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为庆祝苏寒的加入,以及殷笑和谢秋烟两大掌门的强力支持,柳鞅带上他的老婆们说要出去买一桌子好酒好菜去,赵灵蕴整天在屋里也待烦了,也嚷嚷着跟着去了。
杨清风成了年轻人中的最大话事人,他邀请两位掌门坐在上位,丐帮四大护法长老坐在他们身旁,让闻笛去泡上茶,自己和苏寒、周净坐在对面,开始畅谈接下来的计划。
“殷阁主,你既然早就调查清楚了一切,何不早些站出来,揭穿吴天赐的真面目?”杨清风开门见山问道。
殷笑叹气道:“吴天赐此人不足为惧,但他身后似乎站着一个高手,此人为吴天赐做了许多阴暗的事,但是又隐藏得极好,我查了好几年,始终未能查到这个高手的信息,所以一直没有打草惊蛇。
所以,趁着这次武林大会,我和谢兄商量着,最后再努力一把,尽可能暗中集结力量,把这个高手给逼出来,这个人一日不除,武林就一日不会安稳。”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武功如何?”杨清风继续问。
“我和他交手过一次。”谢秋烟一边掏出飞刀剔他那口大黄牙,一边开口道:“这个人身形不宽壮,可能是个娘们儿,练的似乎是毒功,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拿人练功,邪恶的很。
我本想用飞刀将她一击毙命,结果没想到她反应十分快,我连扔了十把飞刀都被她躲过,我本想既然我技不如人那就算了,结果她桀桀一笑,嘲笑我的飞刀不过如此,这我能忍?我本想祭出看家本领弄死她,结果被她跑了。”
苏寒一听,就想说你不就是打不过嘛,为什么还要说的就好像你放人家一马似的?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哑巴,就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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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不同于杨清风他们开会的严肃,柳鞅这边儿去买酒菜的路上倒是轻松的很。
买完菜,柳鞅听见附近的茶馆里似乎有说书的声音,就提议去听听。
沈卿雁等女自然同意。
等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听见说书人讲到这里:
“话说那赵刚正在与女儿喝牛肉汤,父女俩吃的满嘴是油,忽然听到下面有人急匆匆上报:不好了,镖头,有两个年轻人打进来了!
赵刚冷笑:看来是杨清风他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好好,父亲,正好女儿手痒了,让我来收拾他们。’赵灵蕴从腰间抽出鞭子,啪的打在地上。
很快,闻笛就一拳一脚打了进来,脚边躺倒了一大片人,杨清风紧跟在后,没有出手。
‘果然是你们俩,身手不错,不如都留下来给我当女婿吧!’赵刚呵呵一笑。
‘老赵,你女儿也有两个吗,还是说,你想让我们二男侍一女?’杨清风淡笑起来。
只见那赵灵蕴娇艳一笑:‘有何不可呢?哥哥,嗯哼~’
闻笛冷笑一声,把上衣解开,露出精壮的上身,道:‘骚娘们儿,来,抽我!我要是喊一声疼我就跟你姓。’
赵灵蕴看着面前这充满阳刚少年气的一幕,忍不住咽了口水,当即握紧鞭子,道:‘好,看你的嘴硬还是我鞭子硬。’说罢,扬起一鞭,狠狠抽在闻笛肩膀上……”
“哈哈哈,闻笛说话也太气人了,那个赵灵蕴也是真的骚!都被人打上家门了还有心情撩汉子!”台下有人拍手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赵灵蕴的脸上不知何时失去了笑容。
身为话本作者的柳鞅此时也低下了头,场面一度诡异。
一旁的萧芸使劲掐自己大腿,把头埋在桌子里,努力憋笑中。
沈卿雁和小桃的脸色也不太好。
“呵呵,想笑就笑吧,笑啊,都给老娘笑啊,柳鞅,你怎么不笑?写这一段的时候,是不是心里爽死了?”赵灵蕴呵呵道。
“对不起,不是我想这么写,而是清风就这么跟我说的。”柳鞅连忙找补。
“哼,这次看在芸儿的面子上且放你一马。”赵灵蕴不敢再留下听后面的剧情,单手拎着柳鞅就往外走。
走着走着,就看见两对人马在街上骂起来了,柳鞅和赵灵蕴最爱看热闹,不约而同挤上前去。
看清了其中一支队伍之后,柳鞅顿时牙痒痒了,好家伙,竟然是铃木拓海,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出现!
此时,铃木拓海这边的武士组对面碰上的是一群赤裸着上身的壮汉,为首一人筋骨打熬得极有力量感,看上去三十来岁,头顶圆圆的,留着整齐的胡子,看上去非常霸气。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不就是我们不小心议论了你们一句吗,至于这么揪住不放吗?”铃木拓海不想过于暴露自己,不然换作他以前的性子,早就大开杀戒了。
“不小心,你们明明说的是,傻头傻脑的憨大个,空有个头,比不上你们的什么忍术。”一个壮汉怒目道。
“呵呵,说了吗?”铃木拓海笑了笑,他身后的武士们纷纷道:“我们没说!”
“听到了没有,我们没……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铃木拓海正欲狡辩,就发现自己被为首那个头顶圆圆的壮汉一把抱起,举在半空滴溜溜转起圈来。
“哼,敢辱我百炼门,我看你这老梆子是活腻歪了!今天就给你个教训。”
那大汉将铃木拓海抛在空中,转了个1800度后落地,再次抛起,再次在半空转圈圈,再次抛起!
最后,玩够了,怕这个老梆子吐在自己身上,大汉后退一步蓄力,趁着铃木拓海即将落地之际,抬起自己46码的大脚,“吧唧”一脚射门,铃木拓海犹如被当成少林足球,让大力金刚腿抽飞了二十米。
一旁的柳鞅和小桃等女本来看见铃木拓海时,都怒火上头,结果发现他被人收拾得如此之惨,纷纷笑出了鹅叫,兴高采烈地提着酒菜回去了。
“客丘。”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道。
“老汉,咋了。”百炼门门主皮客丘摸着后脑勺笑道。
一个同样赤裸上身,但是多穿了件白色坎肩背心的肌肉老头儿,叼着烟袋,背负双手道:“你啊,还是下手太轻了。”
“这还轻啊?再玩下去,那个矮矬子就猝死了吧?”皮客丘开始怀疑自己。
“在江湖上行走,就得狠一些,他不敬你,你就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懂吗?只要打不死,就往冒烟儿了打,这次记住了,咱们走吧,找个地方歇脚,我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皮老汉痞笑着迈步远去了,临走之前,一双虎目微微扫了剩下的武士们一眼,做了个慈祥的鬼脸。
随着百炼门的人走远,武士们这才纷纷敢喘气,裤子早已湿了一片。
连忙去看家主,啊!竟然已经死了!
——
另一边儿,柳鞅和四女回到宅院,就哔哔叨叨跟众人讲述起方才看到的一幕。
殷笑道:“看来百炼门的人已经到了。”
杨清风问:“专门练体的百炼门是吧,他们态度如何?”
殷笑呵呵道:“杨小友,你是不是在你家乡附近的寺庙上修行过一段时间,被里面的方丈指点过?”
杨清风并不惊讶,毕竟听过话本的都知道有这一段,于是道:“是啊,但是跟百炼门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方丈年轻时叫做‘百炼武客’,精通百种器械和拳技,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同时他也是百炼门众望所归的新一任门主,只是他不喜欢武林争斗,加上当时还有一位竞争对手,叫皮老汉,他俩关系很好。
所以,你师父为了兄弟情义,选择了离开百炼门,那个皮老汉就成了百炼门的门主,而现在过了三十年,他的儿子皮客丘也成为了现在的门主。”
“没想到竟有这样一段渊源,那我跟百炼门究竟是仇人还是亲家?”杨清风嘀咕着。
“小子,你可别瞧不起百炼门。”此时,谢秋烟收起了剔黄牙的飞刀,恢复高人形象道:“真要说起来,这百炼门中的人,才是最纯粹的武者,他们把练武强体当做日常,各种武学也不藏着,而是互相学习,彼此之间毫无心眼算计,闲着没事打打铁,一边练力气顺便赚点小钱。
还有,他们就业前景也不错,学成之后可以自由脱离宗门,可以参军,也可以应聘保镖啊侍卫啊教头啥的,他们门派的口碑非常不错,出门在外只要报上名来,那些江湖势力都会给个面子。
其实这也有皮老汉的功劳,因为他这人管教有方,但有点小心眼,跟他好的人倒是没啥,但你要是在街上碰到他,不屑地笑了声的话,他可能当场把你屎打出来。”
柳鞅好奇道:“谢秋烟前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是不是……”
“是不是你被皮老汉打过啊!”一旁的萧芸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替他问了出来。
谢秋烟本来说的津津有味,听到这话,面色顿时青一阵白。
殷笑打个圆场道:“皮老汉毕竟是老一辈掌门,是前辈,被他老人家揍不丢人,天罡剑派的吕一剑也被揍过呢,自那以后他就懂谦虚了,要不是我轻功好跑得快,也得被他打。”
“哼,算是吧。”谢秋烟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