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和老贾走了,酒会短暂地沉寂下来。
林诺并不在意,他得留下来收点“好处”。
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端上一杯红酒,坐等贵客上门。
正主没出现,先来几个凑热闹的。
新人女演员来套近乎,林诺留下庄蕾的电话,直接打发走。
投资人过来谈合作,被几句话套出穷逼一个的实情,灰溜溜跑了。
哪怕刻意躲在角落,林诺依然是全场最忙碌的人之一。
毕竟想找他的人,再偏僻的位置也会主动过来。
就像城乡结合部小巷子里的芳香,藏的再深,也躲不过有心的寻欢人。
过了许久,林诺等待的主角——曾佳,终于露面。
“我能坐吗?”曾佳端着酒杯,一边说话,一边坐了下来。
林诺没搭理她,自顾自抿了一口。
“谢谢你刚才帮忙。”曾佳早料到林诺的反应,并不在意。
“我是帮热芭,可不是帮你。”林诺撇撇嘴,依然没拿正眼看她。
“不管你是帮谁,总算是留住贾总。”曾佳抬眼观看林诺的反应,话锋一转,“你和贾总很熟吗?”
“不熟,刚认识。”
看来不套出点话来,曾佳不会善罢甘休:“看着不像,是不是在赞比亚的时候认识的?”
功课做得不错。
林诺和老贾有一个交集——赞比亚,这不难查。
实际上自从“策马奔腾”成立以来,往赞比亚打探消息的人一波接一波。
好在老贾的身份本来就是真的,再加上马连起的包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所有人都相信老贾国内生意失败之后,背靠顾氏矿业这棵大树,在赞比亚东山再起。
如今杀回国内,想做一番大事业。
再加上之前投资的几个项目,战绩可查。
娱乐圈普遍认为老贾是只难得的肥羊。
外行、钱多,今天可以再加一条好色。
兼具这三个特点的投资人,在当下的娱乐圈,简直比酒吧里的第一次还难找。
眼下,想要拉老贾入伙的经纪公司一抓一大把。
内外交困的嘉行,好不容易摸到这根救命稻草,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一切可以用的资源都会用上,包括得罪过的林诺。
酒会开始时,曾佳一直躲着林诺。
现在竟然甘愿被冷言冷语地嘲讽,也要打听清楚林诺和老贾的关系。
林诺继续摆谱,不紧不慢说道:“确实不认识。聊起来才发现都在赞比亚待过,有共同话题。”
“他乡遇故知”的出口转内销版本。
不管这种关系是否牢靠,反正众人都看得出来,林诺和老贾关系不错。
这也是今天这场酒会中,林诺要传递出去的一个重要信息。
“林诺,我有个提议!”曾佳往林诺身边坐了坐,“你和热芭搭档,嘉形出剧本、班底,一起攒个局,请贾总投资。”
如此直白且低级的邀约,足见曾佳已经失了智,也印证嘉形的困境。
林诺什么都没说,兀自笑了出来。
这一段不用演,发自内心地笑。
“片酬方面,按顶流男星的标准,剧本上也给你绝对的话语权……”
林诺捂着额头,乐得浑身直抖。
曾佳说得太投入,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尴尬地等着林诺平静下来。
“曾总,想不到你不光会运作项目,还很搞笑!”
林诺说完,起身就走。
“等等!”曾佳跟着起身,如同此前拉住老贾一样,死死拽住林诺,“道歉!我向你道歉!”
接下来的两分钟,曾佳解释了自己的苦衷。
这部剧本来是嘉形单独投资。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鹅厂中途加入。
他们提出的条件是必须安排指定的男主。
曾佳是被逼无奈,才把林诺换掉,希望他不要介意。
所谓的“种种原因”,当然是穷。
至于鹅厂提出的条件,没问题,这个理由本身林诺可以接受。
娱乐圈不就是资本的天下吗?
鹅厂是出资人,他们说换男主,当然能换。
林诺并不是因为被换生气,而是因为嘉形明知道要换人,还接受他的“溜饼”方案。
甚至把林诺作为play的一环。
嘉形本来有无数次机会说清楚,哪怕只是一个电话。
林诺顶多骂几句,不会较真。
这种事,上到顶流,下到群演,谁都不敢说自己绝对碰不到。
问题是嘉形为了炒作话题,硬是在最后时刻,让林诺尝到“新郎不是我”的滋味。
更可气的是,还在桃厂采访的场合让林诺知道真相。
此仇不报,这口气顺不下去。
两人有这样的“孽缘”,曾佳还妄想通过林诺找老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对不起,林诺!”曾佳低声下气地道歉,又把手上最后一张王牌搬了出来,“我知道解释不清楚。但是,请你看在热芭的份上。”
“热芭?她泼我一身,你没看见?”林诺指了指自己,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话说。
曾佳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这样行不行!我知道你很缺钱,只要帮忙牵上线,等到贾总答应投资的时候,我立即给你介绍费。”
我是假穷,你是真穷!
你有介绍费,拿来应急不好吗?还想忽悠我?
林诺再次坚定必须搞倒嘉形的想法。
“哈哈哈哈!”林诺捧腹大笑,“贾总和我的关系……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介绍费。”
说完,林诺满脸讥讽,猛地一甩胳膊,扬长而去。
今天让你吃瘪,只是收点利息。
好戏还在后头呢!
曾总,这事没完,走着瞧!
该等的人等到,林诺直接离开酒会。
再过一会,业务场该结束了。
按今天来宾的档次,后面多半还有“娱乐场”。
之前已经有几个小演员、富婆频频暗示。
到时候被拉着往小房间跑,膈应。
没必要好的不吃,吃烂的。
……
某酒店的套房内。
林诺进门之后,黑黢黢的一大片。
只能借着应急灯的微弱灯光,看到一个婀娜的倩影。
从身材判断,热芭无误。
林诺靠了上去,捧住纤腰,光溜溜的。
往上摸摸,往下摸摸,还是光溜溜的。
林诺手上不得空,嘴里也不闲着,调笑道:“又玩花里胡哨的!”
一对娇柔的胳膊揽上林诺的脖颈,耳边传来靡靡之音:“你玩不玩嘛!”
玩!玩的就是花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