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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着正主的面大声密谋。

姬天圆耳朵又没有聋,自然听得见。

“喂,差不多得了啊。”

姬天圆伸腿踹了谢必安一脚,他怕自己再晚一会儿,老底都被对方掀干净了。

“你怎么不跟他说说你靠文心得了多少好处呢?”小胖子哼道。

谢必安瞬间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变脸速度之快堪比职业演员,他搂着计白的肩膀,使劲拍了拍:“计白,看见兄弟我过得这么痛苦想必你也很不忍心吧?”

计白点了点头:“我忍心。”

谢必安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邀请道:“其实你就算不过来,过两日我们也是打算去找你的,不过我们本来是打算趁你晚上睡着偷偷潜入你的屋子里……”

计白往后退了几步,瞬间拉开跟谢必安的距离,双手环胸,看向对方的目光充满了狐疑和警惕:“谢必安,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你该不会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吧?”

谢必安一脸茫然。

姬天圆无语扶额,一把推开谢必安,礼貌道:“我们本来是打算过两日找你商量,能不能趁着夜黑风高打你一顿的,再用留影球记录下来。毕竟你是被害人,总得先通知你一声。”

计白十分无语:“……我跟你俩无冤无仇吧?”

姬天圆坏笑道:“但你跟魏之源还有颜明他们有仇啊。那些白痴可都是最好宰的大户,计白,你能不能配合一下,让我俩打你一顿。过两日我跟谢必安拿着留影球去骗那群傻子钱去,事成之后五五分怎么样?”

“兄弟,我是进过书山的,想要在书山活下来真的不容易。像是营养丸之类的只能多备,这玩意一瓶都不便宜,不备齐的话,等进了书山你就只能饿得去啃草了。”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谢必安脸上露出一抹苦味。

想到自己兜里仅剩的三百两银票,这还是刚从祭酒那里借过来的,虽然他已经打算轰轰烈烈死在书山,但轰轰烈烈的死本身就需要金钱准备。

不过,计白觉得自己作为正常人,以后还是得少跟这俩脑子不正常的接触。

计白微微皱起眉头,开口补全这个计划:“就这么打我一顿也太草率了吧,我毕竟过几天就要去书山了,谁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

“你们等会先拿来留影球,然后假装在我杯子里下毒,我会无意装作喝下去,然后痛苦地躺在地上痉挛。”计白强调道,“注意多拍我的侧脸,我侧脸上镜比较英俊。”

谢必安:“……”

姬天圆:“……”

.

两日后。

姬天圆大摇大摆进了国师府,他曾经做过皇子,自然没有下人敢阻拦他,畅通无阻地见到了魏之源。

昔日里趾高气扬的魏之源,如此正痛苦地躺在床上,眼神阴翳地盯着姬天圆,嘴角干得起皮:“你这个疯子过来做什么,特意来嘲笑我吗?”

姬天圆避开地上的碎瓷片,华丽的卧房被魏之源破坏的一片狼藉,随便一个被摔碎的花瓶拿出去,都能顶上寻常人家十年的嚼用。

他盯着那条浮肿的断腿,啧声道:“国师大人也太冷酷无情了吧?这种小伤而已,他就没去魁星阁找个文士给你用言灵疗伤吗?”

魏之源冷笑道:“祖父说先让我疼一阵子给我个教训,你这个被废的皇子能不能有屁快放。”

姬天圆摸了摸鼻子,掏出留影球开始播放视频。

留影球虽然是大学士言灵的产物,能使用的次数却是有限,录制出来的画面不大,画质不算清晰,却清楚地拍到魏之源日夜难忘的那张脸。

魏之源挺直脊背,咬牙切齿地盯着计白,看着他喝完水后不久躺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来覆去,面色逐渐青白,看起来很是痛苦,直到一个熟悉的胖影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看完了吧?”姬天圆收起留影球。

“看完了。”

魏之源冲他过甩过一记眼刀,阴阳怪气道:“你跟这贱人关系还挺好的,居然还主动去搀扶他。怎么,还特意留影拿过来跟我炫耀?”

姬天圆:“……”

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怪不得会被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踢断腿。

“我的意思是——”

姬天圆伸出胖胖的手指指向自己,大声道:“是我给他下的毒,是害了他,我很坏,懂不懂?”

魏之源面色一变,古怪道:“你跟他也有仇?”

姬天圆觉得计白说得对,对付魏之源只能走直线,毕竟稍微绕点弯对方就听不懂了。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幸灾乐祸地朝魏之源摊开了手,道:“我跟他能有什么仇,但我缺钱啊。我给他下的毒是一种言灵,能增大他死在书山中的几率,但我也能随时取消,就看你愿意花多少钱买他的命了。”

如果是别的皇子说自己缺钱,魏之源只当他是放屁。

但姬天圆虽然还姓姬,但早就被开除族谱了。

他的文心就注定他只能当个缺钱的穷人。

“你不会跟计白串通好了,故意来骗我吧?”魏之源自然知道计白现在住在国子监,而眼前这个胖子已经在国子监住了六年。

“不信拉倒。”

姬天圆也不惯着他,起身便直奔门口离去,只不过他有意放慢了自己的步速。

一步、二步、三步。

见这个胖子如此阴晴不定,魏之源忍不住道:“等等。”

与此同时,颜家。

颜明并没有认出谢必安就是那名白脸狱卒,他和谢必安有过几面之缘,虽然不熟,但也多少知道对方一直在为魁星阁做事。

“你确定你有方法让我在书山中跟着计白,然后窃取他的文心?”

颜明冷笑道:“谢必安,家父是礼部尚书,可不是好糊弄过去的。”

谢必安淡定地喝茶吃糕点,边嚼边说:“我就是帮人来传个话,反正话我带到了,信不信由你。”

他作势看了一眼天色,似乎准备走人:“跟我说话要付钱的,你不付定金的话,我还要跑下一家呢。”

“等等。”

颜明慢慢拿出一沓银票,语气骄傲:“你的用词不对,什么叫窃取?如果计白在书山中一无所获,而我却得到了文心,只能说明那颗文心本来就跟我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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