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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

在下人的引导下找到忠伯和阿牛时,阿牛正在为膝盖受伤的忠伯洗脚。

蒯澈露出笑容。

舅父、舅母他们都不错。

但还是在穿越之始就常伴身边的忠伯、阿牛面前,他觉得最为自在。

忠伯白日面对舅父诸葛亮的时候态度很差。

蒯澈觉得有必要劝劝。

不然的话,当前寄人篱下,忠伯对主家那态度,别的下人一定会为难他。

想到这,蒯澈开口道:“忠伯,我已经问清楚了,舅父是准备为阿父、阿母报仇的。”

当日准备入益州时,蒯澈曾答应忠伯,如若舅舅诸葛亮不曾想要为亲姐报仇,他们就另寻他处。

见忠伯神情专注。

蒯澈继续解释道:“不过当时孟达的同乡法正法孝直为大王肱骨,舅父为避免内斗才暂且隐忍,

忠伯你是不知道啊,今天舅父差点就一言弄死了那刘封,

就因为刘封也是被派往攻占东三郡的,

虽然是孟达攻打房陵害死了家父母,但舅父连稍有责任的刘封都差点迁怒,又怎么会放过孟达呢?

舅父已经跟我坦言,说孟达即便不反他也会使计让孟达先叛再杀,

忠伯,舅父的聪明你是知道的,他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阿牛喜道:“是啊,忠伯,你就解开心结吧,留在这里不高兴的话,让郎君也为难。”

忠伯叹息道:“老奴明白,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郎君,你那舅父自然是聪明的,

可也正因为知道他的智慧,老奴担心……他会不会诓骗于郎君呢?”

蒯澈好笑道:“忠伯是觉得我很笨吗?”

忠伯忙道:“老奴不敢!”

蒯澈嬉笑道:“那不就得了,没人能骗得了我,舅父也不行。”

忠伯轻拍身侧的阿牛,答应道:“老奴知道了,不会再对你那舅父诸葛孔明抱有敌意。”

蒯澈明白忠伯不会一时半会难以改变,答应也只是为了不让他为难。

不过如今这样已经够了,毕竟他也不会长留于此。

想了想,蒯澈言道:“我过几日可能要去往别地,忠伯你有伤在身暂且留在这里,阿牛留下照顾,

等忠伯可以自主行动,想来的话,我再派人来接你们。”

忠伯惊道:“郎君要去何地?”

蒯澈大概说了一遍后。

忠伯又怪上了诸葛亮:“身为长辈都护不得你周全,来投靠他真的是正确的吗?”

蒯澈和阿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而笑。

人老了,可能就有些固执吧!

“去边郡?如果发生战乱郎君岂不是很危险?”忠伯又说:“不行,老奴要一起去。”

蒯澈好不容易才劝住。

忠伯如今不方便行动。

刺杀孟达的时候十三名忠仆虽然以忠伯最为武艺高强,但忠伯也是冲在最前面的。

当时忠伯浑身是伤,尤其是膝盖部位伤到了骨骼,要想行动自如短时间内不可能。

况且人老了,恢复的也慢。

最后是蒯澈答应忠伯携阿牛前去,忠伯才同意自己留下养伤。

蒯澈有时候对忠伯的固执也毫无办法。

虽然他认为阿牛留下照顾忠伯,他才放心。

但老管家也有他的道理,忠伯认为郎君身边没有一个信任的使唤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哄着忠伯躺下后,蒯澈又和阿牛在月色下练习了一会弓箭。

累,他当然累,但相比考教读书什么的。

蒯澈认为还是箭术、骑术、刀术等本事,于现在的他更为重要。

虽然学武和读书一样都救不了大汉。

不过这不是要去边郡了嘛。

尤其听舅舅所言,对汶山郡将要一改之前的怀柔政策。

那到时候估计冲突少不了。

故而还是有武艺傍身,蒯澈才更有安全感。

可惜的是阿牛自己对弓箭颇为熟悉,但教人却因为表达能力不够而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蒯澈无奈,只能信奉于熟能生巧。

“安定下来后,该找个师傅!”

蒯澈如此想道。

还有刀术也是,不然自己这身力气也白费了。

虽不至于要成为冲锋陷阵的骑将吧,也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才好。

更何况用于强身健体也不错。

不然像舅舅诸葛亮那般,因为劳累身体早早垮掉可不好!

想到这,蒯澈又有些不舍离开舅舅身边了。

他在的话,应该可以通过改变一些生活习性来让诸葛亮的身体更为健康。

可惜……

一夜无话。

翌日,蒯澈带着阿牛在街上晃荡了一圈。

嘴里低哼着《成都》,试图寻找后世的影子。

春熙路、太古里、锦里、宽窄巷子……

“郎君,您哼唱的是什么小调,怪好听的。”

“唔……无意中听来的,阿牛,咱们今日就在外面吃点东西,再给忠伯带回去些。”

他当然找不到一点后世的影子,距今近两千年呢。

只是心中的不甘作祟,想要聊表藉慰罢了。

“唉……”

暗叹一口气,蒯澈双手背后走入就近的一家酒肆。

等待上酒的时间。

旁桌几人的聊天吸引了蒯澈的注意。

“听说了吗?天子被害了。”

“哦?你也听说了,那曹丕还真是胆大包天!”

“何止是胆大,简直就是畜生!”

“那曹丕已然称帝,对外传的好听,什么天子三度禅让才推辞不过接受,我呸!”

“总要玩这种把戏,据说连玉玺都刻上了字。”

“传国玉玺?是什么字?”

“忘记了,大概意思就是‘大魏德位为正’,宣示正统吧。”

“真是笑煞我也,欲盖弥彰!”

“的确是,从年号就看得出来,大魏黄初元年,哼哼!”

蒯澈听到这的时候,酒肆里忽然传来‘嗷’的一声大哭。

掌柜的面北而跪,痛哭流涕:“四百年大汉哇!”

这一声感染了众人。

许多人挽起衣襟抹着眼泪。

蒯澈穿越前对距离遥远的两汉没有什么情怀。

不过看阿牛的眼睛也通红,大概能理解一些这些人的情感。

“大汉亡啦……”

“呜……”

整个酒肆一片哀鸿的时候,又是一声暴吼:

“什么狗屁黄初元年,俺们不认!”

蒯澈不动声色的望去,正是一开始骂曹丕为畜生的客人。

“谁说大汉亡了,咱们的汉中王尚在!”

众人的哭声止住。

“天子被曹魏所害,可刘皇叔还在。”

“汉室还有希望!”

众人的眼神亮了起来。

“对,狗屁魏国算什么正统。”

“正统——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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