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的死去和被火烧死比起来。
还是后者更痛苦一点。
许令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把头转向李白虹，有气无力道：“我说，我说，给我一个痛快。”
说完这句话后，
他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闭上了眼。
李白虹点点头，将火机收起。
他让干员把许令从柴堆上拉下，压住关节跪在自己面前，而后拍了拍许令的脸，淡淡道：“现在是问答环节，地理题。漩涡帮老巢在哪里，吕无又在哪里？”
“漩涡帮已经没有老巢了。”
“九成的人都死了。”
许令睁开眼，表情十分后悔：“吕无经常在沃森区市中心那边出没，你是他指使我干的，我也迫不得已。”
“不过，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
“他是武者。”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在场的几人面色严肃起来——武者的强大大大家有目共睹，这可是真正踏上超凡之路的。
“九成？”
“还就是还有一成。”
李白虹指尖摩挲着下巴，冷冷道。
他喜欢斩草除根。
自然一名帮派分子都不会放过。
许令摇摇头，脸上的笑容转变成苦笑：“剩下的一成都是些外围分子，顶多跟漩涡帮有牵扯。”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漩涡帮其实在海景区算不得大帮派，成员也就六七十个人，在在李白虹么多天的杀戮下，早就不剩什么了。
就算是一群猪，
也要时间才能成长。
哪经得起李白虹这么杀，他杀鸡一样今天弄死两名打手，明天弄死三名打手，漩涡帮根本没发育时间。
听到这话，
李白虹点点头，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吕无身上：“市中心。这个范围太广了，有没有具体一点的地址，还有那名叫作什么神父的家伙，也是漩涡帮的？”
“我怎么没听过他。”
许令摇摇头，说道：“你在沃森区市中心海伍德大道找一个叫华彦的清洁工，男性，37岁，他知道吕无在哪。”
“至于神父......”
“他不是漩涡帮的人，但能管理漩涡帮，因为他是组织的人。如果你想找到他，那找到吕无就行。”
“这两人一般待在一起的。”
组织？
李白虹的神情严肃起来。
“组织。”
“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叫什么，只知道它就叫组织，而且很大，隐藏的力量难以想象......”
“知道武圆怎么知道你的行踪吗？”
“这消息来自巡查局，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局里面有一只级别很高的鼹鼠，正暗中观察着一切。”
说到这里，许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也不管什么帮派组织了，话语间隐隐对组织憋着一股怒气，这股怒气来源于神父。
如果不是神父要求留下，
他早就撤了，怎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怎么会被巡查局抓住，变成阶下囚还要遭受私刑，连死都是奢望。
更何况，
当初神父可是有他在，巡查局不敢来的！
因此，
面对逼供他痛快地吐出了情报。
李白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许令问道：“武圆脑中有自爆芯片，不让他透露消息，你怎么没有？”
“因为他蠢。”
“他一直让炸弹留在脑子里。”
“但是我找了整个海景区最好的医生，换了个脑袋，这样芯片就留在原来的脑袋那里，老板也不知道。”
许令笑了起来。
李白虹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教堂外急促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宋烟的身影。
“组长。”
“我还找到了这个。”
宋烟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听到这话，
许令看向宋烟手中——这是一个长方形盒子，通体漆黑，表面涂着吸光涂料，刻着繁杂的花纹。
李白虹问：“这是什么？”
“这是钥匙。”
“或者说——一个身份识别器。”
许令收回目光，回答了这个问题。
“有什么用途？”
“这东西没有作用，但它能打开的东西有作用。这只是一把钥匙，教堂地下室里有个货柜，拿着它，可以打开那个货柜，里面可是有好东西——当然，我不知道是什么。”
说到这里，许令耸了耸肩。
货柜？
什么货柜？
李白虹眼睛眯了眯，但眼见许令也不知道什么，于是也没再问，而是接过盒子，暗自打定主意.....
等下找个机会，
去看看这地下室里有什么。
这时，
许令眼珠一转，心思又活络起来：“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希望这些能帮助你，另外，派人杀你不是我的本意，是组织上指使我这么干的。”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
“你放了我......”
轰！
许令的脑袋被炸得稀碎。
【罪恶值 7】
眼前几行小字跳出。
李白虹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烟，把手枪插回腰间。
“组长。”
“警方已经到了现场。”见到许令已死，宋烟便开口问道，“你看是不是要跟他们接触接触？”
“你们先去吧。”
李白虹摇摇头：“等下我再来找你们。”
听闻此言，
两人自然知道自家组长想干嘛。
小五不在乎。
宋烟则只是在心底里笑了笑，哪怕许令说的好东西再好，自己也不会跟李白虹抢，装听不懂就行了。
毕竟，
自己正准备和对方建立深入合作关系。
没必要参和这件事情，以免弄得不愉快，对方实力所能带来的回报，足以超越许令的“好东西”百倍。
再说了，
漩涡帮能有什么好东西？
就算有，哪些好东西是自己没见过的？
“是！”
宋烟也没再说什么，与小五一齐出了教堂。目送着两人离开，李白虹又回头看着许令的尸体。
随即，
陷入沉思中。
吕无和神父的位置摸清楚了，不过现在不急着斩草除根，毕竟吕无可是武者，而神父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自己虽然很强，但面对武者仍然不够看。
看来，
得先抓紧时间晋升武者了，然后再把两名漩涡帮的余孽一网打尽，至于许令口中的组织。
敌暗我明。
虽然始终是潜藏在暗处的威胁，但也只能见招拆招，多留意留意巡查局内有没有什么内鬼。
想到这里，
李白虹眨了眨眼，一块面板旋即展开。
【当前罪恶值：41】
【可提升项目：枪法（入门）联邦碎星刀法（熟练），八九式体法（入门），近身格斗术（大成）】
【不可提升项目：六七式体法（圆满），车辆驾驶（圆满）......】
入门二阶体法后，还剩下17点罪恶值，然后杀死许令增加7点，那就是24点，剩下的17点，则是几十名漩涡帮成员贡献的结果，只能说不愧是漩涡帮。
掐断思绪。
李白虹决定回到家再加点，这地方不合适。接着，他的目光瞥向许令的尸体，接下来就是收获环节了。
许令和大半个漩涡帮在这里。
怎么看，
收获都不会低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