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天狼星家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哈利很兴奋,“他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在国王十字车站门口,见到了德思礼,我们一起去的德思礼家。
你们没有看见德思礼一家人脸色有多差。
小天狼星让我在德思礼家住了一晚,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好在第二天一早,小天狼星就等在门口把我接到他家里去了。
你们真该去看看,他家里的古怪东西真多,还有一个很老很老的家养小精灵。
小天狼星说,在我过去之前,他雇佣了一整队清洁工整整十二个人过来打扫房间,打理了一个星期才把家里清理干净。
我去的时候,那里就很漂亮,很古朴了。
唯独要小心的是,进屋子后那条走廊必须得小心翼翼不要发出声音。
哈!小天狼星还给我展示了一下发出声音的后果。
墙上挂着的小天狼星母亲的画里整整骂了两个多小时脏话。
天啦,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骂人有那么多词汇。
小天狼星说那幅画被施展了永久黏着咒,他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把那个咒语弄掉。”
罗恩和赫敏听着哈利讲这两个星期和小天狼星,他的教父,度过的美好假期。
两人听着听着不由露出笑容。
哈利的开心是由内而外的,这是之前在德思礼家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我们还去看了一场魁地奇比赛,那是在一个山里的营地里,我们住在当地的房子里,那是一种盖在地下的房间,只有屋顶露在外面。
我还买了纪念品,对了,礼物还没给你们。”
哈利说着跑回宿舍,从行李箱里扒拉出来一大堆礼物,有小小的会动的魁地奇玩偶,还有厚厚的介绍人文地理的书。
“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哈利。”赫敏由衷地祝福哈利,“你以后会和小天狼星一起住吗?”
“哦——”哈利情绪变得沮丧,“小天狼星说不行。我还是得住在德思礼家,不过,他也说了我只要在德思礼家里住几天,之后,他就会过来接我。”
“为什么?”罗恩戳弄苏格兰火炮队队员素瑟玩偶的脑袋,惹得它骑着扫帚狠狠给罗恩手指头打了一棒,罗恩缩回手指,“小天狼星那里不是很棒吗?”
“我不知道。小天狼星不愿意跟我说这个,只要求我必须这么做。”
“好吧,看来这里有着我们不知道,而且大人们也不愿意告诉我们的原因。”
哈利有些生气,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他呢。
哈利从来不会对德思礼一家有这种情绪。
但小天狼星,他的教父,哈利哪怕仅仅只是和他相处两个星期时间不到,心里也已经把小天狼星当成家人。
可以依靠,可以埋怨,心连在一起,关系亲密的家人。
...
一月,霍格沃茨城堡天气恶劣。
暴风雪和大雾几乎隔绝了大家室外的空间。
城堡发生的三起袭击案在每天的课业,同学的玩耍间抛到脑后。
罗恩每隔两三天会来校医院一趟,和海格说说话,也和科林说说话。
罗恩总是能够遇见费尔奇。
他一有空,就来校医院看望洛丽丝夫人,尽管洛丽丝夫人石化,躺在病床上像是个雕像。
洛丽丝夫人的毛发却干净整洁,像是没遭遇攻击前一样漂亮。
庞弗雷夫人会在给三个受害者补充营养前赶走看望的人。
罗恩和费尔奇便一同站在病房外凑着脑袋往里看。
庞弗雷夫人会先从一大瓶营养液里抽出几滴滴在三人嘴唇上。
然后再从另一个大瓶子里抽出一团液体,用魔杖控制着,均匀敷在每个人的皮肤上。
洛丽丝夫人也不例外。
正是这份日常的疗愈,三个受害者才不会在石化中因为缺少营养而死去。
费尔奇看完洛丽丝夫人,瞅都不瞅罗恩一眼,转头就离开。
他会去洛丽丝夫人遇袭的那条走廊。
一边用拖把清洗走廊里总是出现的水渍,一边用三角眼睛监视走廊,怀疑的目光盯在每一个经过这条走廊的人身上。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罗恩期待着斯普劳特教授的曼德拉草能够早一点成熟。
他也想去帮斯普劳特教授,但现在曼德拉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谁也不知道曼德拉草被种植在哪里。
至少,大家上草药课时,在第三温室再也没见过那群吵吵闹闹的家伙。
二月天气回暖,气候依旧恶劣。
今年霍格沃茨城堡大雾天气频繁,教授们调查也没有调查出什么问题来,弗利维教授确定这并非是气象咒造成的影响。
洛哈特言之凿凿,这是雾妖的手段,他会找出雾妖,让天气恢复正常。
洛哈特的大话再次让他成为城堡里出丑的那个人。
大雾天气依旧长存。
情人节这天,洛哈特教授从校外邀请进来一群小矮人,罗恩为了躲清静拎着袋子去海格小屋喂牙牙。
情书,迷情药水,巧克力,糕点,还有各种有的没的礼物,几乎堆满罗恩床边的地毯。
这些礼物绝大多数都是学校里,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女生送的。
还有很少很少一部分是校外女巫寄过来的礼物。
罗恩走在草坪上白沙路上,走着走着,在山坡处遇见秋·张和玛丽埃塔·艾克莫,她们两正从温室那里过来,手里各自捧着一盆含羞花。
雾气朦胧,两个女生走近才认出罗恩。
“上午好,罗恩,你这是去哪儿?”秋·张对罗恩打招呼。
玛丽埃塔·艾克莫脸不由红了起来,悄悄往秋·张身后躲了躲,偏过头,眼睛却不由自主瞄着罗恩偷看。
“我去看看海格养的大狗。”罗恩很高兴秋·张不是那些无聊的女生,他提着粮食袋子给秋·张看了看,“你们是从温室过来吗?”
“是啊,我们养的含羞草不知道为什么萎靡不振。斯普劳特教授帮我们看了看,说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需要给它们喂一些平心草这类能平缓心情的东西才能治好。”
“含羞草原来还会害怕?”罗恩对草药课投入过一段时间全部精力,对很多东西都有了解,含羞草的这个知识点罗恩还是第一次知道。
“是啊。”秋·张见罗恩对这个感兴趣,一时间有些高兴,便继续说起这个话题。
“它们害怕不稳定的空间,也害怕变来变去的方向,还害怕食腐的虫子和迷迭鸟。
我们怀疑最近有食腐的虫子靠近了它们。
现在大雾天气多,这种虫子变得多了起来。”
罗恩听完觉得有意思。
两人说完这个话题,没再聊什么天。
罗恩往下坡走,两人往上坡走。
走远了,玛丽埃塔·艾克莫长呼一口气,回头看向雾气里隐隐约约的身影越走越远。
“哎——”玛丽埃塔叹了口气,心情有些高兴,又有些埋怨自己刚才表现太差劲。
“你啊——”秋·张挽起玛丽的胳膊,“至少勇敢点,怎么连话都不敢和他说?”
“我怎么知道。”玛丽噘起嘴,眉头皱在一块,满是少女愁绪,“见到他之后,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脑袋懵懵的,哪里想得起来说话。”
秋·张摸了摸好友的脸蛋。
脸上的红霞还未褪去,摸着有点热热的。
“他看上去对草药有点兴趣。”秋·张给好友出主意,“或许,你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和他当笔友。”
玛丽更愁了。
罗恩从来不回复匿名信。
不仅不觉得这些东西值得荣耀,反而觉得烦人。
情人节这天,罗恩和牙牙在海格小屋痛快地玩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