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点36分。
继续聊奶奶的“没事找事”。
今天炒菜,看到盆里泡了一盆豆角,我便去洗了——奶奶让我给姑姑打个电话。
我看了看,豆角两角黑乎乎的,烂了坏了。一拨弄,坏的。我心中顿起一股无名火。
我心想:“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去筋,你怎么不听话呢?”
这肯定是昨晚就去筋了的。
哎!
真是说什么也没用。
就算我不洗,她洗,她看到了也是不管的,直接洗就上锅了。
我没办法,把坏了部分清理掉。
心里很是恼火。
说多少次也不听。
再言明一次,她没有老年痴呆。
我倒希望她是老年痴呆。
……
昨晚倒油入小瓶子,我看着有些犯恶心。
怎么说?
我看那茶果油,很像鸡油,很浓很油腻,看着很恶心,味很难闻。
放点熬一熬味也难闻。
真的很像是鸡的黄油榨的那种油。
我闻了犯恶心。
前几次的油没有那么浓,很滑,很亮。
这次是浓,腻。
味道也不像茶油。
问了奶奶,她说:“是去年刚榨的啊。”
我说:“之前我们吃的也是去年榨?”
“都是去年榨。”
“怎么有点不一样?”
“可以吃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
……
姑姑,母亲。两个电话。
早上七点十几分姑姑打来电话,问:“奶奶在家吗?”
我说:“不知道,下雨,这么早应该还在家吧。我还没起来。”
姑姑说:“哦,我问她我们家还有没有玉米,没有我等会买点回去。我打她电话她没接。”
我就起床了,穿衣下楼。
我想可能她们要聊会儿天。
刚准备穿衣服,姑姑可能听到我起床了,但又听到我说还没起,就阻止说:“你还没起来就不起了,等会你起来你问她一声,然后微信给我会一下就行了。”
我说:“好的。”
结束通话。
九点半吧,我忘了,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母亲打来电话,说:“今天去哪?”
我说:“家里接连几天都在下雨,没去哪。”
聊了关好窗,别让雨撒进去了。
母亲到底说了什么重要事情?
我忘了。
应该都是写无关紧要的事吧?
哦,还问了我们铺的路有没有凹陷。
我说我不知道,我连门都没出去。
等到晚上我下去煮饭我再过去看。
没了。
那条路是我们把我们家的路拓宽了,然后也给别人的路铺了一些,也把别人的路拓宽出去。
但下边是一个坎,怕撑不了多久。
担忧塌了。
因为那条路还吵了架。
去年我写过了,这里不写了。
……
水声,小时候的记忆。
这两天一直听到水声,有时候不下雨,我也以为下雨,晚上是以为还在下雨,白天知道不是。
也没在意。
今天去听了听,老树林的水声。
不听不知道,一听记忆涌上心头。
那年……
不知道是哪一年。
也是这个季节,有雨的季节。
水声也和今年一样。
我们一群小伙伴去小溪边游泳,抓螃蟹。
更多的是游泳。
去搬石头垒起来,去找叶子堵住水,弄成一个蓄水池,就此游泳。
美好的回忆。
痛苦的现在。
……
16月33分。
秃头。
这个周平均每天只看了四个多小时,超出四个半多一点,距离两千分钟,还有五十分,肯定要凑够的,要不是为了凑够这两千分钟今天我都不会看那么久了。
今天可是看了七个多小时。
看累了,四点三十我出三楼门去望天迎风。
朝上边看去,朝外婆家看去,看到外婆家下边邻居——堂叔,看到他蹲在门口。
我看到了他的头。
秃头。
他并没有比我大多少岁啊。
虽然他算是我堂叔,但并没有比我大多少岁。
他怎么会秃头了?
没做什么,没吃什么吧?
自然秃头?
她离婚好多年了,估计都快有十年?
应该没有,我去上海都还没有十年。
五年是最少的了。
离婚后,他就再也没有出门工作了。
他几乎什么也不做,哪里会秃头?
难道三十多就自然秃头?
我想到了一个也是三十多的屯里人。
他也秃头了。
草。
我现在很担忧自己三十多的时候也会秃头。
摸了摸自己头发,好像挺稀疏的。
不是吧?
人是怎么秃头的?
除了吃喝外,是否还有压力问题?
他们压力大?
想得太多?
我都不知道。
但我害怕秃头。
本来就丑,在秃头就更丑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