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猜不猜！”
林诺有一点和赞比亚人民挺像，脸皮厚。
我都“小林总”了，管你那么多，抱着就啃。
这是哪？这是非洲，没有那么多礼义廉耻！
顾曲表面挣扎，实则配合，并没有太多的反抗。
好不容易分开，顾曲示意林诺等会儿，她有话要说。
“聊天的机会多得是！”
“你找个那种视频给我看看！”
顾曲“哎呦”一声，用蚊子哼一般的声音说道：“我上铺在宿舍里，拉着帘子，在床上偷偷看过，但我不好意思问！”
“有啥不好意思的！她能看，你也能看！”林诺想了想，“你怎么知道她在偷偷看？”
“有一回她蓝牙耳机坏了，被我听到几分钟。”
你这是正经学校吗？
不对，你有瘾吗？听几分钟！
其实没啥问题，很正常。
“你想看，当时就去提醒她，顺便一起看呗！”林诺有意逗逗顾曲。
“害羞！我出门躲开了。”
“切！”林诺嗤之以鼻，顺手打开手机，“要是在国内，我还得翻翻收藏夹。”
“这里不是随便看嘛！你要看哪种类型的？”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
“这个女的挺漂亮，为什么拍这个！”
“你是不是天天看？”
“这个男的好变态，竟然那样！”
每隔几分钟，顾曲就要发表一次犀利的点评。
林诺砸吧几次嘴，用身体和语言发出过数次“对战”申请，都被顾曲拦住。
“你非要看完啊？剧情的部分短视频上就能看！”
好不容易等顾曲把进度条看到最后一秒，林诺无聊得快睡着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林诺摩拳擦掌，用了几分蛮力，“我给你来个深的！”
……
第二天一大早，林诺打着哈欠来到餐厅吃早饭。
马连起一脸的坏笑，表情复杂地盯着林诺：“小林总，没睡好？”
“别多管闲事！”林诺一语双关，看了一圈今天的早点，“有当地特色吗？”
“特色？有！”马连起招呼手下人去了厨房。
不多时，端上来两个小盆。
一盆是黄色的稀粥一样的食物，还有一盆是几个黄色的饼子。
“郭老师的相声听过吗？赞比亚的美食——恩希玛！”
估计郭老师应该是从哪里看的音译，并没真来过赞比亚。
这玩意一般就叫希玛，说白了是玉米糊，粗粮。
当地人当主食，做得更浓稠一些，抓着吃，相当于我们的米饭。
有钱的，配点炸鱼炸鸡。
没钱的，随便整点菜汤都行。
当地人在我们的企业打工，大部分吃不惯米饭，依然坚持吃这玩意。
林诺盛了一碗，喝了几口，感觉还行，但吃多了有点不爽口。
国人好日子过久了，猛地吃一顿粗粮真有点不习惯。
“饼子呢？”
“怕你喝不惯玉米糊，给你烙了几个饼，材料是一样的！”
马连起拿起一个，伴着小菜，吃得挺香。
林诺试了一下，尝起来就是玉米面饼，不好吃也不难吃。
“想起一个笑话！”林诺炫了一口玉米糊，擦擦嘴，“学过地理吧？问！非洲既不产粮食，又不买粮食，他们怎么生活？”
马连起摇摇头，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知道！”
“等待国际援助！”
“贴切！”
两人顺便聊起这个话题。
赞比亚这个国家真的很神奇！
农业，土壤不算肥沃，但天气条件好，至少种玉米完全没问题。
哪怕没有玉米，也饿不死人！
据说真有穷人吃不起希玛，去野外找点芒果树、芭蕉树，只吃这些水果都饿不死！
马连起顺便说了一嘴，当地日照强，水果相当好吃！
特别是有一种大彩芒，一口下去，满嘴鲜味！
不像国内的水果，甜的甜，酸的酸，就是吃不出水果本身的鲜美！
此外，除了农业，地广人稀，畜牧业也有发展空间。
这里的国人，吃牛肉多过吃猪肉，而且绝对没有合成、注水的！
因为没有这个技术能力，得不偿失！
矿业更不用谈，世界十大产铜国之一，还有金矿、宝石矿这些“上帝的恩赐”。
可它为什么就是发展不起来呢？
贪和懒！
前者不用多说，也不能多说，因为从上至下皆是如此。
另外，懒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网上有个视频片段，大意是三四个非洲工人，离着不到半米的距离。
一块砖头你传给我，我传给你，最后交到一个砌砖的人手上。
讽刺的是旁边就停着一辆小推车！
这是真的还是搞笑段子？
绝对是真的！
国内一两个人一天的活，这里三四个人却要干好几天！
其实，全世界的牛马都爱偷懒，但赞比亚真的做到极致！
比如施工现场，我们的管理人员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干活！
只要转过身点根烟，他们立马站着不动。
在他们看来，这点时间一定要偷，偷到就是赚到！
问题是一分钱一分货。
不说素质多优秀，只要是能正常干活的赞工，收入绝对比专门偷懒的高不少。
可钱放在那，就是没人来挣！
另外，国人对他们真的算还行，尤其是央国企。
不仅愿意教技术，还给发展空间。
工人干得好，有机会成为赞方班长。
管理人员干得好，收入相当高。
问题是这些赞工压根没兴趣！
“其实挺好，他们要是勤快富裕，还有我们的事吗？”
马连起和林诺达成最后的共识，结束早餐。
顾曲一直没下来吃早饭，林诺请人留了一份，准备亲手给她送过去。
毕竟昨晚看了学习资料的顾曲，有点难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估计且得睡一会儿！
“林老弟，年轻就是好，早上也去交粮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小心身体！要不要来点纯天然的好东西！”
马连起招了招手，旁边的手下心领神会，递过来一小包树皮。
“安哥拉树皮，绝对让你愈久弥坚，强而不倒！”
“留给你那根老葱吧！老子用不上！”
马连起倒是无所谓，让手下收好：“自家弟兄，不避着你，骑大洋马的时候，这玩意好用得很！”
“大洋马？你一个C照，开半挂？别到时候让人家问你‘进来没有，我要开始叫了’！”
“去你的吧！”
两人调笑几句，林诺懒得和马连起多说，端着早点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