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秦三处见，到时候再说。”林子沐没好气的挂断电话。
顾渊将秦信的手机还给他。
秦信则是一脸感觉自己又被骗的样子，“顾渊，你不会骗了我吧？”
顾渊连忙摇头，“不，这点我可以用我的人人格发誓，并非欺骗。”
...
秦信不断回忆之前的事情。
馄饨店...
难道相遇并不是偶遇？
也不对，自己是最近才接触俗秦的，但是跟林子沐都接触很久了。
而且还是从大一就开始认识的。
调查局很明显没有什么预知能力。
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动手，应该是巧合？
总不能是林子沐有预言能力吧？
这也不可能。
秦信内心来回盘算了一下，总而言之，不太可能。
所以他接受了顾渊的解释。
不过...秦信倒是在回忆的时候，发现点问题....
馄饨店的老板，是谁来着...
“顾渊，话说，我会忘记最近发生的事情吗，如果是因为黑太岁的话。”秦信问道。
“会。”
“我似乎开始忘记一些人了。”秦信说道。
“比如呢？”顾渊扭头瞥了一眼秦信，这似乎可预料的。
“我似乎忘记了，学校馄饨店的老板。”秦信揉了揉脑袋，努力思考着什么，发现自己似乎的确是忘记了。
秦信努力回忆着，这不可能。
自己吃了几年的馄饨店，那老板，他怎么可能会忘记，他的性格好像是...小气...吝啬。
秦信似乎挖掘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影子。
收银台前的存在。
此刻当他拼命回想，那个转身动作却卡在某个诡异的节点。
身影在转身到四十五度时突然虚化，如同信号不良的老式电视机，雪花噪点中浮现的......是空白。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正在雾气中凝视他。
...
回忆不起来...
只记得，老板的吝啬和小气。
...
“回忆起来了吗？”顾渊问道。
“没有。”秦信摇头。
“这是道密者必然会经历的一部分，俗秦道密者或许会更加的严重吧。”顾渊轻描淡写的说道，“到了俗秦三处，你的症状就会好很多。”
秦信发现自己似乎有太多的不知道了，这信息差，也太多了。
“你知道这么多，为何没找时间跟我说过？”秦信问道。
“你觉得那个时候的你，会信我们吗？”
的确，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突然就杀你的人，还有其组织。
...
“话说，这是道密者必然会经历的一部分，其他道密者也会忘记吗？”
秦信思考着这句话，从描述来看，似乎其他道密者都会受到影响。
顾渊点头，“自然，不过其他道密者收到的影响很小，俗明的道密者几乎就没有什么影响了。”
他继续说道：
“而且道密者的无论是记忆力还是身体素质都远超常人。”
“顾渊，你的记忆受影响了多少？”秦信问道。
“十八岁以前的记忆全部忘记了。”顾渊的语气依旧是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情绪。
这让秦信有感到奇怪。
秦信发现，顾渊在平时交流的时候语气倒是挺有感情的，怎么一聊到工作就是这样平淡。
这是什么？
道密者的职业病吗？
难道还能是什么？
秦信也没有过问。
“能说说你们组织的结构吗？”
“可以。”
顾渊开始讲述他们组织的运作逻辑。
俗秦三处，也可以称呼为俗秦调查局。
“话说，你们是以什么朝代命令，就收什么道密者吗？”
“不是。”顾渊连忙摇头。
“俗秦三处主要负责镇压与收容，也就是一个组织里的‘暴力机关’。”
“主要职能是作战，同时也复杂一些闲杂事。”
“比如，俗秦三处下的【焚书科】。”
...
焚书科，这名字，秦信吐槽了一下，还是挺有意思的，应该是取自焚书坑儒？
“焚书科通常负责记忆修正，有时候会遇到一些难解决的问题，或者认知污染什么的，就由我们【焚书科】解决。”
“俗汉调查局，更多的负责是档案管理/预兆解析/因果链追溯。”
“用观星台，确认异常爆发坐标。”
“竹简库收复一些特别的物品，比如说‘升天书’。”
...
“俗唐调查局则更偏向国际化一点，他们则顾泽交涉，民俗稳定。”
“他们一个部门叫——遣唐使，伪装成国际考古队，回收海外流失异常物。”
...
秦信听着一愣一愣的。
“国际考古队还能回收异常物的？”
“咳咳，应该是伪装成国际考古队的...合理回收，不过这你以后会知道的，这是俗唐调查局的事情。”
嘿，秦信听这个语气，不像是什么正经回收。
说难听就是偷窃组织吧？！
...
车突然停下了。
火车站到了。
“票已经买好了。”
“这么快的吗？！”秦信惊叹于效率，他将行李放下车，“去哪里？”
“去南直隶，总部在那里。”
顾渊将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从手套箱里取出两张暗青色车票。
给了秦信一张。
秦信注意到票面印着云纹浮雕，在“南直隶—商务座”字样下方。
“这票看起来很高级啊，不像是普通的车牌。”
不是因为商务座的原因，而是因为这张票面的设计，完全不像是秦信之前见过的所有车票。
如果硬要说，则是一种“工艺品”，或者是一种“文旅产品”。
“走贵宾通道。”顾渊将证件别在风衣翻领，金属徽章闪过“俗秦·叁”的篆体反光。
穿过玻璃幕墙时，秦信突然感觉耳膜轻微刺痛，仿佛穿过某种无形屏障。
安检员对着扫描仪显示的扭曲影像视若无睹，径直在两人的车票上盖上章。
“我草，有点牛逼啊。”
秦信没什么文化，只能想出这种话了。
“等你加入了俗秦三处后，你出去也有这种待遇。”
“顾组织，您的专属车厢已备好。”安检员说了一句。
...
“你们就是这么败坏经费的？”秦信问道。
顾渊一愣，不是这小子怎么提问突然画风一转。
这问题把顾渊整一愣。
“这怎么败坏经费了？”
“这...”秦信目光扫了一圈。
“车上细说。”
...
商务候车室弥漫着檀香，落地窗外却不见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