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李崖敷衍道。
等女孩儿走后,李崖继续演练五禽戏,一个简单的小插曲,不能影响身体健康不是?
十分钟后,李崖缓缓收功,长长吐出一口白色气柱。
“呼——”
李崖抹去头上细密的汗珠,感受着筋骨舒展,暖意盈身,一种舒畅感油然而生。
“如果这天地间有灵气可以吞吐,不知能否更上一层楼?”
李崖胡乱猜测,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他刚才点的外卖。
“时机正好!”
取回外卖,回到房间,李崖看了一眼屏幕中的游戏画面。
刚才的半个小时,也就是游戏内的一个星期,他没有施加气运赐福,李玄一家并未出现任何意外。
李崖又切换视角,来到李明渊的视角。
这边同样没有大的进展,五日之前,雨公公率东厂缇骑下江南,现在还在赶路。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李崖合上电脑,拧动门把手,入目是一张精致清纯的脸。
正是刚才在楼下见到的女孩儿,此刻那张精致的脸上,因尴尬带上一抹绯色,糯糯地指着身后:
“打扰一下,请问您有我房间的钥匙吗……我房间号是514。”
李崖抓过一大串钥匙,扔到女孩儿手里:“自己找吧。”
“嗯……谢谢。”
看着女孩儿从一大串钥匙中,取下514那一支,李崖接过收好。
毕竟是林明交代的任务,做事严谨一些更好。
对于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李崖内心并不欢迎。
毕竟,单位宿舍的木门的隔音效果太差,做起事来都要小心翼翼的,否则就会弄出不小的动静。
万一女孩儿没有素质,或者与自己的作息相悖,恐怕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多年独居生活带来的习惯,让他很难接受有人打扰他的睡眠。
等女孩儿走后,李崖打了一通电话,通话对象是林明。
“单位宿舍里有人来住,好像是什么王姨的亲戚?”
“我知道了,无所谓,平时就有很多人来住的,少见多怪,这种事情不着急,以后发微信就行。”
“明白。”
挂断电话,李崖开始参悟复印的《长生诀》,最终得出的结论,又浪费半个小时的生命。
百无聊赖,李崖打开电脑,继续游戏,
画面一转,
李玄依旧如往常,去陈家武馆取药膏,今天的陈福喜气洋洋,似有喜事发生。
“陈馆主,今日可是有喜事?”李玄问。
“自然。”
陈福递过一张红纸,李玄接过一看,竟是张婚讯帖,上面写着陈禾的名字。
李玄微笑行礼:“恭喜陈馆主,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呈送陈福:“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陈馆主朗声大笑,也不推脱,他就喜欢和李玄这种聪明人共事。
一点就透。
陈福接过银票一看,面值足有八十两,份额相当足,甚至还愣了一下。
他原本的心理预期,最高不超过五十两。
到底人老成精,陈福很快恢复一脸喜色:“李公子真是客气,心意老夫领了,钱我收下给孙儿买新衣!”
李玄回以微笑,心里却暗骂一声,老东西,孙儿出生还想要礼不成?
二人又谈论了会儿武道经验,日上中天,李玄准备离开,被陈福挽留。
“李公子,今天在我家吃一顿吧,都买好酒菜了。”
李玄推脱不过,索性留下,待酒肉上齐,二人举杯共酌。
“饮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玄望一眼窗外天色,
日头西斜,快到宵禁时刻。
“陈馆主,喝完这一杯,我就得走了。”李玄放下手中酒杯,迷迷糊糊。
陈馆主面红耳赤,眼神迷离,连连摇头:“李公子不妨喝个尽兴,今晚在我武馆住下。”
李玄想到家中老婆孩子热炕头,自然不肯。
陈福再三相劝,发现留不住,索性不再劝。
李玄出了武馆的门,酒气熏天,走起路来深一步浅一步,还未等他运功散去酒力,迎面走来一熟人。
竟是那过几天就要成婚的陈禾。
陈禾见李玄酩酊大醉,联想之前曾欲为他作妾,猜测是知晓自己婚事后,心生懊悔,以酒度日。
想到这里,陈禾心中一阵暗爽,又见李玄醉醺醺得,似乎不省人事,壮大几分胆气:
“李公子。”
“陈……陈姑娘。”
陈禾偷瞧四下,发现没人,大胆凑到李玄耳边:
“公子若是放我不下,可在妾身洞房花烛夜后,再来寻奴家,届时,仍然任公子差遣。”
李玄听得这混账话,酒气散去大半,连忙摆手:“姑娘请自重。”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路上,李玄连忙运功,散去全部酒气,心中暗忖道:
“那陈禾当真是又坏又蠢,幸亏我当时没答应让她作妾。”
“陈福一个猴精的人物,怎么养出这么个蠢女儿?”
一路上,免不了胡思乱想,毕竟自家有孩子,李玄生怕自个儿儿子长大后蠢笨。
拐弯抹角,李玄路过家门而不入,
不知是否太过敏感,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一对视线监察自己。
“歹人?”
陈福年轻当过镖师护院,打斗颇有经验,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武道练到了咱们这个境界,有时候,自己的直觉比什么都准。”
李玄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饶了一大圈,直到感受到身后再无视线,才折返回家。
一路上,李玄感受体内热流涌动,平白生出几分劲力,知晓是老祖背后发力。
李玄轻轻扣门,自家儿子开门迎接。
“图南,你娘呢?”
李图南答道:“娘在做饭,我们还等你回家吃饭呢。”
“爹早吃过了。”
李玄摸了摸儿子的头:“乖乖,去吃饭吧,对了,今晚别回房间,跟爹娘一起住。”
“嗯……”
李图南心有所惑,答应一声,便走回去吃饭。
李玄快马加鞭,知会叶兰今晚不要随便走动,取来毒粉藏于袖中,绕着自家院墙巡视。
两个时辰过去,银月如钩,高悬中天。
李玄躺在自家房顶,倚砖靠瓦,突然坐起:
“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