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诺在化妆，否则高低得挠挠头。
这是最早认识的热芭吗，怎么变得没皮没脸的？
关键是……这也没挤出来多少啊！
“收！”
林诺示意热芭带点正形。
看着还有时间，示意化妆师们先走，他得和热芭说道说道。
“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的吗？”
林诺双手抱胸，用老板的姿态训话。
“你从嘉形手里抢的合约，逼我加入！”
热芭淡定回复着，看来和自己有关的瓜吃得挺香。
林诺刚想往下说，热芭满脸兴奋，接着说道：“你知道的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
“哦？”
接下来的时间里，热芭描绘了一个兼具黑色题材与H元素的小故事。
其中尤以热芭和林诺之间的关系，最为精彩刺激。
说白了，霸道总裁的变种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可林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停！过不了审的东西不要拿出来说。你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网上流传的内容很多，但这个版本林诺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嘉形的部分基本不涉及，纯黑纯黄。
“粉丝群里的同人文。”
“我就说嘛！”
粉丝群体是这样的，她们的恶趣味根本无止境。
不知道爽点在哪，反正据热芭介绍，这文还挺受粉丝欢迎。
她用助理的号潜伏在群里，每周连载，一期不落的追着看到现在。
“别说这些！我聊这个话题，主要是为了让你提高认识，端正态度。”
林诺开始给热芭上课，核心思想是——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
热芭的个人感情是个人利益。
电影拍摄是集体利益。
一时的争宠是个人利益。
影片的口碑是集体利益。
“你作为女主，得拿点觉悟出来！”
林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自认解释得非常完美。
“我觉悟低，拿不出来！”热芭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凭什么个人利益就得让步于集体利益！呸！”
“冲着这份斗争意识，我高看你一眼！”
林诺连连拍手，脑子飞快运转，接着忽悠。
“你是公司的一分子，她们远来是客，你得让着点！”
“滚！”
“好嘞！”
“要想电影拍的好，和谐剧组少不了！如果演员之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斗……”
“滚！”
“好嘞！”
林诺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别说带脑子的热芭。
“无所谓，折腾吧！”
“我都被打上那种标签了，还能在乎几个女的撕逼？”
“爱咋咋地，不管了！”
林诺想到这里，双手一摊，起身准备去接受采访。
正要出门，被热芭从身后抱住：“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洗耳恭听！”林诺转过身来，扶住热芭的胳膊。
热芭哭丧着脸，诉说自己的想法。
在她眼里，几个女孩相比，她毫无优势。
论资历，她差不多是最晚的，只比孟子意好一点。
论骚气，她又比不上娜札，当然这一点只是她的想象，虽然与谁事实相符。
论作劲，孟子意遥遥领先，还能帮林诺传闲话。
所以，热芭觉得自己不仅不能让，还得玩着命地争。
林诺耐心听到这里，反问道：“说完了？”
“说完了！”
“你生理期吧？这么敏感！”
“啊？”
林诺的话，给本来哭丧着脸的热芭整不会了。
女人，你想得太多了！
林诺只是想让热芭以拍摄为重，别争没意义的东西。
到时候传点剧组不和的传闻，对票房弊大于利。
热芭把自己贬低到这种程度，着实是林诺没想到的。
再说，热芭身上有的，其他女的根本比不了。
单是赚钱这一条，说破大天去，热芭也是自己人，她们也是外人。
林诺肯定以她为优先。
万一真面临掉到水里先救谁的情况，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林子大了”上百号员工的不尊重。
想是这么想，但涉及赚钱的部分，肯定不能明说。
只能往感情和美貌上靠，帮热芭恢复点信心。
林诺分析完，做出定论：“怪我不该说这些废话，你看着办，爱咋办咋办，我肯定支持你！”
热芭显然被感动。
噘着的小嘴有规律抽动，眼睛眨动的频率明显增加。
不好！
这要是哭出来，外面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
再结合刚才露沟的操作，流传点“强制爱”的黄谣出来，林诺说不清楚。
“收！”
“我错了！误会你了，我保证不闹事。”
热芭自己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她对林诺这么重要。
她们三个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有什么好争的？
不管怎么说，歪打正着，热芭这里算说清楚了。
剩下的几个……算了！
林诺没工夫跟她们瞎折腾。
她们要是愿意就排个班，或者人多力量大，一起来。
要是不愿意，纯同事关系，谁先演完谁先走人！
反正除了开机仪式，后面基本是分开拍。
接下来的几天，林诺挨个打电话，随便提了几句：
进入拍摄期好说，开机仪式这几天老实点。
谁要是惹不痛快，责任自负。
至于她们能听多少，无所谓，说不定闹起来宣传效果不错。
……
到了开机仪式前一天，林诺谁也没宠幸。
独自在酒店里望着窗外，脑子里一遍遍地梳理着流程。
虽然电影拍摄过程就是处理问题的过程，但能提前想到的，尽量做好预案。
第一部投资的电影，只能大卖，不能失败。
就连小赚都不允许，一定是让业界咋舌的程度。
演员、导演、剧组运营、资金管理……
盒饭、酒店、房车、场地器材……
审核、外景、后期、院线……
“审核！忘了一个人！”
林诺一拍手掌，还真想到一件事。
老宋！
一两个月没消息，人还在吧？
他坏是坏，但没有杀头的罪过。
劳动改造完，得想个办法把他弄回来，或者送到哪去，总得有个说法。
想到这里，林诺换了电话卡和手机，拨通国际长途：“老宋改造得怎么样了？”
马连起和平时不一样，等了好久才接通电话：“林总，看新闻了，明天开机吧，我派人送份贺礼！”
“说机不说吧，文明……这些不是重点，我问你老宋怎么样了？”
“人不到，礼物得到！要不我出点宣传费，一定让咱们这部电影热热闹闹的！”
马连起继续扯淡，甚至问到几个女的打架没有。
“什么叫咱们这部电影？别废话，老宋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