了警局提供的“恶齿帮”的资料。
瓦利·莫顿,今年四十六岁,身高一米七二左右,左臂上面有一个巨大的船锚纹身,鼻子微微有一点歪,据说是被人打的。
恶齿帮的资料并不算太多,但是从警局的资料上面来看,至少有三起谋杀案和瓦利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自己需要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科恩黎将柜子小心的关上,将钥匙放回原处,返回家中。
如果去酒吧的话,那么自己需要一套合适的装扮。
第二天上午,科恩黎还是准时来到了办公室,他的手里拎着一份足够厚实的三明治,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在办公桌前准备开吃。
“三明治看起来不错。”伦纳德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科恩黎桌子上面的三明治,“哪家的?”
“出门右转,前面路口左转,塔莎奶奶的三明治,一份六便士。”科恩黎掏出那份加了三层厚实熏肉的三明治,大口咬下,清脆的生菜被牙齿切断的声音在办公室里面回响。
“这个声音太过分了。”伦纳德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十分钟后,他拎着一份同样的三明治走进来,坐在斜对面的桌子上大嚼。
半个小时后,克莱恩走了进来,双眼之中全都是迷茫,似乎一夜都没有睡好。
对于非凡者来说,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克莱恩身上有符咒,也有对付鬼魂的办法,能够让他精神不是很好的原因,只能来自于他的内心。
“出什么事情了,我们的‘占卜家’?”西嘉耐心的问道。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将在德维尔爵士家的见闻和盘托出。
“这么做,真的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