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者降临!绷带下藏着监管者!这反转封神了![血色王冠x100]”
“戏谑者降临!绷带小哥才是终极大BOSS![深渊皇冠x10]”
“我就知道!音叉共鸣时我就知道他不简单![预言家徽章]”
“所以之前抱萝莉逃亡是影帝附体?![惊悚演技认证]”
“放屁!赛纶是被附身了!没看他拼命保护医生吗?[哭泣表情]”
“附身个鬼!绷带燃烧时他眼神清醒得很!这是觉醒![真相之眼]”
“杰克萝莉×戏谑者!病娇CP锁死![玫瑰锁链]”
“第三方阵营?杀光所有人?这规则太他妈黑暗了![战栗特效]”
虚拟的尖啸与打赏光效在矿洞岩壁上疯狂跳跃,无形的观众席陷入癫狂。赛纶·卡瓦洛站在冰冷的矿石转运点中央,喉间的金色音叉发出低频持续的嗡鸣,如同混乱风暴中唯一稳定的坐标。青蓝色的火焰余烬在他绷带缝隙间明灭,右眼处的漩涡已隐没于面具之下,只留下深渊般的平静。
四名模仿者。调香师薇拉·奈尔、律师弗雷迪·莱利、医生艾米丽·黛儿、以及他自己——戏谑家赛纶·卡瓦洛。算上被净化之椅烧成焦炭的小丑裘克,这场模仿者游戏里,竟潜伏着整整五头披着人皮的猎手!而真正的求生者,仅剩下重伤的佣兵奈布·萨贝达和魔术师瑟维·勒·罗伊。
此刻,变成戏谑者的赛纶·卡瓦洛,思维并未变的疯狂扭曲。他脑海中有些明悟,监管者同样是一种身份,一个需要扮演的角色。所有的疯狂和扭曲都是角色扮演与演出的需要,规则束缚着监管者让他们变成无情的杀戮机器。只不过长时间处在扭曲杀戮的环境中,离真正的疯狂不会太遥远。
而此刻,赛纶面临了一个新的选择,
赛纶的变身激发了模仿者游戏中的一个隐藏机制—第三方中立阵营。
中立阵营的胜利条件:杀光除了自身阵营之外的所有人。而他现在就是此阵营中的角色。
这是一场皇冠级别的演出!仿佛就是为此刻的赛纶一人设置的表演!
无比的疯狂!杀光所有人!
杀光所有人?求生者,都是他的伙伴!他不可能下手。杀死模仿者?刚才赛纶尝试过,但他并没有办法杀死杰克。难道说在模仿者游戏中,除了投票,还藏着其他击杀模仿者的办法?连极力推动模仿者游戏的律师弗雷迪·莱利都不知道的方法,对于纯粹的新角色赛纶来说更是一无所知。
2对4。不,是2对3对1。赛纶的思维在面具下高速运转。
“呵呵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女孩杰克蹦跳着靠近,脸上是毫无阴霾的天真笑容,只有那双偶尔闪过猩红的眼睛,泄露着深渊的本质。
“赛纶哥哥,”她伸出沾着赛纶血迹的小手,自然地拽住他染血的绷带衣角,声音甜得发腻,“既然我们都是‘模仿者’了,像以前那样组队好不好?”
她踮起脚,凑近赛纶耳边,吐息带着孩童的奶香和血腥的甜腻,“我们可是100%的‘求生者’哦,没人怀疑过我们两个呢。”
她退后一步,瞬间变回那副惊惶无助的模样,大眼睛里蓄满泪水,“我好害怕……那些坏人会不会来杀我们?赛纶哥哥保护我好不好?”伪装得天衣无缝。
赛纶沉默。面具下的半张脸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戏谑者的力量在侵蚀理智,催促他拥抱疯狂,完成那场杀戮的盛宴。他低头看着杰克伪装出的、属于艾米丽的纯净眼眸,脑海中却是她利爪挥向自己脖颈的寒光。加入他们,对奈布和瑟维而言,就是宣判死刑。
但明面上,在杰克面前,此刻他模仿者的身份已经做实。
“好。”赛纶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音节,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他主动牵起杰克冰冷的小手,变回那个沉默、绷带缠身的歌唱家模样。喉间的音叉嗡鸣微弱而稳定,掩盖着其下翻涌的惊涛骇浪。
“精彩!”小女孩杰克的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扭曲的满足笑容,孩童的天真被瞬间撕裂,露出内里猩红的疯狂内核,“戏谑者…有趣的称号。感觉你很变态呢!”
矿洞西区,滴水声在死寂中敲打着倒计时。
律师弗雷迪·莱利用手帕捂着口鼻,优雅地避开岩壁上垂落的黏腻菌丝,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地面。一滴滴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血液,如同地狱洒下的面包屑,在湿滑的地面和冰冷的矿石上断断续续地延伸。
“我们的佣兵朋友……似乎不太擅长处理伤口。”弗雷迪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指尖轻轻拂过一块矿石上飞溅的血迹。“失血、体力透支、还有薇拉小姐您那美妙的香水残留的神经毒素……他撑不了多久。”
调香师薇拉·奈尔跟在他身后,紫色裙摆拂过地面,不留一丝痕迹。她手中把玩着一个打开的香水瓶,瓶内液体呈现出一种妖异的、不断变幻的深紫色,散发出混合着腐烂玫瑰与奇异甜香的气味——正是“忘忧之香”。她深吸一口,脸上露出迷醉而残忍的表情:“恐惧、愤怒、还有濒死的绝望……多么完美的前调。律师先生,您不觉得,让这香气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达到高潮……才配得上一位战士的终幕吗?”
血迹最终消失在一条狭窄、向下倾斜的矿道入口。入口处堆放着几辆锈蚀的矿车,形成一片杂乱的阴影区域。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味和汗水的咸腥。
弗雷迪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侧耳倾听。在一片死寂中,只有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沉重喘息声,从矿车堆最深处传来。
薇拉嘴角勾起,无声地旋紧了香水瓶盖。她如同优雅的猫科动物,轻盈地绕到矿车堆的另一侧。弗雷迪则从西装内侧口袋,缓缓抽出了一支……钢笔。笔帽旋开,露出的并非笔尖,而是一根闪烁着幽蓝寒芒、细如发丝的锐利钢锥。
两人如同配合默契的猎手,从两个方向,无声地包抄向那片死亡的阴影。
矿车堆的缝隙里,佣兵奈布·萨贝达背靠着冰冷锈蚀的车壁,粗重地喘息着。脖颈处的伤口狰狞外翻,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薇拉的神经毒素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他血管里流窜,带来麻痹和眩晕。护腕上的装置已经耗尽能量,黯淡无光。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他紧握着一块边缘锋利的矿石碎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矿道入口微弱的光线。
突然,一股极其浓郁、令人作呕的甜香毫无征兆地涌入他的鼻腔!
“忘忧之香!”奈布瞳孔骤缩,想屏住呼吸,但已经晚了!那香气如同活物般钻入他的大脑,瞬间引爆了潜伏的毒素!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扭曲,矿车冰冷的铁壁仿佛变成了蠕动的血肉,耳边响起尖锐的、充满恶意的嬉笑声!幻觉!
就在他精神防线被香气撕裂的刹那——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矿车上方落下!是弗雷迪·莱利!他脸上那职业性的微笑被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杀意取代!手中的钢笔毒锥,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刺向奈布因幻觉而失神的眼睛!
“呃啊——!”奈布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战斗本能让他猛地偏头!毒锥擦着他的颧骨划过,带起一溜血线!
律师先生的奇袭没有成功。
砰!
奈布手里的矿石碎片砸向弗雷迪格挡的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弗雷迪闷哼一声,金丝眼镜被打飞,弗雷迪远离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薇拉·奈尔的身影出现在奈布侧面的矿车空隙中!她脸上带着极致优雅的残酷笑容,纤细的手指间,赫然捏着一根细长的、淬着幽蓝毒液的银针!针尖对准了奈布因格挡而暴露的、血流如注的脖颈伤口!只需轻轻一刺……
就在薇拉的银针即将刺入的千钧一发之际!
奈布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凶光!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极致的、毁灭性的决绝!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那只紧握矿石碎片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向自己护腕上那个黯淡的装置!
“一起……下地狱吧!杂碎!”他嘶吼着,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咔哒!轰——!
护腕内部传来一声沉闷的爆裂!并非爆炸,而是内部储能核心的过载殉爆!一股强大的、紊乱的电磁脉冲混合着金属碎片,以护腕为中心猛地炸开!
“唔!”弗雷迪距离最近,闷哼一声,被这股冲击波狠狠掀飞出去,撞在后面的矿车上,西装撕裂,脸上被飞溅的碎片划开数道血口!
薇拉惊叫一声,猛地缩手后退,淬毒银针脱手飞出,钉在岩壁上!紊乱的脉冲让她头晕目眩,精心维持的优雅荡然无存!
奈布的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但他脸上却露出一丝狰狞而快意的笑,身体无力地沿着矿车壁滑落。
然而,他的笑容瞬间凝固!
一道红色的魅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滑落的身体前方!是薇拉!
她露出了本体,三相之身!监管者红蝶美智子!
周围一瞬间布满恐怖气息,手中具现出一把扇子!
“低贱的虫子!”薇拉的声音因暴怒而扭曲,再不复甜美,“你也配弄脏我的礼服?!”
她用尽全身力气,挥舞带刀折扇,对着奈布·萨贝达的头颅,狠狠砸下!
噗嗤!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血肉破碎声在狭窄的空间里爆开!红的、白的……刺目的液体瞬间喷溅在锈蚀的矿车壁、冰冷的岩石地面,还有薇拉那张因暴戾而扭曲的美丽脸庞上!温热的液体溅入她的眼睛,让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奈布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空洞地大睁着,凝固着最后的凶悍与一丝……解脱?额头上是一个巨大的、深可见骨的恐怖豁口。
薇拉喘息着,嫌恶地看着自己沾满污秽的双手和裙摆。她优雅的气质被彻底撕碎,只剩下杀戮后的狂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弗雷迪捂着流血的额头,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踉跄着走到奈布的尸体旁。他低头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又看了看暴怒的红蝶美智子。他弯腰,捡起自己那支钢笔,在奈布尚且温热的衣服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薇拉小姐,”弗雷迪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却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寒意,“下次……请保持优雅。血腥,也可以是……艺术的。”
他重新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矿洞厚重的岩层,投向赛纶和杰克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矿洞深处,赛纶喉间的音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骤然发出一阵尖锐而短促的嗡鸣,如同哀悼的警钟。
他身旁的“艾米丽”则悄悄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天真又贪婪的微笑。
猎杀,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