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磁玄功》是一门运用真气的法门。
在身周构建真气回路,形成一个类似磁场的效果。
当稳定构成一个真气磁场后,便算是入门,只要输入真气,就能让“磁场”内的真气以一个稳定的频率震动。
“这描述怎么那么像振荡器呢?”王有坤小声嘀咕着,继续往下看。
振动频率越快,“磁场”范围越小,反之则能将“磁场”范围变得很大。
真气“磁场”的范围能有多大,取决于体内真气量,也就是修为。
震动频率的变化,则取决于对此功法的参悟程度,参悟程度越深,对震动真气的掌控力度越高。
只要修炼到高深境界,模拟声带简直是轻而易举。
“磁场”能放出,感知踏入“磁场”的其他人,同时也能收束到体外,形成一道真气防护,甚至理论上能把真气凝聚到手上,化作一把不断震荡的锯子。
这是一门集攻击、防御、感知,甚至还有加速的全能功法!
唯一的缺点就是难学。
甚至难学到内务署的人员,在介绍牌上写着——至今为止,练成者寥寥。
不过这对王有坤都不是事儿,他一把抓住,顷刻拉满!
可以说,一门《王乘宝经》,一门《气磁玄功》就已经达成了王有坤此行的目的。
但既然有刘喜刘署长作保,他又怎么可能只学两门就走。
王有坤又选了一门《金刚不坏神功》,和一门《雨燕飞影》。
《金刚不坏神功》是佛门功法,可以完美将真气和肉体结合,强化肢体,硬化皮肤。
《雨燕飞影》则是吕黔最出名的功法,虽然不及他四门合一的轻功,但也是他最核心的轻功。
当初的一番追逐,如果不是吕黔自大,没有从一开始和王有坤拉开距离,那么王有坤几乎不可能追的上他。
王有坤对此可是记忆犹新。
又把这两道功法点到入门后,王有坤摸着下巴,喃喃道:“既然有刘喜刘署长作保,那就再来一门!”
然后他就选了一门正面对敌,且可以合击的功法,打算让后庭班的人都学学。
等他从密室中出来时,刘喜见他手中空无一物,惊讶道:“小王队长,你这么快就把功法都记下了?”
王有坤点点头。
“小王大人,好强的记忆力。”刘喜夸赞一句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
“此功法名为《先天一气诀》,乃是当年先天道的不传之秘,与他们本派的炼气法《先天大道洞福真经》合练,可以凝聚绝顶功法才有的神通!”
“虽然先天道已经不在了,《先天大道洞福真经》也不知飘落何处,但《先天一气诀》仍然是极为上乘的功法,可以炼气,可以锻体,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长处,但也没有短板。尤其是先天一气聚散随心,面对不同的传承,也会表现出不一样的神妙,乃是顶尖高深的一流功法。”
王有坤接过《先天一气诀》,功法很厚,比大字典还要厚上一些,手小的都拿不起来。
一流功法高深莫测,不存在直接在密库记下的的可能,所以拿到一流功法的人,都要在东厂内,被人监视着学习。
刘喜好像特别喜欢笑,而且笑起来特别有亲和感。
“特事特办。小王大人可以先拿回去,一个月后再送回来即可。”
也就是说只有一个月的修习时间?
王有坤郑重的收起《先天一气诀》,与刘喜告别。
从东厂出来的时候,一队队的御林军从面前跑过,还有不少东厂和刑部的人。
王有坤看见了申科领班,拦住他问道:“怎么回事?”
申科领班焦头烂额的往皇城外跑,见到王有坤顿时一喜。
“王大人,诗词会的计划被学子们识破了,他们觉得朝廷想糊弄他们,在内城游行呢。”
终究是自己考上,大齐最顶尖的的那批学子,王有坤的计划几乎是瞬间就被识破了,但是……
王有坤有些不解,“识破就识破呗,我们是为朝廷破案啊,只是动静太大了才引起他们的不满,说开了就好了啊。这群能参加科举的学子,不至于这么不明事理吧?”
申科领班张开尴尬的嘴角。
东厂特务是以暗处监控为主,和被监控目标的正面接触其实不多。
等需要东厂正面接触目标的时候,那他的仕途也就差不多走到头了。
那么东厂面对目标时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
这倒不是说东厂的问题大,纯粹就是一个惯性思维问题。
学子们也是,要么东窗事发,要么即将走上仕途,不愿得罪东厂,而且他们大多都没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进而由未知衍生的恐惧,就会让他们变怂,往往面对东厂,都是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但现在不一样了,学子们气势正盛,东厂居高临下,针尖对麦芒,一下就拱出火来了。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庆元帝隐世,造成东厂失势的后果。
两方的矛盾,皇上一句话就能解决。
“怎么办啊,王大人。”申科领班满面愁容,“不能让他们结党啊,不然……诶唷!~”
王有坤好奇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忙?你们掌班,还有其他领班呢?”
“王大人有所不知。”申科领班说道:“我们掌班因为私卖考题,被抓了。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由左督公兼任,现在左督公随陛下隐世,也没人敢占这个位置。”
“至于其他人。”他有些愤恨的说道:“他们说,这次的事,是我查案子惹出来的,一个个跟耗子似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王有坤了然点头,给他出主意道:“你去找几个在学子中有熟人,让他们去劝一劝。然后你再好好给他们道个歉,应该就能过去了。”
这就是个面子问题,东厂虽然给学子们造成了很大的不便,但也是有正当理由的。主要是处理问题的态度太差,把学子们弄得太没面子了,才引起他们的反抗。
说起来有点反直觉,很多看起来不可调和的矛盾,一开始和利益其实没多大关系,双方是可以共赢的。
就是因为其中一方居高临下,把另一方搞得很没面子,才酿成的悲剧。
让不可一世的东厂当众道歉,再给他们造造势,给足了学子们面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王大人,回头请你喝酒。”
申科领班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事,又转了回来。
“王大人,你老家是江南常山的吧,是不是有个叫王有乾的哥哥?”