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别这样……”
看着如今这个状态的寒莫琛，卓秋在一旁又是担忧又是心疼。
他站在寒莫琛面前，也跟着一起蹲下身子。
想过去扶起对方，可又不太敢。
卓秋了解自家少爷的性子，其实他知道寒莫琛表面看着坚强，其实内心是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
对自己在意的东西，他太害怕失去了。
此时只有卓秋一个人陪着寒莫琛，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才好。
他也很紧张小布丁的安危，可现在一切还没有定数，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摧垮自己内心的那道防线。
坚定了眸光，卓秋伸手过去握住了寒莫琛的手臂，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方辞说不会让她死的，你要相信他，不是吗？”卓秋认真地看着寒莫琛的脸，他不能让对方陷入怀疑自我的状态，他要把对方从那个黑暗的旋涡里拉出来。
青年被这道吼声带回了些神采，一片死灰的双眸稍稍有了一丝焦距。
“阿秋。”
“嗯，少爷，我在呢，我们一定要有信心，小布丁会没事的。”卓秋依旧安慰着。
“阿秋，我喜欢晓晓，我喜欢她……”
青年嘴里无意识地吐出这句话，让卓秋一愣。
卓秋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想结婚的那种喜欢。”
“我知道，我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卓秋习惯性的回答，在反应过来自家少爷话中的意思之后，被呛了个彻底。
不好意思。
这个，他真不知道。
青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不太正常？”
“没、没有……”
这让卓秋该怎么答？
自家少爷如此坦诚地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他总不能打击对方吧？
而且仔细想来的话，少爷会有这样的心态，都是有预兆的。
这也就能够解释这么多年来少爷无条件对小布丁如此好的原因。
也许连少爷自己都没有发现，但在旁人眼里，这种关怀备至超出了一切。
寒莫琛也是才想明白这些事的。
发现自己内心的秘密以后，他迷茫又无措。
也让他逐渐意识到，原来他对晓晓的感情已经深刻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像鱼儿离不开水，飞鸟离不开天空的关系。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道娇俏的身影已经成为他这辈子最稀罕的宝贝了。
寒莫琛不知道自己这种感情到底对不对，所以才会向最信任的卓秋问出那句话。
他爱上晓晓是正常的吗？他真的……能够去爱吗？
曾经的他打算从头到尾，片叶不沾襟，孤冷地离开这个世界。
有时候他在想，拥有爱情，其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他身为龙京巨头家族寒家的小少爷，身份何等之高，何其金贵，可他的父母彼此却并不拥有爱情这样东西。
他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和产物。
人不该随随便便拥有爱情，因为爱是要有责任的。
寒莫琛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微微捏紧了手指。
好不容易……当他想承担起这份永久的责任时，他稀罕的人却被送进了这样冰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