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赤脚站在圈外。
朱鸢给了他很多建议，但是秦信似乎都不太需要了——他很快就找到了要领。
“两脚分开与肩同宽，脚跟离地半寸...”
“啪！”
手掌与石头相撞的声音。
还未等朱鸢的话说完。
五步外的那块石头，已经飞向秦信的手中。
对秦信来说，这似乎并无难度。
“朱师哥，下一步吧。”
朱鸢的手僵在半空，“有意思，秦师弟，果然天资聪颖。”
随后就是不断加大难度，十步，十五步...
山间的风吹得树叶簌簌发抖。
秦信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脚底板沾满泥土和碎叶。
...
精神力的运用是一件极为消耗体能的事情。
前几次还不觉得累，直到二十步距离的时候，就已经相当劳累了。
“呼...”
秦信感受着二十步外那块石头，后槽牙咬得发酸。
汗珠顺着眉骨滚进眼睛，刺得他猛眨两下。
“放松一点，你的肌肉太僵硬了。”
...
“秦师弟，还行吗？”朱鸢扶着下巴，“你虽然上手快，但是你的精神力上限有点太低了。”
“啪！”朱鸢手一伸，那二十米外的石头直接飞到了他的手里。
“然后是‘释物’。”朱鸢继续说道，只见他手腕微转，掌心忽然朝外翻去。
那枚青灰色鹅卵石骤然化作残影，空气被撕出尖啸。
秦信甚至没来得及眨眼，三丈外的老槐树突然炸开碗口大的木屑。
树冠剧烈摇晃惊起一群山雀。
石面与树干相撞的闷响震得人牙根发酸。
秦信伸了伸腰，走到树前时。
发现石头竟在树身上砸出半指深的沟壑，木纤维像被巨兽啃食过般翻卷着。
“释物？！”
这是将石头当子弹打出来，相当厉害的能力。
这朱鸢真是深藏不漏，但是秦信又有个疑问了，这么强的能力，他是怎么被刀劳鬼追着打的。
直接用几个石头在远处把刀劳鬼的头爆了不就好了？
不过秦信已经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了，赶快让朱鸢把道密术都教给他。
“朱师哥，有了吸物，也有了释物，就能控制一个物体了吧？”秦信问道。
“不可以。”朱鸢摇头，开始耐心解释，“吸物和释物只是基础，控制物体需要更精细的精神力操作，比如维持物体的悬浮或移动轨迹，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吸引和释放。”
“控制物体需要多方向的使用，而吸物和释物只是单方向的能量输出，缺乏持续的能量维持。”
“就算上面的，你都完成了，连续控制物体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而你目前的精神力上限不足以支撑长时间或复杂的操作。”
“包括我，我也不可以。”
朱鸢摊了摊手，并让秦信试试释物，感受一下，秦信应该就明白了。
“将精神力集中于一点...”
秦信大概明白了，这是种很有趣的感觉，有点像气压。
有点飞牌，飞刀的感觉，用精神力的力量加速石头飞出。
但是秦信目前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了。
石头只是简简单单的甩出去。
“不行啊...”
“今天到这里吧，你的精神力上限有限，需要时间恢复。”朱鸢看着秦信“飞”出去的石子。
“就没有什么能增长精神力上限的办法吗？”秦信问道。
精神力上限这个东西实在是麻烦，这简直就是个战力限制器的存在。
裕羌除了一开始召唤出来了，后面都没有召唤出来。
秦信推测精神力上限应该是跟自己的等级有关的，他升级到两级之后。
六壬骰的能力似乎就完全可控了。
...
秦信推测，朱鸢应该是不知道等级的存在的。
果不其然。
朱鸢摇头，“精神力很难通过后天进行改变，有一部分人可以稍微增加。”
“但是只有较少一部分人才可以不断增长。”朱鸢有点惋惜。
“那么什么人可以不断增长呢？”秦信问道。
“俗秦道密者。”朱鸢说道，“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能力。”
“不一样的能力？”
秦信推测，他说的应该就是等级。
“没错，俗秦道密者的成长性是无限的。”朱鸢说道，“最终，他会成为‘神’或者是‘支配者’。”
秦信听完之后，很确定，他说的就是等级了。
但是问题来了，为什么朱鸢为什么不去杀俗秦道密者，还这里教他？
“朱师哥，你的任务不是斩杀俗秦道密者吗？你在这里教我不是...”秦信试探性的问道。
朱鸢苦笑摇头，“那俗秦道密者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我确定不是我能单独应对的，需要多个道密者的协助。”
“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是的，我推测他早就离开通海镇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探测不到他的气息了。”朱鸢继续说道，“我估计他的能力已经达到了一种较为强悍的状态，只能等其他人了。”
“其他人是指？还有其他道密者去...”秦信问道。
秦信看着朱鸢一五一十的将什么都托出来，自己的内心居然有些许愧疚。
但是秦信也无可奈何，自己不骗对方，对方就会杀了他，自己也会杀了对方。
两人之间只能活一个。
...
朱鸢继续解释道：“当然我不止一个人负责杀害俗秦道密者，俗秦道密者离开通海镇的消息我已经告诉项王了，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了。”
秦信听着朱鸢的解释，朱鸢的话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在后来秦信不断的，虚心的，的请教下。
秦信大概也明白了前因后果。
...
负责杀俗秦道密者的人不止一个人。
随着俗秦道密者的增加，他的气息也会不断提高，也就是说，秦信的等级越高，自己就容易被发现。
就像是“红名”机制。
而且自己可以随着等级的增加不断成长，最终成为“支配者”。
秦信也询问为什么会是支配者的称呼。
朱鸢的解释则是帮秦信再次明白了“眷属”的存在，道密者都可以绑定眷属。
但是很多人只能绑定一个。
而俗秦道密者可以无限绑定，最终成为支配者，达到跟旧日神明一样的能力。
而“虞夏商周”，也就是旧日神明的存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