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当教堂里唯一的祭司学徒纽兰从男爵城堡返回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原本躺在教堂内外躺着的几十位超凡者和骑士,现在居然坐在院子里生火吃夜宵。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学徒纽兰瞪大了眼睛,拿出了兜里那枚辉煌圣父的圣徽,试图驱散眼前的“鬼魂”。
“我们活过来了,就是有些饿,”为首拉瑟尔骑士说道,“借你的地方生个火就走。”
“这不可能……”在纽兰眼里,骑士们都活了,要比都死了可怕多了,都死了那是正常的悲剧,都活了那搞不好就是邪神降临了。
“放心,我们真的是伤好了,”另一位骑士也说道,“我们的救命恩人就在教堂里面,跟几名法师聊天呢。”
当纽兰走进了教堂内部,还真看见一个年轻人在几名骑士的护卫下,和两位法师聊天。
这两位法师是北方巫师联盟的成员,据说这个联盟有一些独立于几大魔法学校的传承和知识。
“如果你们二位并不想追随我也没有关系,用在你们身上的魔药,价值不到200金币,你们可以直接用金币还给我。”那人说道,“或者这段时间,请二位先留在这里,一旦战争结束,就可以自行返回了。”
“男爵大人,我愿意追随您……”一位法师就要踉跄着起来下跪。
而另一位半躺在床上的法师却说:“大人,我愿意缴纳300枚金币,只求您再给我两瓶生命药剂……”
“可以。”那人当着纽兰、骑士和两位法师的面,变出了两瓶生命药剂,“我救你可以,但是说好了,你不能参与战争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到底是哪位?”看着眼前的人居然有如此的口气,祭司学徒纽兰询问道。
“我么,是来自圣城的德鲁伊。”原本背对着纽兰的年轻人,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现任圣城奥古斯都大公家族财政秘书,薇仑位面男爵,劳恩·梅洛斯。”
“你……”纽兰当然知道眼前的梅洛斯是谁,甚至整个阿特尔军队的高层都知道,是劳恩·梅洛斯把他们硬生生拖在索姆河以西大半个月。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大家都是人类的骑士和超凡者,为什么要为了贵族们的一己私利,丢了钱财、失了领民、还搭上了性命呢?”劳恩笑着说道,“我是一位德鲁伊,天生热爱救人,只要这里的骑士们决定不再助纣为虐,我就愿意救他们,反正每个人顶多也就消耗几瓶魔药罢了。”
“几瓶……”对于劳恩如此的口气,纽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你就不怕我告发……”
“随便,我压根不在乎。”劳恩耸耸肩,“反正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如今薇仑位面的运输中断了,我可是整个圣城最大的魔药制造者,别说我过来是救人的,我就是来杀人的,你们阿特尔的贵族们也得供着我。”
“你……”纽兰还没有说完,一大群骑士冲了进来,直接把他包围住了。
“纽兰祭司,劳恩男爵来这里就是单纯救人的,你要是敢去迈斯那个混蛋那里多嘴,那就是跟我们都过不去了!”
看着摩拳擦掌的骑士们,纽兰也只能说道:“好的,我不多嘴!绝对不多嘴!”
“男爵,您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效劳的!”
“当然,我确实有不少事情要你们去做,首先一点,就是帮我打听一下迈斯男爵最近的动向,其次我跟他有点个人的恩怨,需要亲自去一趟他的城堡接回一个朋友来,因此还需要一些像你们这样的骑士。”
“您的意思我们懂了,您放心吧,咱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伤员了!”
趁着夜色,拉瑟尔男爵带着劳恩来到了北部的一座临时医院,相比刚才的那座教堂,躺在这里的伤员大多是普通超凡者,和相对强壮的凡人。
拉瑟尔说道:“男爵大人,那些贵族们发行的债券,已经把所有人的金币全掏走了,他们又把所有人都编入了民夫队,整个荆棘花领附近的超凡者和凡人,几乎把一切都献给了贵族们,如今却只能躺在地上等死。”
“哼,如果拉瑟尔你不是战争受伤,恐怕你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吧?”劳恩笑着问道。
“大人,恐怕他们就没想过要带着我们,”拉瑟尔也不避讳,“刚才我们几个人盘算了一下,整个东部边境的骑士们,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大贵族们恐怕一开始就算准了,让我们失去一切。”
“九死一生,还得欠账。”劳恩感叹道,“行了,你帮我给他们灌药吧。”
……
劳恩没有在索姆河以西久留,他趁着天没亮就返回了河东的防线,毕竟他这次只是做个先期准备,就凭他自己想独闯几十公里外的荆棘花城堡还是太难了。
当即将离开隧道的时候,鼠人女王艾丽卡凑到了他的身边。
“大人,我族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城西的战壕和隧道,”虽然艾丽卡在数万名鼠人之中,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女王了,但见到了劳恩,她还是战战兢兢小心说话。
“您之前答应过只要我们完成这些工程,就能给我族带来一个完整的生活区域,甚至能……”
“是的,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对于这位鼠人女孩,劳恩相当有耐心,“据我所知,你们现在获得的食物,可是过去的好几倍呀。”
“可……这是因为挖战壕带来的呀,如果没有这样的工作,我们又会被赶到地下遗迹里……”
“放心好了,既然蒸汽调压站已经铺设到了这里,这里未来就会变成全新的城区,你们的族群不会少活干的。”
艾丽卡也不知道劳恩的话到底什么时候能实现,也只能点点头。
“对了,你们在索姆河以西,有据点吗?”劳恩突然问道,“如果让你去做魔药生意,有什么困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