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是魔宗之人,自然没有忠诚可言。
选择跟随任峰,皆因其实力达到练气六层,乃是杂役弟子中最强的几人。
有着任峰的庇护,不仅可以更好在这无绝峰更好的活下去,还可以赚取灵石。
可如今任峰受伤,跟随任峰的手下接二连三的丧命。
众人宛若惊弓之鸟,生怕下一个丧命的乃是自己。
任峰阴沉着脸,抬头望向马吉,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江白给我带来。”
“此人胆敢背叛我,我定要让他后悔这个决定。”
马吉微微一怔,随即连忙行礼:“是老大!”
紧接着马吉便带着两位练气二层的杂役弟子,匆匆离去。
任峰的目光一一扫过剩下的三位杂役弟子,冷声道:“你们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三人连忙跪倒在地,发誓表忠心。
……
另一边的马吉,领着两位杂役弟子很快便来到了江白的石屋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石屋,此时的马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韦恺不会就在里面吧。”
“若是我进去了,会不会直接对我出手。”
而在马吉靠近之际,屋内的江白早已用神识探查到了马吉的靠近。
“看来任峰应该是发现冯旭不见了。”
“不过应该没有料想到是自己动手,否则也不会只让这三人过来。”
三位皆是练气初期,一位练气三层,两位练气二层。
于江白而言,解决三人可谓轻而易举。
不过江白并未如此选择,而是打开了石门。
看着屋内仅有江白一人,马吉不由松了口气。
只要韦恺不在,自己总归是安全的。
其目光微动,看着面前的江白,眼珠子一转,朝着身后二人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话罢,马吉脸上堆笑,进入了石屋内。
屋外的两位杂役弟子互望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之色。
看着进入屋内的马吉,江白挑了挑眉:“是任峰唤我过去吗?”
“嘿嘿!”
马吉搓了搓手,笑道:“江师兄,任峰想要找你算账,快去寻韦师兄。”
“现在任峰重伤未愈,正是韦师兄动手的最佳时机。”
听到马吉的话语,江白不由目光微动,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听你这番话,你是想要改换门庭?”
马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仿若下定了某种决心,立刻从怀中取出了三枚下品灵石递了过来,满脸堆笑:
“还望江师兄引荐!”
江白握着下品灵石,轻轻掂量了一下,却是明白了马吉的意思。
很显然是认为任峰度不了这座难关,现在想着拜托自己从中撮合一下,让其成为韦恺手下。
只是谁会知道,自己和韦恺根本就没有关系,哪里能帮其撮合。
“你不用担心。”
江白将灵石揣入怀中,以手轻轻拍了拍马吉的肩膀,道:“现在带我去见任峰,是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而就在马吉愣神之际,江白已然推门而出,朝着门口两位杂役弟子道:“带我去见任峰吧。”
几人到此的任务本就是带江白回去见任峰,两位杂役弟子自然不会拒绝,随即领着江白朝着远处走去。
后知后觉的马吉,此刻才从屋内走出,脸上满是诧异。
“他就自个儿去了?”
“难道不怕任峰动手杀了他,还是他根本就和韦恺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的马吉内心无比复杂,不断猜想着数种可能。
江白于宽敞的石屋前站定。
算起来,此地是江白第三次到来。
屋门敞开着,阴暗的石屋中,隐约可以看到任峰盘腿坐于石椅之上,胸口处的伤痕散发出一缕缕紫色流光。
“果然是练气六层!”
江白望着任峰,神识流转,很快就探查出了任峰的修为。
而且由于任峰身受重伤的缘故,其气息衰弱,甚至只有练气五层的气息。
“小子倒是好胆。”
任峰上下打量了眼江白,阴暗的面庞下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道:“冯旭呢?”
“死了。”
江白迈步踏入石屋,轻描淡写道。
一听此话,任峰面色微红,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江白,怒斥出声:
“韦恺真动手了?他难道不知我兄…”
而迎接任峰的,则是一团猩红色的火焰。
血焰术脱手而出,化为一道妖艳的红光,朝着任峰飞去。
“找死!!!”
任峰面色刹变,连忙抬起右手,体内阴气弥漫,迅速在手中不断变化,最终凝聚出了一层厚厚的阴气盾牌。
“噼里啪啦!”
血焰触碰阴气盾牌的瞬间,宛若水火不相容,发出阵阵刺啦声。
一股股浓郁的黑烟自交汇处涌出。
由于任峰受伤再加上血焰术乃是大圆满境界,因此血焰明显占据着上风。
短短数息功夫,任峰便已不支。
江白眼眸中杀意毫不遮掩,大圆满的血焰术发威,任峰胸口处的伤口此刻忽然浮现一缕缕血焰。
血焰威能不凡,不断灼烧着任峰的肉体。
“啊!!!”
剧烈的疼痛,让任峰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其不住求饶道:“饶了我,你不能杀我,我兄长是…”
话音未落,便见血焰术自其胸口蔓延而上,直接将其头颅焚烧殆尽,化为点点灰烬。
既已选择动手,江白又怎会心慈手软。
至于这任峰身后可能有的背景,待自己修为增长后,也就迎刃而解了。
有着封魔録的存在,江白有这个信心。
随着任峰身亡,江白只觉脑海中再度震动。
【当前邪魔寿元:6年!】
又有六年邪魔寿元紧张,江白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而在此时,听到屋内动静的任峰小弟,此刻进屋查看。
眼前的景象并非江白被任峰虐杀,反而是自家老大任峰被血焰焚烧,横尸当场。
五位练气二层的杂役弟子面色煞白,而其中一个较为机灵的少年连忙跪了下来,口中喊道:“老大威武!”
剩下的四人互望一眼,其中三人跟着跪倒在地,以示臣服。
唯独一位十七八岁的杂役弟子紧皱着眉,一动不动。
姗姗来迟的马吉,听着石屋中传来的话语,心中咯噔一下。
“那小子该不会被任峰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