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默多克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第一次开始怀疑，
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是否……
真的有意义？
量子节点内，
静谧得，只剩下能量流转的微鸣。
伊森悬浮于半空。
在他面前，是两个被无形力场束缚的“战利品”：
那个昏迷不醒的净化者小队长，
以及那块已经彻底报废，但结构依然完整的……轨道打击道标残骸。
【解析之眼（中级）】的光芒，如同手术灯般，同时笼罩着两者。
【意志核心】高速运转，处理着，涌入的庞大数据流。
道标残骸。其内部结构极其复杂。
但又处处透着，一种“拼凑”和“模仿”的痕迹。【解析之眼】轻易识别出，其中几种截然不同的技术体系：
核心定位模块：能量特征与齐塔瑞科技高度相似。
但经过了粗劣的改造，
稳定性和精度都大幅下降。
显然是纽约之战后，某些组织回收的“战利品”。
能量放大与传输单元：结构和运作原理，带有明显的A.I.M.（先锋科技）风格，
追求高能量输出，却罔顾安全性和散热问题，
与之前犀牛人装甲上的劣质核心，如出一辙。
空间信标编码：极其诡异，
似乎试图模仿，某种更高维度的传输协议，
（伊森隐约感觉到了，与阿斯加德彩虹桥相似的能量频率，但又驳杂不堪），
却因为技术限制，只能进行单向，高延迟的坐标广播。
外壳与基础电路：标准的军用级别规格。
上面还残留着，一个几乎被抹去的，属于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某个废弃项目的编号。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是个大杂烩？
“齐塔瑞垃圾、A.I.M.的疯子技术、模仿神域的蹩脚尝试，再加上军方的影子……”
伊森眼中闪过冷冽，
“虽然杂碎，但是个毁灭利器！这摊水，果然够浑。”
他记得，九头蛇也曾逆向研究过，齐塔瑞的遗留武器。
看来，答案只能由这个净化者头目……解答了。
虚空氪能如同无形的探针，再次小心翼翼地，侵入对方的大脑。
与靶眼那充满尖刺和陷阱的……精神世界不同，
这个净化者头目的思维，
更像是一个被狂热信仰填满的，结构相对简单的“蜂巢”。
伊森忽然觉得，
地球人的身体，真是个非常好的生物信息载体。
什么奇形怪状的灵魂，都能装得下。
怪不得那么多外星人来地球，都想要征服，而不是毁灭。
【正在解析目标‘净化者小队长（代号：十字’）精神核心……】
【检测到强烈的宗教狂热印记（反超人类/异类），混合了极端民族主义与末世论思想……】
【发现多重精神暗示与记忆封锁……正在尝试绕过……】
又是个疯子！
还是个疯子组织的头目！
伊森的【意志核心】配合【虚空汲取力场】，如同剥茧抽丝般，
瓦解着，那些粗糙但坚固的精神壁垒。
很快，关键信息浮出水面：
组织背景：
“净化者”并非金并的直属手下，
而是一个独立的，资金来源神秘的极端准军事组织。
他们相信超人类（包括变种人、异人、改造人等）是人类纯净性的威胁，必须被“净化”。
金并只是通过某个中间人（记忆模糊，似乎地位很高，代号“主教”），与他们达成了“合作”，
利用他们来搅乱纽约，
并承诺提供资金和……
“目标”
武器来源：
他们的武器装备，包括那劣质的轨道打击能力，
大部分来自于一个与A.I.M.有深度合作的，极度腐败的军方高层将领——迪斯·“雷霆”·罗斯将军！
罗斯将军利用职权，
将一些被封存的，危险的外星技术，
或失败的军方实验项目（比如憎恶的早期研究数据？），
偷偷提供给净化者和A.I.M.，
以换取他们在某些“灰色地带”的协助，
并满足他个人，对“控制”超人类力量的偏执欲望。
“主教”：这个中间人身份极其神秘。
在“十字”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模糊的侧影和冰冷的声音。
他似乎同时与金并、净化者、甚至A.I.M.高层都有联系，扮演着一个穿针引线的角色。
针对“索恩”，
金并提供给净化者的信息中，
将“亚历山大·索恩”描述为，
一个极度危险，拥有未知能量操控能力的“异类”，是优先“净化”目标。
轨道打击，
原本是为了，可能出现的，更强大的超人类准备的最终手段。
这次被提前动用，显然是净化者被逼急了。
“罗斯将军……A.I.M……金并……还有一个神秘的‘主教’……”
伊森将这些名字和势力串联起来。
一张更加庞大黑暗的地下网络，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他原本只想钓金并这条大鱼，
没想到，却牵扯出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线索。
甚至跟军方都有很深的牵连。
“汤姆的，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伊森嘴角勾起冷笑。
他的目光，
转向侍立在一旁，现在如同没有感情的雕塑般的“小丑”。
“小丑。”
“在。”
“小丑”微微躬身，声音平直。
“新的任务。”
伊森将一段信息流，通过【虚空标记】，直接传递给“小丑”，
“这个地址，汉默工业的一个废弃研发中心，现在被A.I.M.秘密接管，是他们进行低端生物兵器和能量武器改造的据点之一，也与净化者的武器供应有关。”
“潜入进去，不要惊动任何人，找到所有关于‘夜莺计划’，罗斯将军与A.I.M.合作，以及那个‘主教’的线索。”
“优先获取数据，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小丑”眼中，那暗紫与乳白色的星漩微微一闪，
在快速处理和解析任务指令。
他那被改造过的“绝对命中”天赋，
此刻反向运用于潜行和规避，
让他拥有了，近乎完美的隐匿能力。
虚空能量，可以让他短暂地融入阴影，
秩序能量，则能让他完美地模仿环境噪音和能量波动。
“明白。”
“小丑”再次躬身，
身影如同信息流汇入了虚拟矩，
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派一个顶尖杀手，去做间谍的工作，
这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嘲讽，但也……高效的手段。
伊森满意地点点头。
棋子已经落下，接下来，就是等待收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